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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木這事,說來話長。 程飛很難為情地握了握指關節:上個月看的時候,后臺1031個下載安裝。 蕭享琳有些激動:很不錯啊!畢竟上線才一年而已嘛,我就知道,智能交互它就是個大趨勢,在阿里木這種耍寶賣乖、無所不知的虛擬聊伴面前,宅男宅女誰招架得住?虧了我幫你設計她耿直girl的人設,怎么樣,是不是很討用戶的喜歡? 這話該怎么說呢,1031個安裝,999個卸載,這算不算是很討喜啊? 程飛的天賦不在溝通上,但此時此刻,他腦海靈光閃出了一個叫左顧言它的詞。 享琳姐,這么早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啊,差點忘了! 今晚上有閉門會,前院正在忙席次卡呢,蕭老大說他床頭柜抽屜里有一支印了LUCK的小狼毫,讓我幫他拿過去,你幫忙找找看。 毛筆和硯臺都放在一塊,程飛一并拿給蕭享琳,但她似乎沒有立刻就走的意思。 靠在窗臺上眉飛色舞:飛飛,看你好不容易才能碰見我一回,阿里木的內置詞梗是不是要更新了?是不是正愁人物BUG修復?我忙是忙,但還是可以勉為其難,晚點,忙完前院的事,來幫你把這事順一順,你看怎么樣? 程飛呆了兩秒,生無可戀:那真是麻煩享琳姐了。 先這么說,一會兒我再過來! 這么一耽擱,蕭享琳將筆送去前院的時候,客人已經等在會客長廊許久,人數頗成規模了。 說來也奇怪,在老爸囑咐要在大壽前夜整出一場閉門會的時候,她還吐槽過來客數目都長在一雙手上,有必要大動干戈? 三疊點心一壺太平猴魁,一圈自我介紹下來撐上半個小時就難能可貴了。 但萬沒有想到,這一大早就有這么多客來客往。 院角長廊上,蕭梧葉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正靠在長廊的柱子上,對向門口的人群發呆。 你晚上沒睡覺嗎?臉色這么差? 蕭享琳向蕭梧葉攏去,見她唇色泛白,喉頭滾動了一下。 她還想著晚上閉門會的事,把她當成能商量的人道:你說平時也沒見咱家搞什么流量炒作吧,但現在這盛況,真弄不明白他們是什么時候怎么交際來的。 蕭梧葉心不在焉,認真區分的話,會發現她所關注的,并非是這來往不絕的陌生面孔,而是坐在接待臺邊,正在提筆代寫壽詞的蕭送寒。 有人將硯臺交給他身邊最近的女同伴:姜穎啊,要不要試試研墨? 席次卡比較簡單,見蕭送寒后生可畏,有些筆力,叔伯們便將小沓宣紙挪過來,換他代筆。 不懂壽詞,老先生就在一旁邊念邊教,圍觀晚輩的學有所成,某種程度上也是大人們的一種消遣方式。 老先生一早開了新硯,后邊再磨,只需添上兩滴清水,耐著性子磨濃磨稠,搭配小狼毫書寫,十分順滑。 姜穎推辭不掉,接過墨條。 案前蕭送寒提住筆桿,不明所以地低頭笑了笑。 就是這一幕,蕭梧葉看在眼里輕咽了一口氣。 蕭享琳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他們給蕭老大介紹的相親對象吧?嘖你別說,看長相和打扮,純欲貓系,是直男夢中情人那趴的~ 有了昨晚上的經歷,蕭梧葉眼下對夢這個詞格外敏感。 她僵硬地將臉扭向蕭享琳,沉吟道: 大小姐,你做夢嗎? 蕭享琳看她一眼:你這廢什么話!是人都會做夢吧! 想到這家伙會時不時念叨自己從不做夢這種鬼話,蕭享琳又即補充道:人是一定會做夢的,只是分醒來后記得住或者記不住而已!你別總把自己想得多特殊。 聽到這里,蕭梧葉凝重地咬了咬下嘴唇。 你有沒有做過,讓你分不清現實的夢? 不清現實的夢? 就像,我是螢火蟲,螢火蟲又是我的那種感覺。 這話就讓大小姐有點摸不著頭了,難道蕭梧葉做夢夢見自己變成小蟲子了? 見她臉色不好,大小姐手背探上她額頭,也不燙。 時間嘀嗒嘀嗒流逝,蕭梧葉此刻雙唇白得益發厲害,手指顫抖地,慢慢在蕭享琳面前攤開,露出正在微微沁汗的手掌心 就好比,你看看,我手上是什么? 見她緊張至此,大小姐也不敢含糊,認真看她手心脈絡,然后一臉不解,但又很斟酌著解讀道: 斷!掌? 第14章 斷掌? 蕭梧葉的右手掌紋,兩道主線交錯,挨得是挺緊,可遠不到斷掌一條直線相連的地步。 在蕭享琳看來,這好像算不上是什么特別的手相,蕭梧葉究竟想讓她看什么呀? 問題就在這兒: 事情的一開始,蕭梧葉并沒以為有多嚴重,這中途斷斷續續沒有做系統性的分析,初時只覺得古怪,但直到昨天晚上,她始終都沒有發現,在新加坡發生的事情,會和現在有什么聯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