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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詳情,陳毅告訴給過秦箬。 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蕭梧葉頭昏腦漲:昨天陳毅跟我說,你知道一些關于塔熱錯的事? 秦箬瞇了瞇眼:塔熱錯? 在中國地理版圖上,按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算, 的確有近十所地理各異、類似于白龍潭這樣的學校。 規模不大, 寄宿為主,說是學校,其實也是為很多沒有去處的孩子提供一個落腳點, 包括沒人照料的普通小孩, 天生殘患孩童等等。 白龍潭十年間接納的孩子里, 真正具備陰陽師天賦的,總共不超過二十個,而蕭梧葉口中提到的塔熱錯,陳毅以前說過,那才是真正的陰陽師孵化器。 你們剛來白龍潭的時候,我原以為是你家情郎有不可告人秘密,結果沒想到是你,怎么,想去塔熱錯朝圣? 蕭梧葉反問:不可以嗎? 秦箬回道:也不是不可以,塔熱錯是扎日南木錯的別稱,西藏第三大湖,流域面積就有九千多平方公里,多是無人區,陳毅跟我有說過,那曾經是有個學校,但誰叫它在扎日南木錯呢,早在八年前,就聽說它已經關門大吉了。 沒人了? 這我不知道,它名聲很響,招來的是非不會少,還是沒人得好。 是非? 隱約記得張立坤也曾提過一句,哪怕是陰陽師,其內部也分成了兩個流派,一曰朝生,一曰世知,理念有差,所以塔熱錯閉校的結果,很難說不是那些陳年矛盾牽連到了他們。 思考之際,秦箬偷偷瞧了蕭梧葉一眼。 其實陳毅得以善了,是她豁出性命地幫了大忙,即便她們不是同路人,但她這個人情秦箬心里還是惦記著就地兩清。 于是她主動提道:塔熱錯曾出過一個奇怪的小女孩,如果她后來沒有被人輾轉領養,那她很可能跟你的情郎一樣,姓蕭。 蕭梧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生怕她接下來的話,顛覆她所有三觀樹立的基石。 其實你也不用多想,像她那種年紀與外貌不匹配的情況,最多也只能說明她的體格素質異于常人。這樣的苗子我在白龍潭見過,細胞再生機制強大,挨多少次打受多少次傷,一覺過后通通都恢復原樣。陳毅對此有過研究,說以那樣的修復生長速度,如果一定要融入常規社會生活,可以長期服用端粒抑制素來調節,生長速度放緩,和普通人也就沒多大區別了。 她不說這話還好,蕭梧葉都根本不消細想,只需回憶自己長期服用的幾種,就能把官教授給她的任意一種維生素和端粒抑制素聯系起來。 這正好說明了,她的確就是當年那個體格罕見的孩子。 而最近,也是因為離家出走突然,所以她根本來不及帶上那些瓶瓶罐,那么 蕭梧葉攤開自己那只被鑰匙劃傷的左手,現在,哪還有什么傷呢,血rou愈合得已經比過去還要細膩白嫩了! 見此情景,蕭梧葉嚇得立馬攥緊了手知道自己是怪物也就罷了,她不能接受旁人拿看怪物的眼神來看她,至少目前,她還沒法接受。 后來,還有她的消息嗎? 秦箬看向水面,淡淡道:沒了,學校的初衷本來就是引領這些孩子正常生活,一切回歸正軌,還糾結于她干什么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陳毅為什么又說,所有的答案都在塔熱錯? 秦箬道:因為傳聞都說,塔熱錯的確還有個世外桃源啊,塔熱錯塔熱錯,胡馬關山陰陽朔,那里的陰陽師,沒有一千,也有兩百吧,是真正的陰陽師的世界。 蕭梧葉再也說不出話地看著她,其實秦箬是個心如明鏡的人,她言盡于此,接下來如何認清自身,前路去往何處,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現在的她卻不是一個人。 秦箬,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秦箬搭眼:問吧。 你和陳毅說開的理由是成立的嗎?你留在白龍潭,是為了你的生活,而不是為了他? 秦箬顫抖地深吸一口氣,歪頭的時候,眼眶溢出一汪晶瑩。 傻姑娘,愛上一個地方,首先是愛上一個人。沒有他,就沒有我留在白龍潭的基礎,昨天說那些話,是為了讓他走得安心。 說到安心兩個字,秦箬的哭腔控制不住地拉長,她試圖去荷包抽找一支安神煙,但大概又想到了什么,心情rou眼可見的平穩下來。 她長吁一聲道:其實我是怪他的,他在學校和我之間,毫無猶豫地選擇了前者,從來沒有想過我接下來的日子該怎么過可誰叫當時我們的關系僅僅限于同事呢。 經過這么多年,我才想明白一個道理,所有的退步、割舍,為對方考慮的放手,都是他媽的矯情,只有兩個人在一起,天長地久,那才是真。你運氣不錯,遇到了一個等你的人,學誰都好別學陳毅,把時間浪費在自我以為上,否則我今天之結局,亦是那個人的明天。 連續一天一晚,茶園的掩埋溝道已經挖得差不多了,除了秦箬因腿受傷不能出工外,白龍潭所有人,包括學堂的十來號學生一并齊出動,終于階段性地完成了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