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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希:再說一遍。 溫一一很大聲了,對不起! 阿姨見一場鬧劇散了,很有眼色的端了早飯上來。 是溫熱的,溫一一拿起勺子就開始吃了,陸璽又道:要跟阿姨說謝謝。 幼兒園里,老師也教過,要說謝謝。 但是,為什么要跟阿姨說謝謝? 溫一一背楚碧柔的原話,保姆伺候我是應該的,她們拿錢。 阿姨好想翻白眼! 這熊孩子,真欠揍! 陸璽:這是她們的工作,拿了工資的,但她們和你一樣,都是人,工作尊嚴應該被尊重。 阿姨頓時好感倍增! 這小伙子,人長的好看素質還高。 說的話怎么那么讓人舒服呢。 溫一一同阿姨道:謝謝阿姨。 -- 楚碧柔對溫希懷著一腔幽怨的離開老宅,這個女兒未免也太不懂事! 分明是還在記恨她當年失察,被保姆虐待的事。 她怎么就不知道體諒她這個mama。 她懷溫希的時候雖然已經是二次婚姻,可也不過18歲,她那時候還太小,又突然過上了暴富的生活,溫長瑞又不著家,她那時候雖然嘴上表現的不在乎,可家里除了阿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空虛寂寞啊! 難免多逛了幾次街。 要怪就怪那保姆太會偽裝。 再說,她也不拼死讓她投了個好爹,有好書念著,大學上著,她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她一搬出去,十五年不曾回來,不叫她一聲媽,這種懲罰還不夠嗎? 現在,又要把她兒子搶走。 她就是故意的! 楚碧柔委屈的連午飯都沒了胃口。 在床上挺尸,到了一點左右,竟然接到了陸璽的電話。 你是那死丫頭派來做說客的嗎那地方有什么好去的,這不是咒自己弟弟嗎 最終楚碧柔還是去了。 楚碧柔運氣挺好,到的時候,正巧趕上新收進小孩的場景。 犯事的小孩,母親,兩人都哭的慘,跟生離死別是的。 上頭打了招呼的,接待的警員也挺客氣,陸璽便問警察,這孩子犯了什么事? 警察見的多了,講的沒什么情緒,是個十六的少年,喜歡上同學,人女孩不答應他的追求,就用汽油燒,人女孩毀容了。 陸璽掏出一盒煙遞給警察,悄聲問,這家什么背景。 警察暼頭看看左右,又壓低聲音,附耳過來,是官二代,父母都是當官的,這女的還是局級呢,肥差。 楚碧柔詫異,看那女的扒拉兒子都趴到地上了,很沒形象,衣著又普通,還以為是普通人。 原來還是知識分子呢! 嘖! 讀的書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怎么教的孩子,楚碧柔心說。 渾然沒想到,自己是怎么慣的溫一一。 進去,少管所里頭都用高高的電網圍起來,一幫子半大的孩子,臉上還都是稚氣,不管是站姿還是坐姿,都被管教的板板整整,一個個面色陰郁,想到這些少年干的都是殺人越貨的事,楚碧柔總覺得他們面目可憎。 這里像是籠著陰霾,即便此刻大太陽罩著,也有種脊背發寒的感覺。 再出來的時候,女人還在懊悔的哭著,嘴里念叨著,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慣孩子世上哪有后悔藥。 陸璽又帶楚碧柔去了一個很貴的酒吧,正是那些用錢買快樂刺激的富二代場。 大一點的十七八,小一點的十五六,楚碧柔都擔心他們喝死。 細微觀察,三觀正,積極陽光向上的孩子有共同之處,被寵壞了,和長歪了的孩子都有共同之處,褪去自己孩子的濾鏡,連楚碧柔都很容易辨別出哪個是從小就是熊孩子。 當陸璽問楚碧柔:你覺得一一身上的那些壞毛病還是小事嗎? 楚碧柔愕然,說不出話來。 光說溫一一身上打滾,吃飯這個習慣,她就治不了。 陸璽又說,如果我是你,上頭有個這么優秀的女兒,只會恨不得小兒子跟她多親近,姐弟倆都出色,你什么都不用付出,你有什么好怨恨的? 楚碧柔當然也愿意溫一一出息,可是,小希那死丫頭冷心冷清,要是一一以后和小希一樣,跟我不親,那我這兩個孩子不全白生了嗎? 陸璽眉頭皺了皺,你又不是見不到了,距離才產生美,惡人都由旁人來做,你只負母慈子孝,有什么不好? 楚碧柔眼睛一亮,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也是啊! 思想一通,楚碧柔也不郁悶了,腰不酸腿不痛,走路都有勁了,那一一就放在老宅養著吧。 陸璽:如果我是你,我會換個角度去思考。 算起來,溫家以后很大可能是大小姐當家,你跟叔叔都是靠著女兒過日子。 為什么你知道靠老公過日子就要適當隱忍,適當討好,到你女兒這里,卻總是抱怨她不孝順呢? 你覺得她是女兒,她欠你的,就應該給你養老,可是,她要是不想,你能拿她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