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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撒嬌。 “每次幫你頂班的副廚已經等在外面了,十分鐘?!?/br> 艾咪想了想:“你去外面等我一會兒, 我把手上這一單做完?!?/br> 簡爍笑嘻嘻走出店外。 阮漠寒拿著自己的三明治也準備離開, 艾咪湊到她耳邊小聲問:“jiejie,那jiejie是不是很孤單很無聊?” 阮漠寒看了艾咪一眼。 艾咪笑笑:“感覺她很有錢,可好像除了錢,什么都沒有?!?/br> 阮漠寒淡淡道:“可能她也什么都不需要?!?/br> 阮漠寒轉身欲走,卻被一個剛進店來的聲音叫?。骸叭羁偙O?” 是聆音人事。 身邊的艾咪做完手上一單,已摘下圍裙, 匆匆跑出店外去找簡爍。 人事向阮漠寒走過來:“親自來買午飯?實在抱歉,你的新助理已經招到了,簡總也已經簽字, 明天就可以到崗?!?/br> 阮漠寒點點頭,人事問她:“你真的不用先看一眼她的簡歷么?” 阮漠寒搖頭。 反正對她來說,都是沒什么差別的工具人。工作能力大多相差無幾,至于什么性格什么長相,她統統不在意。 人事告訴她:“今天有一隊英國公司的客戶來公司,跟簡總開了一上午會,助理都在會議室幫忙,我來買他們指定要吃的S家三明治?!?/br> S家三明治,是最寡淡的三明治。 無趣的英國人。 人事去柜臺前排隊點餐,阮漠寒先行告辭。 咬著三明治路過那棵樹的時候,阮漠寒果然看到艾咪和簡爍坐在樹下長椅上。 艾咪背對著阮漠寒,背影輕晃,在小心翼翼幫簡爍擦藥。 簡爍嘴角的傷口,本來已經愈合,經過周六的一場,又裂開來,一擦藥,又一陣齜牙咧嘴。 艾咪叫住阮漠寒:“jiejie?!?/br> 阮漠寒暫時停步。 艾咪告訴她:“我接受了這位jiejie的錢,已經給兒童福利機構捐了一百六十萬,我自己報了一個語言班,開始為出國讀研做準備?!彼龍蟪鲆粋€澳洲大學的名字。 “我會好好加油,變成一個像你這么厲害的人?!?/br> 阮漠寒嚼著三明治,眸子垂著,剛好就可以看到簡爍嘴角的傷口。全麥面包在嘴里感覺粗糲,阮漠寒在想若摩擦在那樣的傷口上,會是什么感覺。 又疼又爽。 她淡淡對艾咪道:“這樣對你不錯?!?/br> 只是艾咪,為什么想變成她這樣的人呢? 她和簡爍,從來都當不成艾咪那樣的人。 簡爍在一邊懶洋洋的:“喂,聊完了沒???該給我擦藥了吧?!?/br> “啊,對不起對不起?!卑淠弥耷?,趕緊重新在簡爍對面坐下來。 阮漠寒走近一步:“你回店里去吧,我來擦?!?/br> 艾咪和簡爍同時抬頭,看著她。 阮漠寒伸出手,淡漠的眸子,清冷的神情,帶著天然的說服力。 艾咪遲疑著把棉球交到阮漠寒手里。 阮漠寒在艾咪剛才的位置上坐下:“你去忙吧?!?/br> “謝謝jiejie?!?/br> 簡爍扯了一下嘴角,像是在痛,又像是笑了一下。 艾咪離開之前,阮漠寒最后問了她一句:“知道你前男友那些事后,難過么?” 艾咪笑笑:“難過死了?!?/br> 她今天沒有戴鴨舌帽了。她臉上的瘀傷,反而沒有簡爍那么重,幾天過去,剩下淺淺的印子,被她用遮瑕膏遮了,打眼一看,也就不是特別明顯了。 好像一切打算重新開始,從臉面開始。 “不過這些事,遲早也會知道,晚知道還不如早知道?!?/br> 阮漠寒點了一下頭:“你去吧?!?/br> 艾咪跑開了,像只小兔子。 阮漠寒把自己手里的三明治遞給簡爍。 簡爍笑嘻嘻:“都給我?” 阮漠寒面無表情,指指自己的嘴:“我給你擦藥的時候,你喂我?!?/br> “我需趁這時把午餐吃完,回辦公室要繼續工作?!?/br> 簡爍嗤了一聲。 阮漠寒重新倒了一點藥在手上的棉球上,用力按在簡爍嘴角的傷口上。 簡爍又一陣齜牙咧嘴:“知道了知道了,喂你喂你?!?/br> 她扯開三明治包裝紙,舉到阮漠寒面前。 阮漠寒低頭,咬一大口,毫無負擔的咀嚼,一手拿著藥瓶,另一手的棉球在簡爍嘴角按揉。 簡爍舔舔嘴角:“我也想吃?!?/br> 阮漠寒不理她,把三明治吞下肚內。 簡爍不滿的哼了一聲。 阮漠寒繼續給簡爍擦鼻尖的傷。藥很涼,簡爍不停的聳著鼻子,真像一只貓。 春日天氣無常,今日有淡淡的陽光,和輕輕的風。 一陣輕風掃過,阮漠寒和簡爍頭頂的樹枝輕搖,到了這一周,枝椏上的花已經開出了一些。 一片粉白色的櫻花花瓣,飄蕩,飄蕩,落在了阮漠寒的發尾上。 簡爍盯著那花瓣飄落的軌跡,在花瓣落定以后,撅嘴,用力一吹。 沒想到花瓣粘的很死,沒吹掉。簡爍哼了一聲,鼓起腮幫子,再用力。 吹掉了。 阮漠寒開始擦她眼角的傷了。 一邊擦藥,一邊低頭,一口一口咬簡爍手里的三明治。 簡爍不停的吞著口水,笑嘻嘻問阮漠寒:“喂,你為什么不讓艾咪meimei給我擦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