躺贏小太后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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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生捂著胸口爬起來,衣衫不整的徽韞已經被遮好,他想開口說話,可胸口錐心的疼,他愣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葉灼將徽韞拉好衣服后,大手捧著她guntang的臉蛋,有些顫抖的雙手替她擦去熱汗。 葉灼:“喂了什么?” 丑生一開口胸口就痛得要命,葉灼一個眼神殺過來,他感覺自己仿佛被擊穿,半晌張不開口,這時藥效上來的徽韞,半掀眸子:“熱?!?/br> 葉灼附耳才聽清楚。 可惡! 竟然敢給她下這種下三濫的藥! “秋繪!” 秋姑姑聞聲闖入,在看到里面的狀況后,也是被嚇得不輕。 葉灼抱著跟碳爐似的徽韞用手帕慢條斯理的給她擦臉上的汗,手上的動作有多輕柔,話里的語氣就有多兇狠:“拉出去喂狗!” 丑生免力撐地,艱難的叫了一聲:“十……十三叔?!?/br> 葉灼眸子一怔,渾身僵硬。 秋姑姑亦是傻了眼,楞楞的轉頭看葉灼。 丑生勉強扶著墻壁爬起,一起來就吐了一地鮮血,他捂著赤衤果的胸口:“您不記得我了嗎?十三叔,我是葉生啊,我是阿生啊?!?/br> 葉生? 大哥的兒子! 自荊門一事后,他沒見過葉家的親人,本以為都死了,沒想到大哥的兒子還活著,還來了皇宮。 葉灼強裝鎮定轉頭細瞧他,眉眼間確實有幾分大哥的影子,丑生淚流滿面的走過來,跪地頭趴在他的鞋面上痛哭:“十三叔……” 秋姑姑拿了涼茶來喂徽韞。 葉灼沉默許久后問:“為什么要這么做?” 徽韞喝過涼茶總算穩定,丑生往她茶里下的藥,藥量并不是太多。 丑生泣不成聲:“因為我不想蕭太后和成化帝好過,所以才想著用這個法子拐走皇后,想給李蕭兩家心里添點堵,也不想蕭太后壯大蕭氏的愿望得逞,侄兒知道十三叔在宮中潛伏多年,現在正是到了關鍵時刻,如果我能幫您一點忙,侄兒哪怕是死了也心甘情愿?!?/br> 荊門事變之時,丑生還在牙牙學語,葉灼不認得他,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丑生認出葉灼來,也就是幾個月前的事。 “你出宮去?!睍r隔多年再見親人,葉灼卻顯得異常沉著,“剩下的事情我來辦?!?/br> “十三叔?” 秋姑姑上前道:“老奴送您出宮去,您在宮里待著,怕會打亂世子的計劃,還是早些出宮吧?!?/br> 丑生欲言又止,臨走時叮囑道:“我還沒來得及動她,等藥勁過去,她會全都記不起來,所以不會打亂十三叔的計劃?!?/br> 葉灼嗯了一聲,表情很是冷淡。 秋姑姑撥開珠穗:“這邊請?!?/br> 丑生甚是不解的問:“為何十三叔對我態度如此冷淡?” 秋姑姑嘆氣:“您碰了不該碰的人,如果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沒命了,先生還是快些離開吧,以免再生事端?!?/br> 丑生瞳孔地震般的看回去。 徽韞迷迷糊糊中感覺一雙柔和的手不斷在用濕帕給自己擦汗。 她微微掀起眸,勉強瞧清楚人,男子眉目清雋,神色鎮定自若,氣質如同浩瀚的月色,柔和中帶著三分的清冷疏離。 她靜靜地盯著許久沒出聲。 