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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放下心來,搖搖晃晃地又躺了回去:雖然兩個人算是超載了,但我cao作技術一個頂倆,到時候只需要你做我的眼睛。 陸覺聞言,看了看這個又開始胡言亂語完全不懂自己在說什么的家伙,不由得手指攥緊:少說點廢話,你的信息素溢出來了。 姜雪擺擺手,側過身又睡過去了,而陸覺開始用精神力給小金屬魔方蓄能。 一覺醒來,肚子簡直餓空。 我睡了多久?再次從高熱中醒過來的姜雪問道。 陸覺瞥了一眼僅剩下計時功能的手環:20分鐘。 姜雪還有些恍惚,她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座火山,也可能是火鍋,渾身散發著澎湃的熱浪與香氣。 她自己聞著空氣中的甜香,都咽了咽口水。 即便視力還沒完全恢復,她都能感受到周圍的包圍圈越來越近。 這些像蟲又像花的家伙,就差長出手來提前擺餐具了。 她和陸覺的發熱頻率又變高了,抑制貼的效用即將過去,到時候他們倆溢出的信息素只會更多,不能再拖了。 距離那個臭烘烘的蟲子過來還有多久?姜雪閉眼給自己塞了一點壓縮餅干后問道。 陸覺輕點手腕:不出意外,15分鐘左右。 把剩下的東西都吃了吧,姜雪想到兩人的食物被自己吃掉大半,不由得有些愧疚。 陸覺沒說話。 姜雪抓瞎吃了幾包餅干,最后居然摸到了半塊巧克力。 這個味道,是我之前給你的巧克力?居然還有剩的? 陸覺把嘴里最后一點甜食咽了下去,已經收拾好東西枕著包恢復元氣:不吃就還我。 姜雪沒和他客氣,把草莓味的臨期巧克力吃得干干凈凈。 果然如陸覺所說,到了特定的時間,那個味道難聞的大家伙又來了。 下水道般的惡臭,讓失明后嗅覺更靈敏的姜雪被熏到頭疼,她卻覺得臭味蓋過香味也好,再和陸覺近距離接觸下去,她怕自己會比白蟬更想吃掉陸覺。 準備好了嗎?陸覺問道。 姜雪艱難點頭,隨后就感覺一只溫涼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后頸,她所有的感官都像被那只手帶走了。隨后,脖子上的抑制貼被用力撕下。 陸覺趴上姜雪的背,在對方僵硬之后,又伸手環住她的脖子,再把自己和姜雪用過的抑制貼綁在石頭上,用力投擲出去。 空氣中滿是凜冽的酒味,混合著蜂蜜的甜香。 巨型白花底座外的蟲草瞬間躁動,遠處正靠近的黑色巨影,陡然發出了驚喜的吼叫,帶著滿嘴的腥臭悍然迎上了沸騰的光絲! 作者有話說: 第14章 地陷3 各種糜爛的味道沖擊著鼻腔,姜雪模糊的視野里只能看見各種浮夸色塊,蠕動的花朵們貼在通道兩側,還好離得比較遠,他們暫時沒被發現。 虎口奪食,不共戴天,大抵是新仇加上舊恨,畫風不同的兩派瞬間打作一團,連辛辛苦苦薅下來的食材不知不覺跑了都不知道。 畢竟都在自己老巢了,還能飛了不成? 沒煮熟的rou,還真就飛了。 姜雪將涓滴精神力全部匯入手中的迷你金屬魔方。 小金屬塊瞬間從折疊狀態變形成一個比航拍無人機大不了多少的飛行機械,在陸覺提前用精神力幫它二次蓄能后,帶兩個人飛一段距離還是沒有問題的。 沖天而起的兩人就像坐著熱氣球的亡命鴛鴦。 姜雪腦中不合時宜劃過這個想法。 但最折磨人的因素確實也來自他們彼此。 熟透的甜香,后背上的手,起伏的心跳,和難以忽視的體溫,都成了彼此的催命符。 好在胃袋的飽腹感,沖淡了姜雪心理上的饑餓,她心跳加速,覺得自己牙癢癢的同時,學會了自我安慰:都是分化引起的,回去打一針就沒事了。 陸覺不知道這人表面上在兢兢業業開飛機,心里已經開始自我洗腦,他把周圍的動靜盡收眼底,可能因為地下正在打架的雙方動靜太大,而這個管道又足夠空曠,一時之間,兩個小飛蟲還真就飛出去不少距離。 姜雪收到新的安全信號,立刻加速上行。 她有把最貴的家當都隨身攜帶的習慣,也很慶幸軍訓前過安檢,這個機甲核心沒被扣下來。 但也沒想到會變成這種需要閉著眼睛使用簡陋飛行裝置的情況。 ER金屬制作的機甲核心十分特殊,運行完全依賴精神驅動,且需要提前綁定ID,守財奴姜某人也不例外,所以即使暫時失去視覺變成瞎,這東西也得她親自用。 只是偶爾有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耳邊,讓姜雪不得不集中更多的注意力在飛行上。 陸覺自覺調整好搭車姿勢,確認姜雪大體沒飛歪之后,又往底下看了一眼道:繼續加速,我們留下的東西快瞞不住了。 為了逃跑的瞬間不被識破,她們把沾染了大量氣味的衣物留在了原地,兩個人這會兒可以說是穿著貼身里衣,輕裝上陣。 姜雪閉眼加大輸出,兩個人分秒必爭往上飛,轟隆巨響從下面不斷傳來,能聽見尖細的鳴叫和巨獸的吼聲交織。 那些窸窸窣窣蠕動的蟲草們開始改變移動方向,就連姜雪這個半瞎都下意識覺得要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