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昭昭(重生)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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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進廳中,程昭昭注意到他手中沒提任何東西,但是手上的拇指包了層紗布。 英國公夫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忙問他怎么回事。 他只道是午后約了人在京郊跑馬,不小心傷到了。 程昭昭眼中的落寞不言而喻,默默自己坐了在飯桌上。 飯桌上的付清臺倒是會裝恩愛的,在父母面前給她夾了好幾筷子她平時愛吃的菜。 只是一想到這是國公府的廚子做的,她便不想吃。 那些東西,她全都沒怎么碰。 夜間一同回小院,她也是快步悶頭走在前頭,一頭扎進二人的屋子,將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付清臺跟在身后,碰了一鼻子的灰。 — 夢戛然而止,她倏爾睜眼,恍見外頭已天光大亮。 轉身埋頭翻進松軟的枕頭里,眼角竟又措不及防地濕潤了。 他明明是會做淮揚菜的。 可是兩人新婚燕爾,他也不愿親自給她下廚做一頓。 反倒是兩人如今沒了關系,沒了婚約束縛,他是給她做了一頓又一頓。 所以娶她,當真就那么委屈嗎? 作者有話說: 小付:但凡你動筷子嘗一嘗,就知道那是你家廚子做的…… 昭昭:謝謝,就是不嘗(x) 難怪你們倆前世be…… — 第二十九章 程昭昭一連埋頭看了好幾日的書, 才想起要給云見瑤寫一封回信,請她幫忙在京中挽回一下自己的聲譽。 她思來想去,極不要臉地在信中寫到: “……近來我于蒼南山書院, 多有進益,京中所言之不實傳聞, 待歸京后, 自有分曉。 望阿瑤多囑咐諸君,士別三日,當夸目相看,摒棄世俗之偏見, 方得歲月之始終,吾等暫且再會……” 她將信封好,囑托山月送下山去。 午后又有邢夫子的課堂,她背起書箱,自己前去上學。 一路上, 卻有不少人頻頻回頭,盯著她看。 她稍一看過去,他們便又都轉身裝作沒瞧她。 她覺古怪, 便課間抓了江嫵來問。 “你還不知道呢?”江嫵臉色焦灼道, “韓師兄因上午在邢夫子的課上做夢,喚了你的名字,被邢夫子好一頓訓斥, 罰到后山去砍柴了?!?/br> “???” 程昭昭趕緊摸摸自己甚是金貴的臉蛋。 她生的這般好看, 自然是會招人喜歡的,這些她都知道, 可她沒想到, 這韓師兄竟在課堂上喊了她的名字, 那也實在太丟人了! “不丟人,貌美如花又不是你的錯?!苯瓔硨捨克?。 眾目睽睽之下,那么多的同門師兄弟……簡直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韓師兄是在哪個課堂呀?”她喪著臉問。 “凝輝堂?!?/br> 程昭昭打了個寒顫。 江嫵很懂般加注:“同你家表弟還有付師兄他們都在一處?!?/br> “……” 七月底的山風果然是冷了點,她沒由來再次打了個寒顫。 邢夫子恰此時捧著他萬年不變的書本而來,程昭昭甫一抬眼,便與他撞了個滿懷。 她又一心驚,心道這邢夫子怕不是要因為韓瑜的事尋她麻煩了。 可是他沒有。 程昭昭整整一堂課都是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懈怠,邢夫子卻連一個眼神也未有多給予她。 只是課后,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喊程昭昭到了他的臺前。 “近來課業稍有進益?!彼淙艘彩且唤z不茍的嚴謹,連笑也懶得多笑一下。 同付清臺像極了,程昭昭心下腹誹。 難怪,山中盛傳,他是邢夫子的愛徒。 程昭昭自從上回叫付清臺幫了自己被抓包后,便很乖覺的,如今每次課業都自己規規矩矩寫好,遇到實在不會的才去請教陳溫他們。 