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昭昭(重生)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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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是玩笑……”付清臺道, “昭昭,每個人都是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的?!?/br> “我負責,你會負責嗎?” 程昭昭此刻已經貼的他極近了,只要他稍稍回頭,就能碰到她的腦袋,她飽滿的額頭,她挺翹的鼻尖,還有,她柔軟的唇瓣…… 付清臺心下默念了一萬遍君子當不動如山,卻也還是擋不住,漸漸側過了頭。 “付大哥,我,我一直很想問問你……” 程昭昭今日明明沒有吃酒,卻如同醉了一般,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你為什么不愿回京娶我?” 自從到蒼南山后,這樁尚未完成的婚事似乎便成了二人的禁忌,二人心照不宣,從來沒有將它擺放到明面上過。 付清臺剛動了惻隱的心突然又被定住,他低頭,道:“對不住,昭昭,是我的錯?!?/br> 程昭昭也不客氣,直接抓著他手臂,“你錯在哪里了?” “錯在沒有及時回京,讓你受了委屈,在京中被人編排,難堪?!?/br> “你也知道自己罪過滔天啊?!背陶颜押藓薜叵胍豢?,可是看著他穿著完好的衣裳,又覺無從下口,只得作罷。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么不要回京?明明,明明……” 明明上一世,你還是愿意回去的。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知道了前路,所以特地要避開嗎? 你要避開的前路,是我嗎? 一切的話盡在不言中,付清臺握著她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昭昭,我從來都沒有想要避開你?!?/br> “我不愿意回京,是因為……” 他捏緊了程昭昭的手,積攢了兩世的話,至今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程昭昭好似有所感應,直勾勾望著他的眼神,“因為什么?” “因為,我卑劣地,喜歡你?!?/br> 長似鴉羽的睫毛輕輕顫動,若不是親眼所見,程昭昭也是不敢相信,一個男郎的眼睫,會如此攝人心魄,惹人心動。 她忽的很想抱抱付清臺。 可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問。 “喜歡我,為什么還不要回京娶我?” “喜歡我,為什么從來都沒有同我說過?” “喜歡我,那你不會學著多哄哄我嗎?” 但凡你愿意多哄我幾句,我哪里會同你置氣,同你分房而居。 程昭昭好似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刁蠻任性,只覺一切都是付清臺的錯。是他笨拙,不會表露自己的心意;是他粗魯,不會細心精心再小心地照顧她;是他無趣,惹得兩人在一處,總是話不投緣半句多,飯桌上攏共說不上幾句…… 她漸漸的,濕了自己的眼眶。 面對她的質問,付清臺當真是除了道歉便再也無話可說的。 即便過了兩世,于情愛一道上,他依舊緘默的像個啞巴。 但幸好這一世的程昭昭,已經能感受到他明晃晃的,熾熱到灼燒心肺的愛意。 她起身,親了親付清臺那雙被愧疚迷蒙的眼睛。 而后是山根,鼻尖,人中…… 她靜悄悄的,帶著少女嬌軟的氣息,跌坐在付清臺懷里,摟著他的脖頸,毫不猶豫地吻住他的唇瓣。 那是他曾在夢中肖想過多時的畫面,而今真實地發生,叫付清臺反倒更加迷蒙。 可是唇瓣上輾轉啃咬的動靜叫他很快清醒,他扣緊程昭昭的腰身,再也不會放縱她輕易地離開。 欠了兩輩子的情意相通,在這一刻盡數圓滿。 飯吃到最后是什么滋味,程昭昭已經全然忘卻,她只記得,付清臺的嘴唇也有竹葉香,和他的身體一樣,清雅好聞,還很好吃。 她咬著唇,與他漫步在姑蘇的大街小巷。 