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他玩 第18節
“所以那個美女懷的應該是他的孩子啊...”董文肖補充:“空間里照片都傳瘋了,那美女身邊全程就他一個人在!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而且那天那美女一叫他就出去了,肯定是有貓膩的?!泵魉缄淮竽懖聹y,而后痛心地搖了搖頭:“學神啊,太不當心了!” “不可能?!?/br> 在一群人思維已經要發散到外太空的時候,陳垠冷冷地說,他罕見地表情僵冷,掃過幾個朋友:“你們別再亂說了,趙蕎麥的孩子不可能是盛長流的?!?/br> “趙蕎麥?” “趙蕎麥誰???” “那美女的名字?” ...... 就在幾人樂此不疲討論這事兒并且還想追問陳垠時陳垠轉身走出了教室。 行政樓朱安安的辦公室里難得這么熱鬧,校長、副校長、盛長流的家長、盛長流......七八個人站得水泄不通,陳垠到的時候只能站在緊閉的門外,什么都看不見,也什么都聽不見。 “所以那個女孩懷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校長充滿壓迫性地盯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學生,略顯失望地問。 “不是?!笔㈤L流回答得平靜篤定:“她是我在福利院的朋友?!?/br> “福利院?”朱安安疑惑地重復了一聲。 “我們家情況有些復雜?!弊谏嘲l上一位穿著奢華精致的中年女性輕笑了一聲,隨口道:“既然長流說不是,那就不是吧?!?/br> “但現在這件事已經鬧大了,潘女士,您得配合我們澄清,否則影響學校聲譽,我們也不能接收盛長流了?!毙iL對潘瓊的態度很不滿,仿佛這對于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事。 “怎么配合?”潘瓊抬頭,眉頭微挑。 “帶盛長流去做個親子鑒定,我們咨詢過那家醫院了,胎兒的胎盤組織還有?!毙iL道。 “做完親子鑒定長流就能繼續在這里念書啦?”潘瓊笑著問,她說這句話似乎是為了好玩。 “只要孩子不是他的,就可以?!毙iL耐著性子回答。 ...... 陳垠在朱安安辦公室門口的第十五分鐘,朱安安辦公室的門開了,率先走出來的是面色不大好的校長和副校長,陳垠立馬打了個招呼,兩位校長從鼻腔中發出個“嗯”后便快步向電梯走去。 再走出來的是朱安安,看到陳垠后皺了下眉:“不去上課???” “馬上就去!”陳垠保證道。 朱安安回過頭,面上的煩躁瞬間消失:“潘女士,那您現在就帶盛長流去醫院還是怎么說?” “哦?!迸谁傂牟辉谘傻乜粗謾C,似乎在回什么消息:“今天沒空?!?/br> 說著潘瓊抬起頭煩躁地看向盛長流:“明天上午去?” 盛長流點頭:“好的?!?/br> 潘瓊“嘖”了一聲,而后陳垠聽到她小聲說了句什么,陳垠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潘瓊把手機放回包中后瞥了眼一邊的陳垠,似乎把他當成了空氣,轉頭對朱安安道:“朱老師,讓我司機把車直接開到樓下,我不想走了?!?/br> 朱安安點頭,先是對盛長流和陳垠道:“你們先回教室?!?/br> 陳垠恍惚著點頭,他轉身走向行政樓的安全樓梯,不多時盛長流也跟了上來。 安全樓梯的門一關陳垠立馬震驚慍怒地看向盛長流,無法置信地問:“你mama剛剛...是在罵你?!” 陳垠覺得自己沒有聽錯,他覺得在場的人應該都聽清了,只是假裝沒聽到。 潘瓊說的那句應該是:小雜種真他.媽的煩人。 作者有話說: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本文入v啦,入v會雙更~大家多多支持! 第24章 你天真爛漫 樓梯間很暗,盛長流站在高于陳垠的兩個臺階上俯視著被那句話震駭到面色發白的陳垠,眉梢間居然透著淡笑:“嗯?!?/br> “她怎么可以...”