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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的堂弟是我的死對頭,最后居然陰差陽錯地成了我的星際伴侶》 狗血程度,聞者落淚。 這只黃狗是蔣紹敘跟盛樂為在一個荒星上找到的,似乎是知道這個男人比較容易心軟就死乞白賴地跟在盛樂為的腳邊。 救助原因,盛樂為說得冠冕堂皇:“多標致的一條土狗啊,小小年紀慧眼識珠,將來必成大器!” 真的很大器,他堂堂一個Alpha穿成了狗,直接助其提前圓滿! 蔣紹敘穿梭在各人腿邊向盛樂為走去。 直到走近才發現盛樂為面色沉重。 發生什么了? 據蔣紹敘對盛樂為多年的了解,肯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因為這家伙幾乎從不輕易把這種沉悶的情緒表現出來。 蔣紹敘懷揣著疑惑低頭嗅了嗅盛樂為的褲腳,有股濕潤的土味,還沾著一種植物的淡香,應該是剛剛從什么地方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那個地方有可能挨著湖泊,或者剛淋了一場雨。 他在盛樂為腳邊轉了一圈,尾巴有意無意地甩到盛樂為的褲腿,卻都沒有引起盛樂為的注意。 盛樂為這家伙在想什么? 蔣紹敘停下動作滿是疑惑。 這時,德薩門口忽然涌出一波人,擁擠的人群中像是被撕裂了一條大口,紛紛朝兩側散開。 空氣中縈繞著許多不同味道的信息素,但都十分默契地退避兩邊。 蔣紹敘蹲坐在盛樂為身后探出一只眼睛看去。 身形如松的盛銘,就這么眾星捧月地出現了。 蔣紹敘發現盛銘在看盛樂為之余又抽空看了他一眼。 那氣勢自然不能落了下乘。 蔣紹敘大搖大擺地從盛樂為身后走了出來,站定在盛樂為和盛銘二人之間。 盛銘似乎沒時間去責備他為什么不在家好好守著而是到處瞎跑。 因為現在兩人的表情看起來都算不上好。 狗裁判甚至想要吹口哨,讓他們立刻馬上迅速飛速展開激烈得脫臼的搏斗。 反正最后被動挨揍的也只有盛銘。 “跟我回去?!?/br> 盛樂為率先開口,語氣出奇地低沉。 “好,我跟汪凱說一聲?!笔懩贸鐾ㄓ嵠鲃傄撓低魟P,被盛樂為一把奪了過去。 “堂哥?!笔懹行o奈,卻還是耐著性子。 蔣紹敘已經見怪不怪,盛家每個人對盛樂為的包容度都不是一般的高,哪怕是盛銘也不例外。 就算現在盛樂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盛銘實施不同程度的毆打,盛銘也絕不會還手。 “你跟他在一起,我不會說什么?!笔窞樯钌钗艘豢跉?,應該是極力忍耐著什么才沒有爆發出來:“但不要每次我的耳朵邊都能出現他的名字?!?/br> 周圍的人低聲議論不停,盛樂為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落人口實,便先上了穿梭機。 盛銘一聲不吭緊隨其后。 蔣紹敘汪了一聲也想上穿梭機。 結果被迫聞了一鼻子熱灰。 “……” 只有大黃受傷的成就達成了如是說。 氣得快原地升天的蔣紹敘被迫用四條腿再次復刻了一遍剛才的路程。 等他回到別墅的時候,房子里已經傳出了盛樂為摔杯子的聲音。 吐著粉舌頭往里趕,剛入家門,玻璃渣從他腦門上劃過去。 好險,差點成狗里地中海了。 “汪凱是Alpha,我不想再重復無意義的回答?!笔懽谏嘲l上,雙腿交疊,修長的手指交叉相握放在腿部,明顯看起來一副掌握全局的樣子。 至于盛樂為,站在原地扒拉水杯就顯得格外氣急敗壞。 “蔣紹敘也是Alpha?!笔窞檎f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稍微冷靜了一些,他盡量控制自己情緒的起伏,也控制自己的聲調聽起來不那么暴怒。 “他們不一樣?!笔懙?。 “你還知道不一樣?”盛樂為再次上頭,又隨手抓了一個杯子不要錢地往地上砸。 盛銘沒意見,蔣紹敘更沒意見。 “盛銘,我一直以為你拎得清,但我沒想到你不是拎得清,你是沒有心?!笔窞閷⑹稚爝M了褲兜里,目光浮現出悲憫。 盛銘喉結微動,似乎是想要說什么,可話頭還是止住了。 這回蔣紹敘確實有些訝異。 盛樂為從沒這么嚴苛地對待過盛銘。 這人極少說過重話,幾乎在他認識盛樂為之后,盛樂為就從沒對盛銘說過這么重的話。 是什么原因導致盛樂為今天如此反常? 聯想到之前嗅到的那一組味道。 蔣紹敘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盛樂為今天去了墓地。 而要真正符合標準,那就只有艾賽森最特殊的墓園——歸冢。 以德薩為起點以南,路上穿過一片密林,來到一座高山之上,瀑布飛流直下,環形湖中央躺著艾賽森所有戰勛累累的英雄,終日承受著純凈泉的洗禮。 蔣紹敘生前為艾賽森做出杰出的貢獻,他為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將堅毅的意志和滿腔的鮮血送給了這座星球的所有子民。 人一旦死后,能擁有的就所剩無幾。 這個星球唯一能給他的,便只有象征著榮譽的歸鄉,被以最崇高的敬意送往這座英雄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