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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梧葉陷入沉思 維修新房? * 離寨點不遠的錯多島邊,人來人往,集裝箱成山。 多輛重載貨車??吭谘匕?,等待最后一批成箱裝車。一共二十余輛,車頭統一貼著[昆侖山]的字樣,滿載就能出發了。 人手充足,岸上這些車用不著蕭如晦一輛輛的去盯。趁試驗基地還沒有完全關閉,他現在要帶著夏謹言去找蕭寄明一趟。 該你知道的,叔叔都已經告訴你了,見到蕭老師,不該知道的就千萬別問,就像你的名字一樣,知謹、慎言,懂嗎? 夏謹言乖巧地點頭:我明白。 實驗基地已經被徹底搬空,官理榮的實驗室設備資料也已經全數帶走,若此時再學當初一樣,自導自演,往這地底丟一顆定時炸彈,由內而外自爆,損失幾乎可以控制到零。 蕭寄明盯著玻璃顯示屏,用遙控器面板一頁頁地翻閱: 數據顯示,知根文化正在被封案調查,原有的不動產也正在被政府回收征用。新的招標公示放出,宙斯集團為之量身定制了一個套殼教育機構,也就大概這個學期吧,開學之后,新的校園領導班子恐怕就要入主知根了。 新聞方面,熱搜已經徹底被娛樂新聞壓過。 其實榨干了知根以后,蕭寄明的黑料也就沒有了其曝光意義,如果對方手段高明,也許新的學期開學后,又會爆出一波前校長財務丑聞事件,其余資源恐怕再也不會浪費一絲丁點在他身上。 一切,似乎以蕭家百年教育潰敗離場而告終。 這些天,夏謹言和他mama都遭受了不少網絡非議,人是蕭如晦做主帶過來的,享琳、歷川也都在,遠離是非之地,在西藏邊陲清清靜靜,權當休假。 怎么了,是你媽讓你來找我的嗎? 蕭寄明甚至連夏初亦的名字都不常叫。 夏謹言憨笑:蕭老師,是我想來找您。 蕭寄明關掉顯示屏,轉身過來對著他:什么事情? 夏謹言懵懵懂懂抬起頭,滿腹憧憬地打量一圈這里未來感十足的實驗空間,問:我聽叔叔說,蕭老師現在急缺一個懂圖稿設計的人 蕭寄明幾乎是立刻看向蕭如晦:怎么回事,人帶來也就算了,怎么把這些內容也告訴他? 蕭如晦凝重地搖頭:火種計劃的事他可沒有外說。 夏謹言雖是二十多歲的男生,聲音卻軟軟的,仿佛人畜無害:不是叔叔啦,是另一個林姓叔叔告訴我的,所以說,蕭老師的確是缺懂圖稿設計的人嗎? 孩子,不是你想的那種圖稿設計,你不合適。 夏謹言似乎很喜歡這個地方:我知道,一開始是人選是寒哥嘛,可我聽說,他拒絕了。正好我對這個感興趣,蕭老師不如考慮考慮我吧?您知道的,各方面條件,我都很合適我生來就是做這個的,不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蕭如晦的錯覺,他在這個一向懂事聽話的孩子的眼中,看到了勝券在握的神色。 他生來就是做這個的沒錯,這是當年送寒爺爺收集南冥石卵后埋下的后手,擔心火種計劃匹配困難,所以把目光轉向擁有血緣關系的近親,否則,蕭寄明何必要多此一舉、另養一個外生子? 只是,這并非蕭寄明的本意,從孩子們身上尋找途徑已然是荒謬,沒有必要再多牽扯無辜。 可一切早在送寒爺爺那代就已經悄然安排妥當,蕭寄明只能被動接受在老一輩看來,這種特殊的親緣紐帶懸而不破,一旦走投無路,不妨用作備選。 蕭寄明閉上眼:謹言,回去找享琳他們吧,這地方不適合你,也不要再來了! 不是吧蕭老師,除了我,還能有誰呢? 他在實驗室走走停停,一會摸摸無影燈,一會坐上官理榮的專屬太師椅:通過南冥靈胎孕育出另一個您,如果不是至親,誰能有這樣的絕對定力? 蕭寄明大吃一驚,他如何連這個都知道? 夏謹言試圖與他分析:寒哥對計劃不認可,歷川哥似乎定力不足。我覺得我挺好的,自出生以來,我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被允許,至親?友人?他們好像人人都說過那些傷害我的話我早就厭棄這個世界了!從來不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摩它,再在這個世界待下去,我會變的!不如,讓我去你們說的那個地方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吧,就當,重獲新生? 這孩子,失控得讓蕭寄明感到恐懼:謹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夏謹言應的輕巧:知道不就是大腦休眠嗎?一年,兩年?蕭老師,蕭叔叔,敢不敢賭一賭,以我的經歷,我對大腦的控制力將遠超汪博簡!這將是,一個雙贏局! 卡車整裝待發的汽笛音通過監控屏傳達到辦公室。 夏謹言玩笑似的拍了拍蕭寄明的肩說:考慮考慮吧蕭叔叔,時間久了我可就另想法子了,逾時不候。 他似乎鐵了心的要進入那個領域。 蕭梧葉進入,是因為機緣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