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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年少陰影,蕭梧葉倒吸了口涼氣:送寒,燒什么水, 作什么準備, 不會是黑店吧? 蕭送寒知道她在想什么,扣住她的手:沒事,放心! 駕駛位上的靈車司機哪里知道這些, 心情愉悅地放起了收音機, 說:各位, 我叫朱淼,歡迎來到大型秦王野生陵墓群、九嶺山古公墓群兼五星級大紅袍種植基地白龍潭,嗬嗬嗬嗬 * 三公里不算遠,五分鐘過后,朱淼就將車子岔入了右前方的一條單行公路,小路大約200米長,路的盡頭,一副霓虹篆字的亮化招牌正寂靜以待。 白龍潭俱樂部。 朱淼認真地念著廣告牌上的信息,連沒照亮的小字也不放過:開心農場、無花果采摘園、大紅袍種植基地、戶外探險俱樂部、真人CS訓練營,平價山珍、葷素簡餐,嗬嗬,還有沒寫在這上邊的棋牌休閑,各位,應有盡有。 車子停在一個15deg;傾斜的下坡段。 一行人下車后,在連串的照明燈帶之下,一幫一地提著行李朝里走。 大門很簡陋,是兩塊沒有鎖、誰都能輕易推開的大竹排。 里頭銜接而至的景觀布置也很粗糙:兩株矮化的無花果苗,顏色暗淡、沒有造型的月季老樁,青貯魚草,半人高的草珠子,不修邊幅,張牙舞爪,極其野性外放地擺布在石砌步道左右,妥妥的一個頹廢荒園的標準觀感。 而這些還只是照明燈帶下的一分半景象。 燈源之外,幾段鎖鏈吊在黑夜半空,寒潭水面似隱秘著無數雙發光的眼只差用一個很直白地語氣告訴他們:這就是我們白龍潭,年久失修,有人住人,有鬼住鬼。 送寒,我們沒找錯吧? 蕭梧葉不理解,這哪里像是什么世外高人隱居的根據處,倒像是不用導演費心布景的荒山影視基地。 蕭送寒走到最后:剛到逍遙觀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遇到龜爺,或者上樹蜈蚣那樣的東西? 蕭梧葉承認:沒有。 所以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靜觀其變吧。 * 白龍潭的園林打理無處不透露著經費有限,好在民宿客棧修筑的還算水鄉水色。 白墻紅瓦琉璃毓,庭院深深深幾許。 走過九曲回腸的濱水棧道,四人終于到達白龍潭的主體建筑:一座雙層大開間的清新獨棟,一樓負責接待、餐飲,二樓有幾間南北全明的客房。 從外面看整體,樓頂還有幕天露臺,上邊爬墻薔薇花開正盛,布置以五顏六色的滿天星氛圍燈點綴,靜謐璀璨,把這棟水岸小筑襯得是既清新又浪漫。 這么里精致外粗放的風格,讓這棟小樓更成了白龍潭唯一不能錯過的選擇。 老板娘在前臺剛泡上一壺大紅袍,讓身邊一個服務員端出來說:幾位,打尖還是住店呀? 電話里朱淼都說過。 把人送到后,朱淼看了眼手表:老大,我先去把靈送完,過會兒再回啊,需要什么東西,打電話給我。 老板娘嗯了聲:去吧。 她聲音很柔軟,身段也婀娜多姿,大熱天穿一件碎花方領吊帶,緊身牛仔短褲,樣式簡單,但穿在她身上卻偏就是滿滿的風情韻事。 這讓蕭梧葉不得不把目光放在她的臉上多做了兩分停留。 眼是桃花眼,唇是烈焰紅唇,熱烈又帶幾分疏離,真是個撩人心弦的絕色佳人。 我們趕路累了,想在這住一晚,請問還有房嗎? 蕭送寒先發話,老板娘想是沒有很久見過這么好看的人了,眼前一亮。然后順著他的下巴、喉結,寬肩、細腰由上至下打量了一番。 落到腰間,見到他緊緊扣著身邊這個女孩的手,便眼波流轉,忽地饒有興味。 說:有啊,剛好還剩兩間情侶大床房。 蕭梧葉知道她在看什么,反應過來,立刻紅著臉把手從蕭送寒手中偷偷拗開。 程飛那邊反應就更大了,一向少說話的他陡然結巴:我我我們不是!你你你沒有別的房了? 哦,那也剛好還有最后兩間標準間,150元一間,可以的話我讓服務員去收拾一下。 150元一晚的水平放在縣城,怎么也可以上個小星級了。 她這軟硬件水平,也敢往這數字上報。 別說她這五官氣質,是不是美得對女人普遍不太友好,就單說她這坐地起價的行為,蕭梧葉心底自覺和黑店無異。 老板娘見她猶豫,不顯山不露水地又補充了一句道:加雙早的。 蕭梧葉打退堂鼓的期間,蕭送寒在接待廳兼小餐廳左右看了看,桌椅不新,除了玻璃轉板不能粉飾外,大圓桌和大靠椅都特意用白布進行了軟裝處理。 這是生意清冷的賓館酒店,為節約置換和養護成本的慣用做法。 他一口答應:那就兩間標間吧,順便幫忙點上蚊香,我住過不少農莊民宿,環境好是好,蚊蟲卻很擾人清夢。 老板娘盈盈一笑:可以,過會兒我再讓服務員送兩壺精品大紅袍,加兩個生態水果拼盤到客房,免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