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昭昭(重生)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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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昭昭瞪大眼睛,騰的一下彈了起來。 “何若,你你你, 你瞎說什么呢!” 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陳溫愈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道:“我早看出來了,你同付師兄之間, 有些古怪?!?/br> 程昭昭原地愣了幾息后, 暈紅了臉坐下。 “你如何看出來的?除了你,還有誰也看出來了?” “我們那一桌吃飯的,除了你表弟同我哥, 怕是沒人沒看出來吧?” 也就是說沈愿和江嫵, 也都看出來了? 程昭昭捧著臉:“你們都是如何看出來的?” “你平日里躲付師兄躲的同貓見了老鼠一般,想看不出來都難吧?”陳溫有理有據道。 “我還當你是為何才那般躲著付師兄, 原是因為相中了他, 昭昭, 雖我前頭也打擊過你,但既然相中了,無論怎樣都是傷心的,不如就努力試他一試吧,凡事都講個萬一?!?/br> “可若我已經試過了呢?” 夢里那般便是試了吧? 都成過親了,都做過那種事了,也不見得他就有多歡喜她了。 他還新婚便去嶺南那種山高路遠的地方,讓她做了活寡婦,真真是很絕情的。 可陳溫不知那些,只佩服她的勇氣,“你同付師兄表明心意了?” “不是?!?/br> 程昭昭卻又是搖頭,思來想去,與陳溫悄悄道:“其實原本我與付師兄,是馬上要定親了的?!?/br> “什么?” 陳溫自是大驚。 她單知道程昭昭同付清臺都是上京的人,但全然不知二人關系竟是如此。 程昭昭勸她冷靜,又道:“但是定親前,我爹娘同他爹娘都想叫我們先互相見一面,萬一不喜歡,還來得及及時止損……但我們都曉得,這樁婚事是兩個家族的事,他們怕是早就談妥了的,我們即便是互相不喜歡,形勢也不容我們放肆?!?/br> “后來呢?” “后來,他不喜歡我,便是連家中安排的相看也沒回去的,以學業為由,一直躲在這蒼南山?!?/br> “而后你便追到這蒼南山來了?” “……” 程昭昭一時竟無言以對。 原來在陳溫眼中,她這堂堂的大小姐,竟還需要鬧親自千里追夫這樣的笑話嗎? “我先前也不想嫁給他?!彼閲藚s也誠懇道。 “所以我其實也是逃出來的,但是我沒想到,他厭惡我至此,連相看都不愿意回去,我來時,滿心以為他已經不在山上了的,結果卻是……” “結果卻是大大的出乎意料?” “嗯?!?/br> 話已至此,程昭昭語氣其實已經是極低了的,眼淚不知不覺,便又落了下來。 “何若,我該如何是好?我不想,不想要他了,我才不要上趕著求他來喜歡我,我程昭昭,哪里需要淪落至此……” 她哭的梨花帶雨,眼淚匣子一旦打開,便如何也收不住。 陳溫趕緊抱住她,好脾氣地哄著。 雖她同程昭昭認識時日尚短,但也明白她真真實實是個家中寵溺到大的嬌小姐,苦苦跟在人身后求憐愛的戲碼,倒的確不是她會做的。 何況,這人還明明白白拒絕過了她。 “好了好了?!彼呐某陶颜巡粩囝澏兜暮蟊?,“但我瞧著,付師兄平日里不是對你挺好的么?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何誤會?” “沒有誤會,他就是不喜歡我?!?/br> 沉浸在悲傷中的程昭昭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思考,她只顧著趴在陳溫肩上哭,哭夠了,才抽抽噎噎道:“我今日同你說的事,你切不可叫第三個人知道,阿嫵,阿嫵也不行……” 畢竟實在是太丟臉了。 多一個知道,便多一份丟人。 陳溫自然安撫她說知道了。 其實自鳳簪一事后,江嫵在她心中便有些大打折扣了。 程昭昭叫人挑她的首飾是她純粹大度,但是江嫵一眼便拿走那支鳳簪,可見她絕不是個真懂事的。 她若同程昭昭一樣,平日也是這般單純不諳世事,那陳溫自然不會想多,可怪就怪在,江嫵素日表現的是個再溫婉懂事不過的姑娘,既如此,還挑走人家最貴重的鳳簪,便真不是無心、單純二詞可以概括的了。 