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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沒抗拒,南迦順從這人的舉動。 與往常一身正式打扮的形象大相徑庭,今天的南總是穿的居家服,一襲寬松的亞麻吊帶長裙,光腿赤足,頭發披散在背后。 恢復了記憶里的風格,還是老樣子。 她身上的香水味清淡,還是紀岑安喜歡的那個。 這條裙子似乎也是當初紀岑安給她準備的,送的禮物。 埋進她頸窩里,用臉挨挨她的鎖骨那一片,紀岑安眷戀她的氣息,手由下往上走著。 順勢環住紀岑安的肩膀,南迦緊緊摟著這人,雙腿勾在紀岑安細瘦的腰上。 見面溫存一會兒,得有點行動。 紀岑安揚起脖頸,呼吸都慢了。 南迦低頭,俯視她。 紀岑安親南迦的嘴角,湊上去挨挨。 要的不止這程度,南迦眸子深沉:“繼續?!?/br> …… 紀岑安壓在上面,咬了南迦的耳朵一小口,呢喃低語:“我想你……” 第125章 晌午的時光寧靜, 驕陽在屋檐下折出一條斜直的線,日色微醺。 后院的圍墻高高筑起,隔絕了外邊的所有干擾。 通往院子的門同樣關著, 即使窗簾敞開, 也無人能窺視到書房里的隱秘。 分別了幾個月, 算來快半年了, 她們需要獨處的空間,得先適應一下子。 空口的話語在此刻顯得薄弱無力, 沒有太大的作用。 南迦摟著紀岑安的肩膀,半闔著眼,白皙的脖頸修長漂亮,下巴隨著對方的接近而微微上仰。 隱忍克制, 又難以自持。 輕柔的風襲來, 吹拂樹上茂密層疊葉子。 嘩嘩—— 光有點晃眼, 帶著夏日特有的躁.動。 紀岑安趴在南迦身上,又說了次剛剛的話,用更為輕緩的語調重復一遍。 講得很慢, 咬著字,唇上的濕潤不多時就落到南迦嘴邊。 燦爛在她們周身鍍了一圈朦朧, 照出各自的全部,使得藏著的心緒念想都袒露在光下, 無所遁形。 南迦的食指抵在紀岑安嘴巴中間,示意噤聲,不要說話。 紀岑安轉而又親她的手指,偏偏頭, 湊上去。 南迦指節曲了曲, 可不拿開。 ……資料掉在了地上, 不小心被誰掃落,啪嗒一下。 那杯咖啡原封不動地擱置在茶幾的一角,里面的冰塊正逐漸融化。 暖的、熱的。 屬于另一方的溫度侵襲而來。 南迦的一條胳膊搭在紀岑安背后,摸到之前的傷疤。 紀岑安穿的T恤,一層布料單薄,手放上去都能隱約感受到疤痕的所在。 氣息交換,骨子里就熟悉對方的存在。 很久。 紀岑安開口:“南迦……” 面前的人應了聲。 抱著人再次坐起來,紀岑安溫聲道:“想你?!?/br> 南迦又撫著紀岑安的唇角,低身,額頭抵著,與之面對面貼貼。 白日里的光亮明媚,高高掛在天上。 南迦是溫柔的,處處散發出輕熟性感的韻味,她又是掌控全部的那個,不容許紀岑安有片刻的分神。 南迦發間有股清冽的氣味兒,是早上洗澡后留下來的,聞著就很舒服。 和紀岑安嘴巴里淡淡的煙氣略微相近,有點像。 都是薄荷味的。 外邊的廚房里,灶臺上的火燃燒,鍋中的湯水沸騰冒泡,咕咕作響。 一群幫傭里外忙活,又端起剛出鍋的菜上桌。 大家都井然有序地做工,客廳里彌漫著食物的味道,與書房內的場景截然不同。 趙管家依然機靈能當事,指揮倆幫傭上二樓收拾,不多時再招招手,讓幾個沒事做的人到外面去透透氣,或是打發走,別杵在這里礙手礙腳打攪到屋內的那兩個敘舊。 等到湯也煮好了,趙啟宏親自進廚房,小聲說:“放著,先別端上桌了?!?/br> 廚子為難,說:“晚點菜都涼了?!?/br> 飯菜做好就行,吃不吃那是另外的事。 一句不解釋,趙啟宏只把大伙兒都遣散,叮囑該干嘛就干嘛去,不要留這邊當電燈泡。 不到半小時,別墅里就被清空了大半。 趙管家也給自個兒放半天假,都不用專門請示自家老板的意思,清理完其他人就跟著一塊兒走了。到周邊轉轉,把地方讓給分別已久的年輕人。 小區里格外清幽,遠處的竹林翠綠,隨風搖搖晃晃。 好似停不下來。 大門關閉,隔絕了那些有的沒的。 離開那么些天,再回來,這里還是原樣。 一如去年到這兒,每一件物品都還是保持幾年前的樣式,擺放的角度都不變。 客廳內,唯一的不同是桌子上多了兩束花。新鮮的玫瑰插瓶子里,并齊放在一處,成雙成對。 紀岑安進門時沒注意看,那其實是楊嬸買來擺上的,問過南迦的意見后專門搞來歡迎紀岑安的東西。 花也是紀岑安喜歡的種類,當年買來送過南迦,這次楊嬸問起,南總就讓買一樣的品種了。 二樓之上,被褥床單之類的換了新,不過款式維持原樣。 房子的主人有輕微的“強迫癥”,一定要留著這些東西,執念很深。 她們深陷在柔軟里,困在以對方為名的牢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