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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提?!比钅畵u頭:“她只是來要錢?!?/br> “你會給么?” “我不想給,但會給?!?/br> “她拿了錢,是不是會干脆利落走人,再不提起你meimei……的那件事了?” “我希望是?!?/br> 阮漠寒幫完忙,走到cao場上,去抽一支煙。 她待會兒和王諾一起,等孩子們都吃完以后再吃晚飯。 她抽著煙,向簡爍走過去。 簡爍抱著一條腿的膝蓋,坐在秋千上,嘴里哼著:“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另一條腿垂著,腳尖在面前的沙地上,無意識的用力亂劃。 像凌亂的舞步。 沙地上深深一個坑,沙子都被刮走,堅硬的泥地露出來。 阮漠寒抽著煙,低頭看著那深坑。 簡爍體內的摧毀欲和破壞欲,是天生的。 如同她此時瞇著雙眼,盯著阮漠寒。 突然一下子躍起來,沖到阮漠寒身邊,對著她臉側大喊一聲:“??!” 阮漠寒面無表情:“吵死了?!?/br> “有蝴蝶停在你頭上?!焙啝q目送著那蝴蝶被她嚇走,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嘻嘻哈哈。 阮漠寒走過去,坐在簡爍剛剛坐過的秋千上。 抽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就和簡爍殘留的大麗花香氣,纏繞在一起。 阮漠寒問:“蝴蝶也會欺負我么?” “有可能啊,有的蝴蝶有毒呢?!焙啝q細長眉眼挑起來,笑得妖異而慵懶。 “還有……我不喜歡蝴蝶停在你頭上?!?/br> 她走近,湊在阮漠寒的頭頂,深深嗅了一下。 這么強的占有欲。 阮漠寒抽著煙問:“那如果蝴蝶一直停在我頭頂,你會怎么樣呢?” “會把蝴蝶翅膀扯斷么?” 簡爍一愣。 隨即笑得越發魅惑詭譎。 “可能會哦?!彼?,做出一個撕扯的動作,嘴里發出陰鷙一聲:“嘶啦!” 又咯咯咯的妖異笑起來,天真又殘忍。 “不,你不會?!比钅橹鵁煹?。 簡爍的雙眼瞇起來。 “你只會不停的跟自己較勁?!比钅f:“扯自己頭發,抓自己手臂,怪自己為什么沒辦法把蝴蝶趕走?!?/br> 阮漠寒早就發現,簡爍的破壞欲是向內,而不是向外。 她不擅修復,最早阮漠寒遇到她,她殘忍說出讓朋友的狗去做安樂死,按簡爍的思維模式,是怕狗重病痛苦,不如早獲解脫。 除此之外,簡爍每次看起來妖異惑眾,把事情攪得一團糟,其實從未真正出手,傷害過任何人。 唯一一次見血,是她被楊海寧和柏靜嫻誤會、她想害把柏靜嫻肚里的孩子,她把自己的手指摳爛,淡淡殷紅的血跡一片。 簡爍惡狠狠“哼”一聲:“你知道個屁!” 像被拆穿了兇惡偽裝的動物,有一種惱羞成怒的驚惶。 她伸手,猛推一把秋千架,抽著煙的阮漠寒,就順著秋千高高蕩起的角度,飛起來。 簡爍兇狠道:“別以為你很了解我!” “你怕不怕?”她越搖越厲害。 阮漠寒坐在秋千上,面色淡淡,沉默不語。 “你不怕?”簡爍冷笑一聲:“真不怕?” 她發了狠,雙手用力猛推。秋千開始承受不住似的,發出愈發尖銳的“吱呀吱呀”聲。 阮漠寒現在隨秋千飛起的巨大角度,是她隨時會摔下去的程度。 簡爍在她身后,一下下用力推著,鬼魅的笑聲,如身上的大麗花香氣一般妖異:“你求我,我就停下來?!?/br> 阮漠寒淡淡闔上眼。 她能聽到耳邊呼嘯的風聲,指間香煙在風中更劇烈的燃燒聲,還有她自己的心跳聲。 砰砰。砰砰。砰砰。 身體內升起一種奇異的快感。一種恐懼混合著腎上腺素飆升的興奮。 阮漠寒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摔下去了,這一次蕩起,她覺得自己的后腦勺幾乎要去地面平行。 她閉著嘴不開口,雙眼也閉著。 身后的簡爍卻猛抓一把秋千,讓秋千突然之間停下來,伸手一攬阮漠寒,讓阮漠寒倒進她懷里。 湊到阮漠寒耳邊輕聲說:“呵,我懂了?!?/br> “利用我激怒我,讓我對你不好,在我這里找刺激???” “我偏不讓你得逞?!币宦曆陛p笑。 在阮漠寒以為簡爍要吻她耳垂的時候,那股潮濕帶著大麗花香氣的呼吸,卻瞬間遠離。 簡爍嘴里哼著“嘣嘣嘣”的旋律,旋著圈飄遠了。 ****** 周一,阮漠寒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忙碌,楊助理敲門進來:“阮總監,有人找?!?/br> “誰?”她不記得今天有預約客戶。 “一個上了年紀的阿姨?!睏钪砗軝C敏:“看起來,也不像我們客戶?!?/br> 阮漠寒的太陽xue,突突跳起來。 簡爍猜得對,阮天蓉并不真正滿足于一百萬,找到她公司來了。 阮漠寒吩咐楊助理:“把她帶去會議室吧?!?/br> 楊助理皺眉:“她不去,非要站在電梯那兒,在幾個辦公室都能看見的地方等你?!?/br> 她已經感覺出,這老阿姨來者不善。 阮漠寒面色淡淡:“好,知道了,我自己處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