她利欲熏心,碰到真正喜歡的便不愿撒手,卻還要裝作一副姐妹情深感天動地的樣子,陳溫不喜歡。 — 陳溫前腳剛走,江嫵后腳便也來了程昭昭屋里。 “昭昭,我家有位表弟上個月正被招入了國子監,馬上要啟程去上京,想托我來打聽打聽上京國子監的情況……” 她邁入程昭昭的屋子,卻正撞見她紅彤彤的眼眶。 “昭昭,你這是怎么了?”江嫵不由驚訝,“何若不是剛替你溫完課業嗎?你怎哭了?” “沒事,何若方才講了則母慈子孝的故事,我聽得感動了?!?/br> 她悄悄別過腦袋,抹去了眼角淚痕。 “昭昭是想母親了嗎?”江嫵在她身邊坐下,“我今早也才同我母親分別,想念的緊呢?!?/br> “嗯?!?/br> 江嫵既這般說了,那她也就這般應了,付清臺的事,她當真是沒臉告訴第二個人的。 “其實會想家也是正常?!苯瓔潮沩槃輰捨克?,“你一個好端端的大小姐,千里迢迢從上京跑到姑蘇來,委屈自己干這干那的,身邊除了一個表弟,便只剩個丫鬟,何止是你會想家,你家中父母,怕也是緊緊地擔憂著你呢?!?/br> 這程昭昭哪里不知道。 爹娘自小疼她,事事都順著她的心意,將她視作掌中寶,眼中珠,她此番偷跑出來,爹娘必是要擔心壞了的。 不過好在爹娘消息靈通,此刻應該早已知曉她是跟著表弟一塊兒走的,表弟自小便會照顧人,他們應當是可以放心的。 只是不知她和付清臺的事,在京城會傳成什么樣了。 付清臺沒走,她又到這蒼南山來了,不知在外人眼里,會不會同何若想的一樣,她不是千里迢迢來念書,而是千里迢迢來追夫了。 “昭昭,昭昭?想什么呢?”江嫵碰了碰她,喚回她的神思,“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呢,中秋的月餅是喜歡吃甜口的還是喜歡吃咸口的?到時候我給你們帶上山來,便當是你教我國子監事宜的答謝了?!?/br> “國子監?” 程昭昭終于想起江嫵今日找自己的目的。 “國子監之事宜,還是請銜青來告訴你吧,我雖在京城,但從未上過國子監,差的很呢?!?/br> “可我聽說,國子監不是男女之貴族皆可以上嗎?昭昭你自小長在上京,竟也不去國子監么?” 國子監學風嚴謹,治學極嚴,她舅舅蘇晁之又是個再刻板不過的夫子,程昭昭是吃飽了撐的,才會放著家里的好日子不過,去受那等讀書的罪。 那都是真正想有一番作為的人才會去的。 面對江嫵的疑問,她只能略微干笑了兩下。 “我念書什么水平,想必阿嫵你這幾日也都看出來了,實在不是于此道的好料子,便也自小就沒去受這等罪了?!?/br> “可是你都來蒼南山了??!” 江嫵慣是個會抓重點的。 這話明里暗里都在問著程昭昭:你既自小不喜歡念書,那來蒼南山做什么? 程昭昭僵了好幾瞬,想著要不也同江嫵坦白算了? 可是不行。 想想就丟人。 她捂住自己最后的面子,道:“是,但我其實是在上京待太久了,覺得悶得慌,這才跟著銜青來的蒼南山,權當做散心采風了?!?/br>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br> “那你可有想好何時歸家?” 這程昭昭自然是想過的。 她是跟著表弟一道來的,表弟明年便要回京參加科考,要么年底歸家,要么開春再回去。 她將打算同江嫵說了,江嫵笑道:“可巧,為了表弟念書,我姨母家馬上便要舉家遷往上京了,昨日回家,母親還同我說明年開春去看看他們呢?!?/br> 程昭昭頗感驚喜:“那到時咱們就可以在上京相見了!” “是!” 他鄉故知,總會激起人莫名的興奮,程昭昭被付清臺占領的陰霾因為江嫵的這番話,而散去不少。 送走江嫵之后,山月端著端屜回來,關緊門窗,從袖中掏出一封信。 “小姐,莊成縣主給您來信了?!?/br> — 沈愿捏著一封信,從山下一路溜達回屋內。 看見付清臺坐在桌前練字,俯身過去看了兩眼,嗤笑道:“得了吧,心靜不下來,瞧瞧自己寫成了什么樣?!?/br> “喏,我今日剛收到京城來的信,給你看個有趣的?!?/br> 他將信攤開放在付清臺面前,煞有其事地注意他的表情。 付清臺垂眸,瞧見信上的娟秀小楷。 沈愿自小被自家母親抱著同魯國公家的三小姐定了娃娃親,二人青梅竹馬一般長大,在上京時便十分要好,即便后來沈愿來了蒼南山,二人也常有書信往來,從未斷過聯系。 這魯國公家的三小姐素愛在信中說一些自己覺得有趣的事,付清臺一目十行地掃過去,見到了自己同程昭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