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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后面抱著紀岑安,用胳膊摟著。 忽然就那么做,沒任何緣由。 夜里的占有欲還沒下去,轉而又是這樣。 紀岑安愣愣,始料未及。 南迦貼著她,臉也挨她頸側。 背后的溫軟異樣而陌生,這些年從未有過,有著近乎妥協的意味。 明明昨夜都還是那個樣,執拗又難懂,揪著一個外人不放,可現在卻無端端就服軟,態度大拐彎。 毫無關聯,像是跳幀了,前一刻還在上演的劇情被硬生生截斷,直接跳到后一個階段,來了個大跨步。 看著纏在小腹上的手臂,紀岑安擰眉,沒琢磨透南迦的想法。 也不講明什么,南迦只那么抱著,以擁有的姿態箍她腰身,過了不久,還轉頭,將濕熱的觸感落紀岑安脖子一側,再是頸后。 喉頭一梗,紀岑安囁嚅。 “站會兒,”南迦柔聲說,要求她,“不要轉過來?!?/br> 紀岑安想問問,試探對方的心思,可還是沒有。 難得的一個擁抱,以前不常有,如今更是稀罕至極——往年也是紀岑安強行抱南迦,一來勁兒就攔腰把人托起來,但南迦往往不情愿,不喜歡這樣。 南迦不喜歡這般沒距離感的關系,有的行為對她而言過于太親密了些,是比做曖更不能坦然接受的。示弱的擁抱是正兒八經的愛人間才有的舉動,那不適合以前的她們。 她倆連伴侶都稱不上,離那程度差了十萬八千里。愛人,這是個有溫度的詞語,根本不存在于她們的畸形交往里。 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如同無法實現的妄想。 南迦抱得有些用力,勒著紀岑安,似要把人融骨rou里一樣。 紀岑安腦袋里空白,一瞬間卡殼。 不知如何應對,沒經歷過。 周圍的空間都靜止了般,針落有聲。 二人都光著腳踩地板上,周身單薄清涼。 這么抱一起,誰都不吭聲,嚴絲合縫地貼合著,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南迦的呼吸很慢,有意克制著。 紀岑安眼眸斂起,瞳孔都縮小了點。 ……相互都沉溺在這個時候。 南迦閉上眼,側頭,枕著紀岑安的右肩。 紀岑安容許了,氣息也漸漸放緩。 幾分鐘后,到此為止了,南迦先松開。 紀岑安顫動睫毛,余光瞥向后面。 續上剛剛正在做的事,南迦手向上拉動,把拉鏈頭緩緩提了一截,徑直道:“在這里多待兩天?!?/br> 沒有反對的余地,紀岑安做不了主。 南迦溫聲說:“北苑不能住了,這段時間暫時不能過去?!?/br> 肩頭還是痛的,紀岑安接道:“你呢?” 南迦沒回答,只交代這么一句。 拋開夜里的糾葛,暫且擱下。 紀岑安說:“郭晉云他們在跟蹤你?!?/br> 南迦:“我知道?!?/br> 紀岑安問:“打算怎么做?” “再看?!蹦襄日f。 紀岑安:“有人在艾加安插了眼線?!?/br> 南迦停下動作:“誰告訴你的?” 紀岑安:“不是,沒有人?!?/br> “那怎么知道的?” “我黑了郭晉云住所和裴家的監控?!?/br> 這在意料之中,南迦說:“挺能耐?!?/br> 拉好拉鏈了,紀岑安轉回去對著:“這里也不安全?!?/br> 南迦:“嗯?!?/br> “過兩天換地方?” “嗯?!?/br> 四目相對,撞進另一個人眼里。 干巴巴講兩句正經的,不足以抵消已經產生的感受,分散不了心力。 樓下有人上來了,樓道里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敲門響起的那一刻,紀岑安忽而拽了南迦一把,沒讓開門。 南迦跌她身前,被她挾著托起來。 走幾步,把人放桌子上,推開雜七雜八的東西,紀岑安勾起南迦的臉,低伏了上去,不顧外頭的逼近。 第83章 覆蓋下來的溫暖濕潤, 柔軟而霸道。 來得猝然,利落又果斷,毫無征兆。 也沒有半句的理由。 似是某根神經猛地被拉扯,應激而做出的舉動。 ——遲鈍的表現, 慢了半拍, 對適才同樣沒來由的摟抱加以回應。 紀岑安力氣不小, 很容易就托起南迦, 也輕松將其控在桌上,讓順勢環住自己的背。 佝僂著身子時,左手還搭在對方后腰上, 往里收了收,使得南迦愈發貼合上來,一點空隙都沒留。 這里的桌子是擺花瓶的細腳木桌, 高度一米多, 只有普通小凳子那么大,容不下兩人這么折騰。南迦坐上面,連撐手的余地都沒有, 必須抱著紀岑安才行,也不能亂動, 否則一歪斜就要掉下去。 頃刻的騰空失重感教南迦不得不靠著這人,大半邊身子都挨緊, 抓著她。 落地窗后的簾子嚴實拉攏,頭頂的白燈明亮。 如此姿態, 紀岑安耳廓上的淺細絨毛都清晰可見, 一側眼就能看到。 南迦什么都沒做, 不反抗, 縱容紀岑安, 雙手抱她肩膀兩邊。 與昨夜不同,現下的所有全是紀岑安在掌控,是一方的行為。 南迦成了接受的那個,仰頭,上身支起,白細的天鵝頸揚起一道性感脆弱的弧度,致命的弱點都袒露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