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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陽一派正在接連打壓這邊,不擇手段地出招。 南迦獨身應付,終究還是有些顧不上來。 同時期一起跟著忙累的還有另一批人士,不過那不屬于大眾視野里的行動,機密不能泄露,知情的人不多。 紀岑安發過來的東西很管用,國內的相關部門已然在接洽這個了。 她們能做的有限,誰都保證不了最后的結果,但都盡力而為。 瑞士施泰因,紀天明已然快瘋了,自從發現了不對勁后就沒消停過。 程玉珠再一次清醒,平復下來??僧攦鹤訂査嫦?,問及她做了什么,是不是見過紀岑安了,她卻不肯回答,任紀天明怎么失控都無動于衷,只不悲不喜地守在后院打理她種的花草綠植,半個字都不愿透露。 紀天明眼睛發紅,拉扯親媽一把,厲聲逼問:“為了她一個,你是不是想把我們都害死?” 腳下趔趄,差點站不穩,程玉珠身子一歪,平靜回道:“不會這樣?!?/br> 紀天明都生出了恨意,近乎質問地說:“我才是你的兒子,我們才是你的家人,你到底要怎么樣,打算讓所有人都陪葬是不是?” 程玉珠淡淡說:“我沒有找她?!?/br> 紀天明問:“你去酒吧做什么?” 程玉珠說:“記不得了?!?/br> “紀岑安在哪兒?” “不知道,沒見過?!?/br> 紀天明說:“就算你不講,我遲早也能找到她?!?/br> 花白的發絲落在臉頰一側貼著,程玉珠還是不為所動,重復那句話:“我沒見過她?!?/br> 不管見沒見過,紀天明自是不信這番回答。 即便沒有,可程玉珠留了東西不假。 父子二人都清楚,程玉珠絕對是將關鍵性證據交給紀岑安了,就是還不確定到底給了哪些。 紀天明不敢妄加猜測,但心里懸著。他較為偏激,那樣子似是要弄死紀岑安不可,上頭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他要挾道:“你現在幫我們找到她,還可以既往不咎,她只要交出那些東西,這件事就翻篇了,要是你還繼續瞞著,后果難保。你知道那些人會怎么處理她,這邊可不是國內,不比當年了,你現在沒能力再護著她……” 程玉珠還是平和如水的模樣,不在乎兒子的態度,不生氣,沒有絲毫情緒波動,淡淡的,仿若早沒了七情六欲,對外界已經置之度外。她都不在意紀天明的狠話,只關心紀天明不小心踩中的那朵花。她推開大兒子,蹲下去,不講究扶正花莖,再挖兩鏟松軟的土將其根部埋著。 相比之下,紀天明才像是不穩定的瘋子,易怒易激動不正常。 在親媽這里問不出話,紀天明狂躁,可又不能把程玉珠如何,只能干看著。 不過紀云京就比大兒子強多了,從事出之際就在動用關系探查,四處搜尋紀岑安。 姜還是老的辣,當爸的太了解自己養大的孩子的脾性,知道紀岑安為了掩人耳目,以及查到更多的可用證據,肯定不會立馬就離開施泰因,必定還在這邊。她不會來一趟就收住,絕對還有別的舉措,這邊只需順著蛛絲馬跡找她就行了。 紀云京在這邊有關系,已經查到紀岑安曾在鎮上一戶居民家中借宿過,也摸到了紀岑安的動向,多半不久就能抓到人。 相較于兒子的不爭氣,紀云京向來是個細致有主見的,不論找不找得到紀岑安,他都鋪好了退路,不會等著危險來臨。 他們要離開瑞士了,后面將會轉到別的地方。 程玉珠需要靜養,她的病情還不穩定,得再找個僻靜的地方。 三年前他們到這里就是為了治病,現在也該是離開的時候。 站在窗邊看向樓下,眼見兒子和老婆起爭執,紀云京皺眉,又對兒子的做法不大滿意。 . 從紀岑安出去的第一天起,南迦每天早上都能收到這人的郵件。 都是一樣的內容,不會有多余的啰嗦。 ——只有“A ”。 南迦也不回復,查看后就刪除,清除全部痕跡。 那是紀岑安報平安的方式,兩人約定好了的。 某人走前空口承諾,答應過一定會準時回來,保準不搞出岔子。她也做到了,不似三年前那般走了就杳無音信,這回真的說到做到。 南迦不特意去記對方到底離開了多久,也撇開那些有的沒的不管,白天一門心思撲在公司里,晚上放松休息,到點了就打開電腦。 少了某人在,現實還是照舊運轉,沒有太大的不同。 陳啟睿他們找過紀岑安一次。沒有別的認識紀岑安的人,阿沖只能試著問的趙啟宏,關心紀岑安的去向。 趙啟宏隨意找借口搪塞,說是紀岑安去外地探親了。 阿沖松了一口氣,說:“她突然就不在了,電話也打不通,還以為咋的了?!?/br> 趙啟宏回答:“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br> 然而這日清早,南迦沒收到那封熟悉的郵件,未再有紀岑安的消息。 第107章 紀岑安失聯了。 一下子就憑空不見了, 沒留下一絲蹤跡。 遠在Z城的南迦自上午起就在等著,心一點點往下沉, 直至觸底。 指尖都冰涼了,面上都變得有點白。 整個上半天,南迦一直守在房子里,坐在電腦前,也將手機放在伸手能及的桌子上,希冀某人一有動靜這邊就可以及時接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