陳垠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詞匯量不足以形容自己剛剛聽到了什么,他咬了咬牙、又費力地張開嘴,半晌,陳垠才再次出聲:“她一直這樣嗎?” 盛長流明澈地望著陳垠,那目光似乎在說,你終于意識到了。 “習慣了,罵得比這難聽的多了去了?!笔㈤L流下了一節臺階:“走吧,回教室?!?/br> 陳垠依舊站在原地僵直不動,等盛長流走到樓梯拐角,陳垠忽然又叫住他:“那個,趙蕎麥...” 盛長流回過頭,似乎知道陳垠想問什么,他搖頭:“不是我的?!?/br> 陳垠莫名松了口氣,雖然他能確信那孩子一定不是盛長流的,但從盛長流口中說出來仿佛才真正塵埃落定。 “給你的?!标愛蟀咽掷锏某匈徫锎f過去,里面是一條毛毯和一個枕頭:“以后午睡的話墊著,舒服一點?!?/br> 盛長流看著那袋東西沒說話,陳垠徑直塞到他手里:“走,回教室?!?/br> 回教室后陳垠第一時間幫盛長流澄清,他沒有說福利院的事,只說那女孩是盛長流的青梅竹馬,從小家人不在身邊,所以什么事都是盛長流在幫襯。 在陳垠義正言辭、半嚴肅半威脅的澄清下,班里同學很快相信了他;其實大家都是一瞬間的上頭,冷靜下來想想,再結合盛長流平時的為人,就知道盛長流讓趙蕎麥懷孕這件事有多離譜。 但班里人信了并沒有什么用,那一整個相冊的照片在c市高中生圈子里傳得很廣,包括附中學生群也都在流傳,那些自視甚高的c大附中的學生甚至說出了“原來完美學神去了垃圾中學也會變得垃圾呢”這種話。 為此,井南中學和c大附中的學生還在空間和貼吧發起了幾場罵戰。 這事兒發酵得很廣,即使親子鑒定出來了,那孩子確實不是盛長流的,但澄清的力度只夠讓井南中學不開除盛長流,并無法阻止學生群體依舊在津津樂道地討論、更無法阻止別人對盛家、潘家聲譽的抹黑。 直到井南中學期末考最后一天,這天中午,c大附中有個因為打架斗毆被開除的男生在c大附中和井南中學的留言墻上投了稿,說趙蕎麥的孩子是他的,那男生叫喬澤,之前是省足球青訓隊的,還進過國家青訓隊,所以在c市中學生圈子里很有名,他說得很坦蕩,把自己和趙蕎麥怎么認識、又怎么在一起的過程事無巨細地說了出來。 比起盛長流,趙蕎麥這種不上學的小太妹和喬澤那種無法無天的玩咖好像更配一點。 更何況喬澤都現身說法了,之前那些懷疑親子鑒定是偽造的學生也不得不信了。 這天考完試,盛長流幾乎沐浴著全校學生同情又抱歉的眼神和陳垠走出了學校。 “我覺得大家現在懊惱得恨不得給你磕個頭,看來你平時的人設還是有用的?!标愛笮缕娴鼗仡^看那些學生看盛長流的模樣,沒想到這件事的反轉能讓盛長流獲得如此多的憐愛。 “走了?!笔㈤L流叫的車到了,他率先上車,沒理睬陳垠無窮無盡的感慨。 車子到了醫院后陳垠先去買了花和水果,他沒買看望病人時常送的康乃馨和百合,而是買了一大束粉玫瑰配著茶色的滿天星。 “加上果籃一共三百九十六元?!被ǖ甑男iejie把計算機拿給陳垠看,陳垠打開微信支付,里面靜靜地躺著89.86元。 陳垠毫不猶豫地看向身邊的有錢人:“幫我付下?下個月還你?!?/br> 盛長流:。 五分鐘后,陳垠捧著盛長流買的花和果籃推開趙蕎麥的病房門,原本以為趙蕎麥一定病怏怏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結果剛進門,就聽到趙蕎麥一邊在中氣十足地打電話罵人,一邊在挨個試面前的口紅和眼影。 “不說了,我朋友來了?!壁w蕎麥看到陳垠和盛長流后果斷掛了電話,目光只在陳垠手中的玫瑰花上停留了兩秒,而后繼續試色。 “趙蕎麥,祝你早日康復?!比瞬粴g迎自己陳垠也不惱,他把花放到床頭柜上,主動走過去看趙蕎麥:“你瘦了?!?/br> 趙蕎麥眼皮抬了抬:“你做個人流手術也會瘦?!?/br> 陳垠聳肩:“那這輩子恐怕沒什么機會了,只能嘎個腰子體驗一下了?!?/br> 趙蕎麥沒忍住笑了,她朝陳垠搖頭:“別了吧,你看起來很虛,再嘎個腰子找不到老婆了?!?/br> 趙蕎麥在社會上混久了,黃腔張口就來,陳垠被她說得一時無言,等趙蕎麥又化好一只眼睛,他才低聲強調:“我不虛?!?/br> “醫生說什么時候能出院?”