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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琳瑯挑眉看他,我都不知道什么樣子的人適合我,你就知道了? 我這樣的。他到底摁著許琳瑯手腕親了過去,不想惹她生氣,只輕輕親在她唇角,似乎有了那么點虔誠的味道。 許琳瑯最習慣的就是這種虔誠,虔誠得她都沒有感覺了,跟被狗子舔一下沒啥區別。 她也不掙扎,就著唇貼唇的姿勢,清凌凌的眸子睨他,你想證明什么呀? 廖宸不說話。 許琳瑯啄吻他一下,那安撫的意味還沒讓廖宸高興起來,她的話就讓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我以前只想親吻你的時候,你沒有珍惜,現在我依然可以親吻你,但不會只是你了,你要的是這樣嗎? 廖宸咬緊后槽牙,壓著脾氣,可聲音僵硬得厲害,你什么意思? 你是世家子弟,你該最清楚,這個世界上呀,誰少了誰都能過得下去。許琳瑯緩聲解釋,娓娓道來的溫柔應該是能讓人放松的,卻讓廖宸特別難受。 與你鬧別扭那是在為難我自己,生活當中又不是只有愛情,任何時候美酒、美景、美人都不能少了供應,這些你比我懂的多,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她被壓制得有些累,輕輕推廖宸,順利將人推開,擦了擦唇角,以后不要再接送我了,我不想跟你發脾氣。 廖宸惡狠狠看著她,這惡狠狠的力道卻有些色厲內荏。 我寧愿你對我發脾氣,你從來也沒對我發過火,分手了你倒是有脾氣,不管你想要怎么懲罰我,我都認,為什么一定要分手? 哦?不分手也行呀,你做過什么,我就做什么,等我都體驗夠了,咱們再繼續,如何?許琳瑯順著他的話道。 廖宸緊緊摟著她的腰,咬牙切齒,你敢! 許琳瑯感覺到疼,眼神冷了,你看我敢不敢。 廖宸一見她眼神發冷,下意識就松了松力道,只是不肯放手,想起常三兒的話,他吸了口氣。 廖氏董事長低下了他的頭顱,額頭抵在許琳瑯額上,記得要點真誠,謙卑。 雖然他并不太理解什么叫謙卑,只能盡量放柔語氣,寶囡,我跟你道歉,為我曾經所有的混蛋,你可以打我罵我,別別讓別人睡在你身邊,好嗎? 雖然親親抱抱他也接受不了,但廖宸的理智告訴他,他曾經走過的花花世界,讓他沒資格要求許琳瑯做個貞潔烈女。 最多最多他變得更厲害些,讓寥氏集團更不好惹,敢往許琳瑯身邊來的人,他背后處置,也就是了。 許琳瑯眼神了然看著他,對廖宸想什么其實很清楚,都是上輩子她經歷過的,第一個人做她會新奇,第二個人她完全沒有興致。 你道歉我就要接受?再怎么樣時光也是回不來的,你心里的那些齷齪心思呀,藏得再深,披再多羊皮,也改不了你想要掌控我的本質。 許琳瑯抬起頭,伸手捏住廖宸的下巴,可你憑什么?就憑你現在愛上我了?非我不可了?憑你家世比別人好,人比別人賤,愛比別人更卑劣嗎? 她溫柔的話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往廖宸身上戳。 戳得他高高在上的自尊搖搖欲墜,他不舍得放手,卻還是逼著自己一點點放開摟著許琳瑯的胳膊。 他是喜歡這個妖精,但他不會拿自己所有的尊嚴去喜歡。 他閉了閉眼,原來我的感情,在你心里如此不堪? 許琳瑯沒回答他,沉默似是一種默認,這讓廖宸心頭火蹭蹭往上冒。 但許琳瑯并不欣賞他的狼狽,她不會故意折磨誰,沒必要。 她只意興闌珊地轉過頭,面上沒了表情,那淡漠的樣子像極了世家出身的女孩,坐得再近也有種疏離感。 廖宸一直都不明白許琳瑯怎么會有這樣的氣質,在許琳瑯身上想不明白的太多,也許才是他一步步淪陷的導火索。 好奇是愛情里的大忌。 因為這番不愉快的對話,廖宸將她放在夜笙后,并沒有下車。 行李會給你放回公寓,有事情你可以打給秦打給我。 許琳瑯依然沒跟他說話,直接去了地下一層的餐廳,想也知道常興洲他們不會定別的地方。 別的地方他們想要安靜參與進來,不惹人注目,主要是不惹兩個小祖宗生氣,沒那么容易。 許琳瑯進門的時候,常興洲和常興韞倆兄弟,拿著蟹八件,跟舊社會的仆從一樣,用優雅作為最后的倔強,乖巧低著頭伺候蘇文和鄭初瑤吃螃蟹。 鄭初瑤好奇看了眼門口,沒看到尾隨的人,頗有些詫異和羨慕。 不過隨即她就想明白了,這幾個月她比蘇文感觸還深,她們家小琳瑯才是真的浴火重生。 許琳瑯如今想要做什么,就不可能不成功。 她沖許琳瑯招手,隨意將常興洲清出來的蟹rou和蟹黃端給許琳瑯。 來啦?快過來,空運來的螃蟹,雖然沒有秋里的肥,但是rou質鮮美,還挺不錯的,你來嘗嘗看。 常興洲委屈看她一眼,沒說話,摘掉手套給許琳瑯倒了杯溫好的黃酒。 反正不管是前妻還是許琳瑯,都是他得討好的對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