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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如英做董事長時,其實殷家和常家都不太跟廖氏有深度合作,如今廖宸上位,他比父親拎得清,殷家和常家都各有各的打算,有些合作甚至已經在推進了。 所以不管從朋友角度還是利益角度來說,殷凱岫都不希望廖宸被拖了后腿。 廖宸沒把周勤的行為放在心上,甚至父親廖如英的打算他也了然于胸,可許琳瑯的話讓他冷了臉。 是因為想換個城市生活,才打算出去走走嗎? 怪不得那么宅的住的女人,突然主動提出來,她這是打算給自己尋摸后路。 廖宸有些分不清自己是生氣多一些,還是不耐煩更多一些。 如今他確實沒有跟許琳瑯結束的打算,也不準備娶個妻子,天天伺候這么一個小祖宗就很浪費他時間了,他在許琳瑯那里得到的滋味兒也越來越足,何必要舍近求遠。 但許琳瑯的姿態讓他很不喜歡,說愛他愛到死去活來的是她,求他只要愛她哪怕一點點的也是她,他對這妖精足夠好了,可越好她反倒越發蹬鼻子上臉。 看來是他太慣著她,關得她忘了天高地厚。 等許琳瑯再出來的時候,廖宸身邊已經坐滿了人,沒有空位。 許琳瑯火氣也上來了,這狗男人是不打算活過今晚上了嗎? 她扭頭就走。 許小姐,廖總請您過去呢。有穿馬甲三件套的服務人員趕緊過來攔,請您稍等一下,廖總跟人談點事兒,很快就給您讓出空來。 許琳瑯覺得自己可能是性子太好了點,遇到討厭的人,她最多就是一個字都不想多說,很少與人當面難堪。 有那功夫爭執,輕描淡寫讓人背后處理了更省事兒,她過去心臟不好,做什么就都有些懶。 但現在她心臟可太好了,氣得幾乎要炸開,申城寶珠可沒有憋著脾氣的愛好,他廖宸也就夠配鑰匙了。 讓開。許琳瑯冷下臉來,掃了服務生一眼。 服務生讓她這淡漠的一眼看得頭皮發麻,許小姐 許琳瑯繞過他就走,服務生也不敢真去攔。 但服務生不敢,廖宸的保鏢敢。 許琳瑯也不急眼,隨便掃了眼周圍,從桌上拿了把餐刀,淡淡看著保鏢,今天你們敢碰我一手指頭,不見血不算完。你們可以攔,大可以試試我敢不敢把餐刀捅廖宸身上,或者我自己身上。 說完她拿著餐刀游刃有余地往外走。 鬧起來沒必要,但她也不懼麻煩,吵架算什么,鬧就動點真格的。 廖宸接到通知,愣了下,黑著臉過來找許琳瑯。 看見許琳瑯把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逼著一步步倒退,卻半點不敢碰她,他氣笑了。 可見鬼的是,他也莫名不敢招許琳瑯。 雖然一直不曾再提起,但許琳瑯不著寸縷狼狽著站在浴缸里,輕描淡寫給他一巴掌,而后說自己死過一回的場景,廖宸一直記憶猶新。 他知道,妖精順毛捋行,惹急了她,難受的絕對不是那妖精。 誰惹你生氣了?廖宸不動聲色靠近許琳瑯,抱著她把餐刀奪下來。 許琳瑯冷著臉不動,語氣已經完全失了耐性,我不想讓你丟臉,廖宸,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是個聰明人,那你應該清楚,現在你讓開,等我消了氣其他都好說,你要是不讓,我就不要你了。 她抬起頭看廖宸,我這里沒有第二次機會。 廖宸讓她這頓火懟得同樣心火旺盛,他眼神有點冷,但唇角帶了笑,學我說話?那你心可是夠狠的。 他說不要她好幾回,每回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她說不要他,一回就要塵埃落定。 這是愛他?呵 女人喜歡誰的時候,最會撒謊,同樣,女人若是不喜歡了,心比水都狠。許琳瑯淡淡道,松手,不然我要發飆了。 廖宸冷笑,哦?你準備怎么發飆? 許琳瑯抬頭看他,你真想知道? 廖宸心臟狂跳一下,壓下去的火燎得他心肝脾肺腎都難受得緊。 我送你回去。 許琳瑯推開他,我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廖宸,有些話說開就沒意思了,別逼我。 廖宸將她手腕攥得死緊,可知道她不耐疼,很快松開,深吸了口氣。 點頭,讓保鏢和司機送你回去。 許琳瑯一個字都沒跟他說,頭也不回地走了。 廖宸淡定安排人送許琳瑯回去,一直到晚宴結束,面無表情再也沒開口。 他表情難看到一個敢接近他的人都沒有,連周勤都沒敢上去觸兒子的霉頭。 待得晚宴結束,廖宸回到寶辰公寓,只有梁阿姨和喬琳娜在。 看見廖宸,阿姨躲進廚房,喬琳娜臉都白了。 廖宸沉下聲音,人呢? 喬琳娜嗓音有些抖,在,在臥室收拾行李,明天一早要趕飛機,去,去龍城。 廖宸閉了閉眼,捏了捏鼻梁,你們聽到什么動靜都不用管。 他是個暴脾氣,許琳瑯換了性子后耐性也極差,兩個人都是獅子座,也從不委屈自己。 不過一個是雷厲風行,強大到無人敢惹,有什么當場就會發作出來,一個擅長化骨綿掌,掌心撫過誰,都是鈍刀子割rou,刀刀見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