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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爍跟出去:“怎么不去地下停車場?” 阮漠寒:“去旁邊的快遞柜取個快遞?!?/br> “什么快遞???”簡爍問:“怎么不寄到家里呢?!?/br> 阮漠寒不回答,直接走到快遞柜邊,掃碼取件。 簡爍:“我幫你拿?!?/br> 阮漠寒瞥她一眼。 簡爍:“我不是對你好啊,我是承擔應盡的義務,畢竟我是你家傭人的嘛?!?/br> 阮漠寒不喜歡人對她太好。 好在簡爍身為實習生工資很低,低到她需要繼續,賺阮漠寒每月開給她二百五的幫傭費。 簡爍壓低聲音:“主人?!?/br> 阮漠寒:“聽不清?!?/br> 簡爍湊到阮漠寒耳邊:“主人?!睅е篼惢ㄏ銡獾某睗窈粑?,噴在阮漠寒的耳垂上。 阮漠寒瑩白如玉的耳朵微紅,嘴角抿著,一張臉卻越發清冷。 簡爍微微退開一步。 這樣的反差,嘖嘖嘖,這樣極致的反差。 誰能抵得??! 阮漠寒把手里的快遞盒甩給簡爍。 簡爍低頭一看:“教具?” “給阮清音買的?” 阮漠寒的嘴角又抿了抿:“說什么呢?” 簡爍一頭霧水。 ****** 深夜,阮漠寒臥室。 到這時,簡爍才沒一頭霧水了。 她咬著阮漠寒的耳垂:“叫我?!?/br> 阮漠寒的一頭長發散落在枕頭上,臥室只開了床頭小小一盞燈,光澤泛在淺棕色的長發上,像鋪開的緞面。 她抿著嘴不說話。 簡爍啃噬著耳垂上的小痣:“不叫我就不依你?!?/br> 阮漠寒:“叫你什么?” “你說呢?” “簡……” “嗯?” “簡老師?!?/br> 簡爍把阮漠寒身體翻轉,讓阮漠寒俯在床上。 輕輕“咻”一聲。 又輕輕“啪”一聲。 “痛么?”簡爍問。 阮漠寒趴著,長發散落,遮住她清冷秀麗的面龐。 在被長發遮著、簡爍看不到的地方,阮漠寒輕咬下唇,一點柔順的發尾也被咬進嘴里。 她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你就……這點力氣?” ****** 深夜陽臺。 簡爍洗完澡,溜到陽臺。 阮漠寒一手撐在陽臺上,一條修長美腿微曲,像在省力似的,抽著一支煙。 本來兩人平時是沒有洗澡習慣的,只是今天出汗太多,七月中旬,正是熱的時候,還是要去沖個澡,比較清爽。 簡爍像往常一樣,腰靠在欄桿上,仰身向下,讓一頭墨黑濃密的長發垂墜在空氣中,隨風飄蕩。 阮漠寒:“你腰還可以啊?!?/br> 簡爍“哼”一聲:“可別小看我?!?/br> 她一直仰著臉,看著天。 阮漠寒抽一口煙,順著她的視線望上去。 “看什么呢?”天空濃黑如墨,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簡爍不答,腮幫子鼓起,嘴里發出低低的嗡鳴:“嗚嗚嗚,嗚嗚嗚?!?/br> 模仿著飛機飛行時發動機的響聲。 阮漠寒吐出一縷淡淡的煙:“嗯,姜凱倫的飛機,現在應該已經起飛了?!?/br> 簡爍:“你以后還會再見她么?” “不會了?!?/br> 她抽著煙瞥簡爍一眼:“你從來沒問過我,那天我跟姜凱倫去墓園給姚淵掃墓,發生了什么?!?/br> 簡爍嘻嘻一笑,身子平移,移到阮漠寒的眼下。 阮漠寒一垂眸,視線就正好對上她的臉。 簡爍笑嘻嘻的,手臂把身體撐起來一點,一張冶艷的笑臉,就離阮漠寒的眼睛更近:“阮漠寒,你的眼睛里面只有我一個人耶?!?/br> 阮漠寒抿抿唇角。 她又抽一口煙,指間沒夾煙的那只手,伸到簡爍鬢邊,指尖繞著她那一小縷卷曲的碎發:“你倒不是真傻?!?/br> 簡爍得意的“哼”一聲:“那當然?!?/br> 腳趾從新買的一雙粉色拖鞋里伸出來,蹭在阮漠寒瑩白纖細的腳踝上:“你回來了,就夠了?!?/br> ****** 周四上午十點,聆音市場部內部會。 簡爍身為資歷最淺的實習生,坐在會議桌的尾端,遙遙看著坐在會議桌首端的阮漠寒,一臉淡漠說著工作上的事。 簡爍做個鬼臉。 阮漠寒面無表情,看都不看她。 簡爍又做個鬼臉。 阮漠寒還是不看她。 簡爍剛一撇嘴,就聽到阮漠寒點她名:“小簡?!?/br> 簡爍興高采烈應一聲:“到!” 阮漠寒淡淡:“你要做會議紀要,我怎么沒看你在記?” 簡爍一愣:“會議紀要?” 阮漠寒:“需要我提醒你原因么?” 簡爍頓時想起她跟阮漠寒去見客戶那一次,工作餐吃了兩個三明治,最后的代價,就變成連寫三份會議紀要。 她悶悶應一句:“不用提醒了?!?/br> 只好抓起筆開始記。 本來記得興致缺缺,直到聽到阮漠寒嘴里,吐出“云南”二字。 阮漠寒說:“為了爭取拿下這個新客戶,我需要去一趟云南?!?/br> “下周一出發,去五天?!?/br> 簡爍愣了,一下子覺得手里的筆,變得無比沉重。 ****** 中午十二點,阮漠寒坐在自己辦公桌前,撕開簡爍給她買的三明治包裝紙,大口咀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