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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兩只獸,互相攻擊,絲毫不退。 阮漠寒探手。 語氣淡淡:“你也有感覺,不是嗎?” 簡爍妖笑著一個轉身,把阮漠寒抵到陽臺的玻璃門上。 昨晚,兩人的影子曾并肩,安寧的映在玻璃上。 今天,曖昧模糊的情,變成了灼灼燃燒的欲。 火光太強,那一點點情,或者更多的情,就藏進了火光的陰影里,可以暫時忽視它的存在。 “動作輕一點?!比钅p聲說。 “怎么,怕吵醒你女兒?”簡爍勾起唇角。 她又去咬阮漠寒的耳朵,阮漠寒輕柔如寵愛的吻,又落在簡爍修長的脖子上,鎖骨上。 鼻尖輕蹭。 直到最后兩人都氣喘吁吁放開對方,像兩只很難分出誰占上風的獸。 “想繼續么?” “不想?!?/br> 簡爍妖異的“呵”一聲。 不再理會阮漠寒,自顧自俯身,趴到陽臺欄桿上,嘴里再次念起怪誕的歌謠: “杰克和吉爾爬上山, 想要搬起一桶水, 杰克摔下山坡……(備注1)” 夜風吹起她一頭濃黑卷曲的長發。像經幡,像墨色的旗,指引一條沒有歸途的路。 阮漠寒走到她身邊,彎腰,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煙頭。 她拉開陽臺的門,準備回自己的臥室。 簡爍忽然叫住她:“阮漠寒?!?/br> 阮漠寒暫停腳步。 簡爍:“你不會換研究對象的,對吧?” 阮漠寒“嗯”了一聲。 “我是你唯一的研究對象,對嗎?” 阮漠寒又“嗯”一聲。 簡爍發出一聲輕“呵”,妖冶的笑聲,被夜風吹散。 “好?!焙啝q的聲音,懶洋洋響起:“這樣,就夠了?!?/br> ****** 阮漠寒獨自一人走回客廳,把煙頭扔了,回臥室之前,又看一眼簡爍的背影。 獨自俯在欄桿上,搖頭晃腦,嘴里應該還在絮絮念著什么歌謠吧,怡然自得的樣子。 阮漠寒回到臥室,關上門。 躺在床上時,她回憶著今天下午去見人的一幕。 她去見的并非姜凱倫,而是祝涵。 依然挑了一個不起眼的咖啡館,坐角落里一張不起眼的桌子。 不一會兒,祝涵就像上次一樣,不經意走進這家咖啡館似的,極其不惹眼的,坐到阮漠寒對面。 阮漠寒挑的這家咖啡館,全然不在她或祝涵的生活半徑上。 她垂眸,盯著祝涵放在桌上的手腕,一朵粉色的荼靡,灼灼盛開。 “張斌有消息了?”她輕聲問。 祝涵:“這個張斌,其實沒什么異常?!?/br> “高端私立醫院的外科醫生,應急處理一些外傷,手術也做,刀法不錯?!?/br> “這家私立醫院,國外資本占大股,奉行以人為本那套醫療理念,會員制,確保每一個患者在舒適的情況下得到有效治療?!?/br> “張斌在醫院工作了近十年,口碑一直不錯?!?/br> 阮漠寒:“他和姜凱倫什么時候認識的?” 祝涵:“的確如姜凱倫所說,他們是GS團隊體檢時,才第一次打上交道?!?/br> “我查過他們之前的通訊記錄,沒有異常?!?/br> 阮漠寒又望向祝涵手腕上的荼靡,紋身之下,掩蓋的是一道淡淡的疤。 阮漠寒淡淡問:“你今天約我,只是想匯報這些?” 那祝涵可不如她想象的敏銳。 “別慌啊?!弊:纫豢诳Х?,笑道:“張斌沒問題,不代表他師兄沒問題?!?/br> 她把一個信封,輕輕放在桌上。 阮漠寒拿起,抽出里面的照片。 祝涵:“張斌社會關系簡單,沒結婚沒生子,每天除了跟病人和同事接觸,唯一會見的就是這個師兄,杜聿?!?/br> 阮漠寒問:“見的頻繁么?” “不頻繁極了?!弊:Γ骸爸挥忻考径纫淮蔚尼t學院聚會,他們才會見面?!?/br> “還是和其他十幾個曾經的醫學生一起?!?/br> 阮漠寒:“那你怎么會注意到杜聿,而不是其他十幾個人?” 祝涵又笑了:“因為只有杜聿……” “是簡家的家庭醫生啊?!?/br> “從什么時候開始?” “十一年前?!?/br> 阮漠寒半垂的眸子閃了閃。 “想到什么了?”祝涵問她。 “那是……柏靜嫻嫁入簡家的第二年?!?/br> ****** 周一,聆音團隊和GS團隊的例會以后,阮漠寒留了下來。 她與姜凱倫討論了一下手上的工作。 兩人都聰明、果敢,經過一段時間磨合,合作越發默契,討論進展順利。 阮漠寒合上筆記本電腦,望著姜凱倫。 姜凱倫優雅一笑:“有事問我?” “柏女士怎么樣了,什么時候出院?” “她情況穩定?!苯獎P倫回答:“但不打算出院,就在H醫院住到生產?!?/br> “為什么?” 姜凱路瞥她一眼:“醫院外面……總歸是不安全的?!?/br> “簡總呢?” “他每晚過去陪護,白天還是來公司,畢竟聆音和GS的合作,到了關鍵時期,不能松勁?!?/br> “楊老夫人呢?” “自然留在醫院照顧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