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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生氣了,好家伙,那就是個冷面閻王,他不會把你往死里揍,他會盯著你像是盯住獵物一樣,專門往最讓人生不如死的地方搞。 最厲害的一回是把職高的一個猥褻小姑娘的高二混混打得從此再也站不起來,不管哪條腿。 對方報警了,廖宸甚至都沒用家里出面,律師都沒找,完美避開所有犯錯的點,對方甚至沒辦法要求他按照防衛過度賠償。 這些事兒只證明廖宸智商高,人心狠手辣,還特別擅長陰人,他陰人還因人而異。 對殷凱尚這樣的,廖宸極他媽擅長激將法,從小到大殷凱尚都沒少被激著干自己不想干的事兒。 不過這回殷凱尚沒上頭,他感覺出來了,為了看廖宸笑話故意配合的。 不是廖宸不行了,殷凱尚覺著,他是真栽了,所以激將法都顧不上用周全。 殷凱尚對讓廖宸栽成這樣的許琳瑯特別好奇! 當然了,他不會有不合時宜的想法,就是想要看廖宸笑話。 他到許琳瑯他們包間的時候,許琳瑯正在煮黃酒。 北地喝黃酒更多是辛辣多過于溫和,南地諸如浦城等地方,早些時候更注重細膩口感。 現在人都不怎么講究了,但許琳瑯喝了半程,還是覺得欠缺點意思,她讓服務生送了姜絲和話梅,用小酒精爐直接咕嘟著。 室內nongnong的黃酒甜香,略有點酸甜,迎面而來的濃郁都特別溫暖。 這間榻榻米的包間內,幾多好友,淺言笑語,間或夾雜著嗔怪和打鬧的動靜。 獨許琳瑯一個雙腿交疊斜靠在軟墊上,一只手撐著下巴,一只手慢慢攪著黃酒,那漫不經心都帶了活色生香的味道。 聽見聲響,許琳瑯撩起長睫淡淡看過去,眸中清淺的光隨著銀質燭臺的火光晃動,像是清泉又像是雨后的水洼,水汽之外是薄薄的涼意。 殷四少?蘇文挑眉,走錯地兒了吧? 殷凱尚輕笑,身為世家子,風流倜儻的寒暄他絲毫不遜色。 他朝常興韞挑挑眉,沒啊,我來跟你們打個招呼,在包房沒見常五,才聽說有兩個美女今天剛回國。 許琳瑯睫毛微微顫動,晃了晃神才慢悠悠垂下,來找我的? 殷凱尚笑著靠坐在她旁側,將侯在一旁的服務生擠開,也可以這么說,廖二少在上頭摔摔打打的,總得讓你知道。 常興韞給服務生使了個眼神,那高帥清秀的小狼狗略有些遺憾地起身躬身,出去把門關上。 許琳瑯姿勢不變,略閉了閉眼,沒說話。 沒有和好的可能了?殷凱尚笑著替許琳瑯將杯子遞過去。 許琳瑯用木勺將杯子注滿,也不管旁人,自己喝了一杯,淡淡嗯了聲。 殷凱尚也不急,調笑聲多了點曖昧,那許小姐看看我怎么樣?我比廖二哥專一,沒那么多事兒,也尊重女性。 蘇文急眼了,臥槽唔!! 她話沒說完,被常興韞捂著嘴拖走,倆人一路打鬧,門還沒關,常興洲也跟鄭初瑤出去了。 當然,他不敢拉鄭初瑤,大一時的斷子絕孫腳他還沒忘呢,是鄭初瑤自己出去的。 許琳瑯給歪著腦袋給鄭初瑤的眼神,鄭初瑤不明白為什么,卻不會壞了閨蜜的事兒。 等室內就剩下殷凱尚和許琳瑯時,殷凱尚內心叫了聲臥槽。 不是,這啥情況,對方真對他心懷不軌?! 廖二喜歡的女人這么猛嗎? 他不行吧? 許琳瑯不在意殷凱尚沉默的腦補,兀自倒了杯黃酒,淺淺啜著。 喝了會兒,她才歪腦袋斜睨殷凱尚,是廖宸叫你來的,還是你自己想來? 殷凱尚端著自己的范兒,也硬挺著喝酒,他一個萬花叢中過的浪子,絕不能認輸! 但他聲音有些許不自在,有什么區別嗎? 許琳瑯坐了許久的飛機,有些累了,又喝了不少黃酒,腦子暈暈乎乎的,記憶格外活躍。 她突然笑出來,笑得眸底盈盈水光瀲滟得洶涌。 輕軟的聲音像是浦江江畔的船小船一樣柔婉,那如果我考慮你,廖宸他們有誰突然進來,看到我抱著你或者抱著我自己哭,你猜會發生什么呀? 殷凱尚:你怕不是想我死? 他有些待不住了。 不是,這特么廖二智商稍微有點滑坡的痕跡,感情智商都落到他女人身上了? 見許琳瑯眸底水光更盛,殷凱尚傻眼了,臥槽,廖二嫂,jiejie,你別害我,我不值得啊! 許琳瑯看到殷凱尚屁股底下像是有針一樣坐不住,驀地笑了,笑容燦爛,笑出兩行連綿淚珠。 她大哥就是這樣,浪蕩又沖動,是六個哥哥里最活潑的,但他本性并不喜歡熱鬧,只是為了讓她開心。 他是所有哥哥里掙扎著最晚離開她的那個,走的時候不知道多痛苦,只為了給她多一會兒的底氣。 誰說你不值得呀,你對寶囡最好了,我特別想你許琳瑯覺得自己醉了,喃喃道。 門戲劇化的在此時被打開,廖宸早在上頭待不住,冷著臉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