盛長流打斷兩人的對話,問趙蕎麥。 盛長流一開口趙蕎麥臉上的笑意立馬不見了,語氣也變得冷冰冰:“他本來說當天就能出院的,是你非要我住滿一星期?!?/br> “前提是你出院后有人照顧?!笔㈤L流沒接趙蕎麥的小性子,他只是帶陳垠來看一眼趙蕎麥,看完也沒打算逗留。 “我的孩子不是那人的?!痹谑㈤L流正準備離開時,趙蕎麥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眼影盒,盯著鏡子里的自己道。 病房里靜了片刻,陳垠弄不清楚狀況,意外地看著趙蕎麥。 “是誰的重要嗎?”幾秒后,盛長流出聲了,聲音透著涼意,帶著微哂:“只要不是我的?!?/br> 趙蕎麥的臉“唰”地白了,她轉過身,眼中含淚地瞪著盛長流:“你為什么不問問我到底是誰讓我懷孕了!那個叫喬澤的也是你找的吧?你永遠只想著你自己!” 盛長流淡淡盯著情緒失控的趙蕎麥:“上個月盛之朗跟一酒吧駐唱打了一架,是為你爭風吃醋吧?讓你懷孕的不出意外是那駐唱,拍我們照片的是找人一直監視你的盛之朗,他對你倒是癡情?!?/br> 趙蕎麥面色帶了些懼意,她沒想到盛長流會知道。 “喬澤是我找的,不然呢?我不隨便找個人出來認,自己頂著嗎?”盛長流說得隨意,看著趙蕎麥的目光透著失望和些許無奈:“盛之朗已經知道我們認識了,你還要再壞掉我多少計劃?” 趙蕎麥終于不再說話,她緊緊咬著唇,半晌終于哭出聲來:“我以后一定聽你的,我不亂來了,長流,你別不理我嗚嗚嗚...” 盛長流瞥了眼一邊已然看呆的陳垠:“看完了嗎?走了?!?/br> 陳垠怔怔地抬起頭,趙蕎麥還在哭,剛化好的妝此時被淚水一浸花在了臉上,陳垠不知該說些什么,草草跟趙蕎麥說了再見便跟著盛長流離開了病房。 “別同情她?!眲傋叱霾》?,盛長流便開口了,斜睨著滿臉動容的陳垠。 “???”陳垠縮了縮脖子,心說你怎么知道。 “她離開福利院后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是我給,但她不消停,在學校打架被退學、后來進了社會,認識了一幫亂七八糟的人,再加上我不怎么管她,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笔㈤L流道。 “但是現在...你不打算去找那個駐唱的嗎?”陳垠眉頭微擰,那人從事情發生到現在都神隱著,而且如果陳垠沒有猜錯的話,趙蕎麥現在應該還是未成年。 盛長流眼中透著諷笑:“找他?讓他付醫藥費還是讓他對趙蕎麥負責?” “都要啊?!标愛笠槐菊浀溃骸斑€要道歉?!?/br> “沒有意義?!笔㈤L流斂了笑:“我也沒空。她不小了,都是自己選的,有些后果也得自己承擔?!?/br> “那你找了那個...喬澤頂這件事...”陳垠快步跟上盛長流:“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 盛長流看了眼陳垠:“嗯?!?/br> 陳垠不說話了,等到了電梯里才心情復雜道:“你還真是,一切都在計劃中,我們覺得你被冤枉得可憐死了的時候,你心里在偷著樂吧?” “不至于?!笔㈤L流走出電梯:“只是覺得...” “覺得什么?”陳垠站到盛長流面前,警告地看著他,覺得他又要說出“傻逼”之類的詞。 盛長流勾唇:“覺得你天真爛漫,行了嗎?” 陳垠表情有些垮,怎么說呢,他覺得這四個字其實和傻逼沒什么本質性區別。 期末考考完到領成績報告單還有一周,這一周里陳垠大部分時間在陳家小館幫忙,但也會抽空去吉吉福利院看小孩、去街道玩貓,這天陳垠正準備抓一只狡猾的貍花貓去絕育,他貓著腰走到正在專心致志吃火腿腸的貓邊上,伸出手剛準備一把拎住貓的后頸,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貍花貓在五秒內跑得無影無蹤。 白白損失一根火腿腸的陳垠掏出手機,發現是趙蕎麥打來的,他接起,電話里的趙蕎麥哭著道:“陳垠!你能不能來幫幫我,不要告訴盛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