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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代幫我找一找舊衣吧,”塔娜不想告訴安代自己的小心思,長胖什么的,多不好意思的。 “奴婢記得舊衣在另外一個箱子里,”安代見塔娜已經許久沒有穿過那些衣物了,便收起來了,“容奴婢找找?!?/br> 在安代找衣服的這段時間,塔娜又吃完了一碗栗子羹。 她在蒙古時,天天騎馬運動著,所以胃口也可觀。 現在進宮了,沒有地方運動了,但是吃的還是那么多。 所以她不胖誰胖? 安代和吉雅她們卻很欣慰主子的好胃口,這是身體健康的標志。 所以塔娜身上的rou,有安代和吉雅的一份功勞。 塔娜拿著舊衣,比劃了一下。 試著穿了一下,塔娜悲傷地發現,她竟然穿不上了。 所以,事實是,她的確長胖了。 看著已經穿不下的舊衣,塔娜悵惘。 每月都有繡娘來為她量體裁衣,所以她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自己胖了。 安代和吉雅正在一邊小聲嘀咕。 “主子怎么突然就想起舊衣了,這個月的新衣還未穿過呢?!奔诺?。 “或許是主子念舊?” 安代也不知道塔娜想的什么,因為在她們心里,白白胖胖是健康啊。 而且塔娜現在也不見得胖,只是圓潤了一些罷了。 見塔娜還拿著舊衣在那里惆悵,安代將塔娜手中的舊衣收了起來。 “這件衣服針線有些脫落了,若主子喜歡,奴婢為主子補補可好?” 塔娜任由安代將舊衣拿走,“不用了,安代,晚膳少提一些吧?!彼龥Q定不再大魚大rou了。 “主子可是胃口不好?” “我只是,”塔娜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嘆氣,“唉?!?/br> 這就是幸福的煩惱嗎? 宮里的人各有各的煩惱。 儲秀宮。 平貴人拿著一匹布料,無從下手。 但是想起她答應了太子的事,平貴人咬牙,她就不信了。 “嬤嬤,為我請一位繡娘來吧,” 要做就要做好。 永和宮。 德妃教著六阿哥說話。 “小六,來跟著額娘一起說,”德妃抱著六阿哥,輕聲細語道,“額,娘?!?/br> 六阿哥現在也一歲了,卻比其他人說話晚了一些。 “額,額,額,”說著說著,六阿哥被德妃頭上的流蘇吸引了目光,伸手想要去抓。 德妃無奈地抓住六阿哥的手,六阿哥對她無齒地笑著。 看著六阿哥天真無邪的笑容,德妃妥協了,“將六阿哥的玩具拿來?!?/br> 不想學就不學吧,慢慢來就是了。 六阿哥將玩具抱在懷里,笑了起來,一字一頓地喊道,“額,娘?!?/br> 德妃用手帕擦了擦六阿哥嘴邊的口水,“小沒良心的?!?/br> 說著說著,德妃哽咽了起來。 這還是她聽見的第一聲額娘,雖然這是她的第二個孩子了。 承乾宮里,佟皇貴妃正在陪四阿哥用膳。 為四阿哥夾了一筷子菜,四阿哥有模有樣地說道,“多謝額娘?!?/br> 佟皇貴妃對四阿哥看得很嚴,四阿哥從未見過德妃,也沒有人在他耳邊說他的親額娘是德妃,所以四阿哥對佟皇貴妃一片濡慕。 面對四阿哥時,佟皇貴妃是很溫和的。 看著他從小小一點長到現在,佟皇貴妃也把他當成親的了。 “慢些吃?!?/br> 延禧宮,一片雞飛狗跳。 “胤禔,你給我過來!” 惠妃要被自己的兒子氣死了,他竟然和太子打架? 虧他還比太子年長兩歲呢。 而且她很肯定,這件事是自己兒子挑起的。 他什么狗脾氣她還不知道嗎,人厭狗嫌。 在宮外,胤禔就是府里的小霸王,因為他皇子的身份,所有人都捧著他。 現在回宮了,宮里還有一個身份比他更加貴重的太子,他可看太子不順眼了,特別是皇阿瑪也更加喜愛太子。 見惠妃站在原地,胤禔梗著腦袋,“額娘我也受傷了,你都不關心關心我!” 惠妃氣笑了,“你還好意思說,打架還有理了是吧?” 胤禔躲得惠妃遠遠的,別看他額娘柔柔弱弱的,捏耳朵可疼了。 見胤禔這副樣子,惠妃捏著手帕哭了起來。 “我怎么有你這么一個兒子?!?/br> 見惠妃哭了,胤禔慌了。 他回宮這么久,就沒有見額娘哭過。 “額娘,”胤禔猶猶豫豫地來到了惠妃面前,“額娘你捏我耳朵吧?!?/br> 額娘氣消了就好了吧? 見胤禔不開竅,惠妃哭得更加厲害了。 被氣的。 “額娘,”見這招不管用,胤禔麻爪了 以往額娘捏過他的耳朵就代表氣消了。 現在怎么辦? 身邊的宮女小聲提醒到,“阿哥和主子認個錯吧?!?/br> 讓胤禔認錯比登天還難,因為他從來沒有認錯過。 但是看著惠妃水漫金山,胤禔垂頭喪氣,“額娘,我錯了?!?/br> 惠妃一邊哭,一邊問道,“錯哪兒了?” 胤禔支支吾吾,他也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身邊的宮女看不過去了,再次提醒,“想想您和太子殿下打架的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