即便是請教陳溫他們,也要將來龍去脈全都搞清楚才是。 只是那之后,邢夫子卻再也沒有當堂提問過她的課業。 她覺得這位夫子對自己是失望的,而今的這點褒獎,實在是叫她又能夠飄飄然起來了。 “不過還是有多處需要注意?!毙戏蜃酉葥P后抑的手法百用不厭,道,“策論這一塊,你的手法太過稚嫩,長進也太慢,引經據典,遠遠不夠……” 正是散學的間隙,程昭昭覺得自己越聽越困,本就上了一天的學,腦袋極需要放松,又被夫子拉著談天說地,委實難受。 她稀里糊涂地聽著,在聽到他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冷不防打了個激靈。 “你這些不會的地方,我都為你尋了個人來,日后有他教你,你的策略必定突飛猛進?!彼?,“清臺,過來吧?!?/br> 散學后的課堂大家都做鳥獸狀散盡,該用飯的用飯,該溜達的溜達,付清臺的腳步聲在此刻格外清晰。 她慢慢回頭,又是那張她幾日不見的冷峻臉龐。 “往后有些事宜,便叫清臺教你吧,這樣提升更快些,升往明暉堂,也更指日可待些?!?/br> 程昭昭狐疑,這夫子緣何知曉她想要升往明暉堂? “清臺你都熟悉了吧?聽說你們原是一個地方來的,那便叫他教你,正好你們老鄉見老鄉,也更有話說些?!?/br> 邢夫子的話不容人斥駁,她還沒做好應對的打算,他便走了,徒留她同付清臺,兩兩相望。 “你為何要答應夫子如此要求?”她不滿地叉著手臂,擺明了不是很想見他。 “昭昭?!?/br> 付清臺想了好幾日。 他從不是話多的人,但是程昭昭忽冷忽熱,忽近忽遠的態度實在叫他捉摸不透。 前幾日夜里,明明吃著他做的飯菜還是高興的,轉日見他卻又同陌路人一般,他當真不解。 “為何又要躲著我?”他敞開門問。 “我哪里躲著你了?”她古怪地嗔他一眼,“咱們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付師兄,老師叫你教我課業,可不是叫你來與我問東問西的?!?/br> “不問東問西?!备肚迮_一本正經道,“我只有一個問題,為何又要躲著我?” 什么叫又? 程昭昭心虛。 難不成前頭幾次心理斗爭也都叫他看出來了? “付師兄,我沒有又躲著你?!彼逭四樀?,“只是最近我自己反思了下,覺得前段時日我有些地方太逾矩了,男女授受不親,所以近來收斂了許多,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并非故意相避?!?/br> 她本以為話說到這份上,這榆木腦袋怎么也該明白了,這是給兩人以臺階下的最好方式。 可是付清臺偏偏又要鉆牛角尖:“你哪里逾矩了,我怎么不知道?” “……”程昭昭無法,“你遲鈍些,我不怪你?!?/br> 這大抵是程昭昭頭一次與他這般沒大沒小的玩笑,牙尖嘴利之下是藏不住的嬌憨。 付清臺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覺得心下漸漸舒暢開來。 他看著程昭昭,將袖中的一封信掏出來,給她看。 是他叫沈愿寫給魯國公三小姐的回信。 信中言,她程昭昭雖然到蒼南山已久,但向來專心念書,尚未見過付清臺一面,更別提什么嬌蠻算賬,都是子虛烏有之事。 程昭昭見了,臉色終于好看一點,但是又問:“魯國公府的小姐,會不會以為我這是刀架在你們脖子上逼你們寫的?” 付清臺輕笑:“不會?!?/br> “所以昭昭,日后我們可以和睦相處了嗎?” “不成?!背陶颜崖勓?,又轉瞬變臉,“我都說過了男女授受不親,邢夫子不懂事,難道你也跟著他不懂事嘛!我要念書自有表弟教,不必你cao勞?!?/br> “表弟不是外男?” “表弟策論比我高明?” “表弟是老師親點給你的人選?” 付清臺一問三連,問懵了程昭昭。 這人何時如此話多?還如此自戀? 她皺著眉頭道:“老師緣何會知道我要上明暉堂?是不是你報的信?” 付清臺沒有回答此問題,而是道:“今早韓瑜睡夢中喊了你的名字,叫邢夫子聽見了,邢夫子這才開始注意到你?!?/br> 一提韓瑜,程昭昭臉上便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