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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第一次,是在傍晚的車后座,兩人都頭暈目眩,循著壓抑已久的洪水、傾瀉而出沖潰堤壩的本能。 第二次,則是現在,在阮漠寒靜謐的臥室里,兩人都有了一些理智。 互相較著勁,誰都不服輸。 阮漠寒頭向后仰,不讓簡爍吻她,自己的舌尖伸出,在簡爍的唇上逗弄,知蜻蜓點水。 簡爍閉眼,呼吸。 發出一聲妖冶的輕笑。 全身用力,一躍翻起。 這時,變成她俯身,鉗制住阮漠寒的雙手手腕了。 修長小腿交疊,控制著阮漠寒的一雙纖長美腿。 她俯身,狠狠吻了上去。 噬咬著阮漠寒的唇,像野獸,又順著阮漠寒清麗的臉,一路移過去。 是這里了,她在黑暗中,找到阮漠寒耳垂上那顆淺棕色的小痣,含住。 她知道這是一個開關。 阮漠寒會渾身微微顫栗,但很快忍住。 連呼吸都控制,不讓簡爍聽出半分把柄。 她越這樣,簡爍越想發狠。 狠狠對付那顆小痣,反復逗弄,用力啃噬。 阮漠寒出聲,語氣清冷:“你就這點力氣?” 若不是格外用心去聽,是聽不出那極其微妙的顫音的。 “怎么?”簡爍的鼻息噴在她耳垂上,舌尖一勾:“你還嫌不夠?” 阮漠寒語氣越發清冷:“不夠?!?/br> 簡爍咬的更兇。 直到阮漠寒的手蜷起一瞬,又張開,帶著簡爍的手腕,在枕頭輕移,壓住散落在枕頭上的柔軟發梢。 一偏頭,像在感受頭發拉扯的感覺。 簡爍追隨著她的耳垂,聽到阮漠寒偏著頭說:“待會兒,你可不要就這點力氣?!?/br> ****** 第二天一早,阮清音起床,阮漠寒坐在餐桌邊。 一件棉麻白襯衫,小立領,領子比阮漠寒常穿的軟綢白襯衫更高一點。 扣子規規矩矩系到領口最上一顆。 這對阮漠寒來說很正常,可阮清音坐到餐桌邊的時候,怎么看怎么有點奇怪。 簡爍把早飯端上來。 簡爍倒是和平時一樣,穿著阮漠寒的軟綢白襯衫,吃完早飯準備和她們一起出門。 阮清音咬著吐司問阮漠寒:“mama,你還好嗎?” 阮漠寒:“我很好?!?/br> 她指指阮清音的杯子:“牛奶要涼了?!?/br> 阮清音撇嘴,她并不喜歡喝牛奶。 一邊喝一邊瞟簡爍:“喂,傭人?!?/br> 她盯著簡爍的牛奶杯:“你現在怎么不吃牛奶冰棍了?” 簡爍妖冶一笑:“怕你饞,看我對你好吧?” 阮清音翻個白眼:“我才不信?!?/br> 簡爍笑嘻嘻撕下一條吐司,在牛奶里浸了,貼在自己的唇上:“你看你看,我長胡子了?!?/br> 阮清音面無表情的“哈”一聲:“原來你是為了玩更幼稚的游戲?!?/br> “無聊?!?/br> 簡爍笑得越發得意:“你也想玩吧?” “不好意思承認吧?” 阮清音大叫:“我才不想!” 簡爍頂著吐司胡子搖頭晃腦:“哎呀呀,有人心里羨慕死了?!?/br> 這時,她的吐司胡子輕輕“啪”一聲掉在餐桌上。 阮清音爆發出一陣響亮大笑。 簡爍偷偷瞟阮漠寒一眼,阮漠寒咬著吐司,目光冷冷看著她。 簡爍:“……我會擦干凈的?!?/br> 簡爍擦桌子的時候,阮清音帶著阮漠寒出門。 簡爍甩開抹布跟上去:“等等我?!?/br> 阮清音:“大白癡?!?/br> 簡爍:“你才是?!?/br> 阮清音“哼”一聲,走到前面去不理她。 簡爍看著阮清音書包上的兔子小掛件,阮漠寒昨天給她掛上去的那一個,一晃一晃。 伸手彈了一下。 阮清音回頭瞪她:“你干嘛?” “丑死了?!?/br> “要你管?!?/br> “摘下來給我吧?!?/br> 阮清音“哈”一聲:“你不是說丑么?” 她模仿簡爍今早炫耀吐司胡子的語氣:“哎呀呀,有人心里羨慕死了?!?/br> 簡爍:“我羨慕個屁!” “你就是!” 簡爍又伸手在那兔子小掛件上彈了一下。 阮清音對準簡爍的腳就是一腳。 簡爍大叫:“你干嘛???我現在就這一雙高跟鞋!” 面無表情拎著包在一邊等電梯的阮漠寒,看著電梯門“?!币宦暣蜷_,自己走進去。 直到電梯門關了,在一旁專心吵架的簡爍和阮清音才反應過來。 撲上去敲門。 “mama!” “阮漠寒!” 電梯顯然已經走了,簡爍猛戳一陣電梯的下行鍵,啄木鳥似的。 嘴里絮絮念叨:“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 阮清音嘲笑她:“你以為按得多就來得快???” 簡爍轉轉墨黑瞳仁:“那走樓梯!來跑步比賽!預備——” 她已經穿著十厘米高跟鞋沖出來,發出一陣得意的笑。 阮清音跟在她身后:“你一個二十六歲的大人跟我一個九歲小孩耍詐?” 兩人好不容易才趕上阮漠寒的車。 ****** 早上九點半,聆音團隊和GS團隊的例會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