中秋街市的熱鬧非比尋常,比七夕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程昭昭滿腔歡喜溢于言表,一路與付清臺牽著手,是一刻也不想松開。 逛累了就要付清臺背,餓了就要他喂,即便是再覺得姑蘇不如京城,此時此刻的她也不得不承認,得虧是在姑蘇,無人相熟,不然她才不敢同付清臺如此明目張膽地親近。 “如今家中定然為我們的婚事焦頭爛額,關于我的那些流言,估計娘親也很頭疼,付清臺,你得把這些都處理好才行!” 糖人鋪子前,她嬌蠻地叉著腰命令付清臺,乍一看是野蠻妻子訓斥自家老實夫君的戲碼,實則只是程昭昭方才吃多了,不得不如此才方便身子支撐。 她搖搖晃晃,將一個小兔子糖人咬在嘴里,吃了兩口,又晃到付清臺眼前。 后者正想著回家后該趕緊去程家提親的事宜,看到眼前的糖人兔子,順勢一口咬住。 那正是程昭昭吃過的地方。 程昭昭立時紅了臉頰,連心跳都不自覺快了兩拍。 “你,你羞不羞的!” 她急忙將糖人塞給他,表示自己不會再吃。 付清臺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不過親都親過了,他此刻倒覺得,這些事情可以接受的緊。 只不過程昭昭若想要單獨的,再買一個就是了。 “那么甜的東西,再買一個多浪費?!?/br> 程昭昭在他付錢之際攔住了他,心不對口地又奪回那根糖人,塞進自己嘴里。 勾人的眼神在燈火下悄悄望著付清臺,嬌媚的緊。 付清臺只覺心口一陣穌癢難耐,順從本心,牽起了程昭昭的手。 “表姐!” 身后一道不可置信、又帶點尖利破碎的清脆少年音打斷兩人流轉的情絲,程昭昭一愣,突然如大夢初醒。 誰說姑蘇全然沒有熟人?蘇銜青不就是! 作者有話說: 表弟:是抓住了jian情的聲音! 第三十七章 蘇銜青也沒成想, 自己同沈愿下山逛個燈會,就成了所謂的捉jian現場,還是成雙地捉! “表姐!”他錯愕到下巴也合不上, 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不知該作何表情。 他表姐同付大哥? 付大哥同他表姐? 付大哥要成他表姐夫了???! “表, 表姐夫……” 他喃喃自語, 話出了口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趕緊捂嘴。 心虛內疚的表現簡直同程昭昭一模一樣。 付清臺失笑,他從不介意被人知道對程昭昭的那點心思,但他擔心程昭昭會介意, 姑娘家的名聲總是比什么都重要。 他低頭去望程昭昭。 美貌嬌妍的小姑娘卻早已經放開了他,與他站的遠遠的,只是對著蘇銜青心虛地笑。 “銜青,你聽我解釋……” “表姐!” 而蘇銜青眼里似乎也只有自家表姐,于大庭廣眾之下, 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看四周,急急忙忙沖上來將其二人分開。 他擠在中間,看看這個, 看看那個。 付清臺他是教訓不得的, 這是與他大哥同樣存在的榜樣,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忤逆,那便只有自家表姐了。 秉著要對表姐下江南的一切事宜負責到底的精神, 他板著一張臉, 刻板嚴肅的如同課堂上的夫子,開口稍顯稚嫩清脆的嗓音卻仍是暴露了他的年少青春。 “表姐, 你當初同我說你上蒼南山, 只是為了念書, 如今也要說依舊如此嗎?” 被當場捉jian的程昭昭自是沒有底氣同他正常說話,默默嚅囁道:“我說一開始是的,后來你付大哥誘人太深,你信么?” “做文章,要專心,你前程不想,想釵裙!” “我本來也沒什么前程要想?!?/br> 程昭昭即便是頂著心虛至極的壓力,也想據理力爭。 而她的狡辯換來的自然是表弟的不可置信。 “表姐你一開始可不是那樣說的!” 是你說要專心念書,我才助你上山的! “那我一開始,也沒覺得你付大哥是我的如意郎君嘛?!?/br> 如意郎君。 她究竟是怎么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宣揚的? 蘇銜青到底青澀,結結巴巴半晌,臉便紅的比兩個當事人更甚。 付清臺輕咳一聲:“少惜,銜青,用飯了么?” 一直不遠不近站著的沈愿銜著笑道:“尚未?!?/br> “那便用飯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