修長的指斷擰干濕帕,然后將帕子折成方塊,小心翼翼的替她擦領子里的汗液,這一幕跟小時候她得病了一模一樣,余奶娘也是這么替她散熱消病的。 想著她鼻子酸溜溜。 葉灼掀眸看?。骸澳锬锟捎懈杏X身體輕快些許?” 徽韞吸著鼻子點頭。 “其實奴才還有個更快替娘娘解這病的法子?!彼χ鴾惤?,漆黑的瞳色更深,往下一了一寸,“可是奴才又不愿意乘人之危?!?/br> 徽韞迷迷糊糊的也沒聽明白。 這時寧泰突然進來,在瞧見床榻上衣衫不整的徽韞后,連忙低頭回報:“秦親王要求見陛下?!?/br> 狹長的狐眼一瞇。 寧泰繼續說:“細探來報,昨夜齊王秘密召集了一批死士,只怕不日朝堂便會有大事發生?!?/br> 葉灼慢條斯理的替徽韞系上領口的盤扣:“東風來了?!?/br> 徽韞“誕下”麟兒數月,葉灼以皇宮近來動蕩為由,向太后提議其回蕭家修養,想著李姓兄弟虎視眈眈,蕭太后斟酌一二后,果然應允此事,當天夜里葉灼找了余奶娘,二人話聊一番后出來,只見余奶娘愁容滿面,像被塞進了藥罐子,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第二日徽韞帶著小公主就踏上了前往蕭家的旅途。 走時她掀起簾子,回頭遠望赫赫深宮,上次她回門省親,還是葉灼一路隨行,甚至縱容她沒回蕭家,可這一次秋姑姑沒跟著,葉灼連個人影也沒有,好在余奶娘隨行,倒也有個伴,只是她總覺得事情蹊蹺,心中總不安生,路上余奶娘心事重重,也沒有什么話說。 紅磚綠瓦,群山茵翠。 徽韞忽然察覺到城墻瞭望臺上的一簇熟悉目光,瞭瞭相望間,她有好多話想要同他說,一時之間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畢竟他上次還做了那樣的事,可是她真的好想他可以陪在自己身邊吶。 馬車的車輪越走越遠,葉灼望著越來越小的輪廓,冷清的眉目有了幾分的低沉。 從前倒是不覺得這皇宮冷清,現在沒有她的吵鬧,一分一秒于他而言都是煎熬。 徽韞是清晨走的,起初天色是魚肚白,她奔著雞蛋破殼的地方,越走越深,直至被蛋黃吞沒。 蕭家離皇城并不算遠,這次她無需焚香祭拜,故而不到巳時,已然到了蕭府門前,蕭家一行人等,恭恭敬敬的兩行迎候。 “皇后娘娘屈尊寒舍是我蕭家滿門的榮幸——” 余奶娘掀起簾子,扶著徽韞出來,她掃到文惠公主,文惠公主微笑頷首示意,一旁的蕭幾何也是咧著笑容,這突如其來態度的轉變,倒真讓她有些不明所以。 “娘娘,”余奶娘溫聲提醒,“當心腳下?!?/br> 踩著小太監的后背下轎,蕭幾何與文惠公主,連忙笑嘻嘻的過來伺候,一路迎著她去到她房間。 走到房間門口時,徽韞腳步沒往前了,她納悶的問:“這不是銀釧的房間嗎?” 這時文惠公主出來解釋:“府里常年未經翻修,客房陳舊,叫娘娘住進去,實在不妥,銀釧嫁人后就不住在家里,房間臣婦已經叫人收拾過了,娘娘且委身在此休息,有什么不滿意的,盡管告知我夫婦二人,哪怕是住我們的房間,臣婦也立馬給娘娘收拾出來?!?/br> “不用不用?!?/br> 面對文惠公主貿然的善待,徽韞確實不適應,不過她也能想通蕭府眾人為何一改往昔,無非因她為成化帝生了個太子,她是當朝的皇后,也會成為未來的太后,這尊貴的身份足矣叫他們低頭,可文惠公主到底是她的嫡母,這些年雖然苛責過她,可畢竟也是個長輩。 見她沒什么吩咐,文惠公主躬身退卻:“娘娘一路舟車勞頓,臣婦就不在此討攪,待娘娘修整過后,臣婦再過來給您請安?!?/br> 說完帶上門出去了。 文惠公主變臉的本事,余奶娘早就見識過了,她可沒有徽韞的心軟,文惠公主還沒出門,她就故意冷嘲熱諷:“倒也用不著這么巴結,日后別倒打一耙就謝天謝地了?!?/br> 文惠公主生硬一笑。 “奶娘……” 余奶娘翻了個白眼:“他們今日的做派,無非是因娘娘發達了,以前他們是怎么欺負人的,難不成自己就給忘了?娘娘別心軟?!?/br> 徽韞軟軟的握住余奶娘的手,她知道余奶娘厭惡那群人:“跟他們置氣傷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br> 這話有理,余奶娘笑了,拍拍她的手。 她瞇了一會,醒來梳妝時,文惠公主過來了,已經嫁人的蕭銀釧也回來了,二人規規矩矩的候在門外,等她開門相見。 聽見開門聲,文惠公主問:“娘娘可愿意見我們了?” 方蓉端著洗漱水,一臉不屑的回復:“等著吧?!?/br> “……” “是?!?/br> 大門合上,文惠公主生硬的垂下眼瞼,蕭銀釧亦是規規矩矩的老實等著,余奶娘從門縫瞥見,心中也不由得納悶了,這兩母女的脾性她曉得,哪怕是表面再恭敬,背后少不了也要嚼舌根的,沒想到今日竟老老實實的站著門外。 “見鬼了?!庇嗄棠锶滩蛔∴止玖诉@么一句恰好落在方蓉耳里,方蓉反問,余奶娘出神的解釋,“我是說文惠公主與程夫人見了鬼了?!?/br> 蕭銀釧的夫婿姓程,所以外人都稱她一聲程夫人。 “她們怎么了?” 方蓉從支高的盈窗望出去,太陽底下,文惠公主與蕭銀釧額間密汗涔涔,臉上已經沒了往昔的蠻橫與傲氣。 余奶娘老實說:“她們以前可不這樣,現在怎么就老實了,怕不是有詐,我心里慌得厲害?!?/br> 聽到方蓉笑了,拉過余奶娘,小聲說道:“還不是因為掌印。自打教訓過蕭金釧,蕭家的人都老實了不少,誰敢步蕭金釧的后塵啊?!?/br> 余奶娘念道:“難怪了?!?/br> 蕭家之所以如此,確實是因為葉灼的手段,他們萬萬不敢開罪徽韞,只得好生供著來。 徽韞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余奶娘笑了:“這還沒入冬呢,娘娘就犯懶了?!?/br> 她癟了一下嘴,以此來表現不滿。 那邊文惠數次請示后,終于求得方蓉的同意,帶著蕭銀釧進來請安:“臣婦攜銀釧給皇后娘娘請安,不知皇后娘娘住得可還習慣?” 宮娥在給她織辮子,徽韞掀起一只眼睛:“就是外面有點吵?!?/br> 現在雖然已經深秋,可樹上的知鳥還沒死光,徽韞住的這個房間,出門就有兩顆大樹,聽著確實有點小吵。 不曾想她只是抱怨了一句,蕭幾何竟親自帶著人給她粘了,徽通過支起的窗戶瞧見外面的光景,蕭幾何壓低聲音指揮著:“手腳麻利點,要是弄不干凈,小心你們的腦袋?!p點,要是驚擾了皇后娘娘,幾個腦袋都不夠砍?!?/br> 訓完回頭,蕭幾何發現了她,于是笑著過來請安:“可是府里這些笨手笨腳的奴才吵到娘娘了?” 她抿唇搖頭:“我餓了?!?/br> “微臣這就去催廚房?!?/br> 不多時菜齊了,徽韞過去時,蕭家人依舊恭恭敬敬的站立等候,并且還讓她坐上席,就在一年多前,她可是連桌都不配上的,現在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娘娘?!?/br> 文惠公主抬手請她入座,徽韞小心翼翼的看向余奶娘,直到余奶娘使了個眼色讓她坐,她才謹小慎微的坐上去,入座后蕭家人依舊站立兩側。 她咽下口水:“坐吧?!?/br>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