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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碧柔想,憑什么? 他玩膩了,就像把她當用過的塑料袋一樣,隨意丟了,全身而退,甚至可以毫無損失的去找下一個目標? 所以,楚碧柔用了手段,懷了孩子,再仗著肚子,不要臉面,去溫家鬧,去溫長瑞公司鬧。 然后,楚碧柔就從一個柔順乖巧的女人,迅速成長為溫長瑞口中潑婦。 當然,她這潑能撒成功,也有時代因素,那時候,作風因素就還是個挺大問題的,給溫家帶來不少麻煩。 楚碧柔聲都冷了,溫長瑞,你少在自己臉上貼金,我不是好人,你自己又是什么好東西,說你是狗都侮辱你了! 當楚碧柔和溫長瑞過了溫存期就堪破看這男人的伎倆,和她前夫一樣,都是個齷齪的! 不對愛情抱有幻想,她什么臉面都能豁的出去,自己活的好最重要。 用后來流行的話說,只要她沒有道德,誰也綁架不了她。 溫長瑞和方慧茹的婚期近了,也玩膩了她,道出了方如慧的存在。 起初是這樣哄她的,柔柔啊,我家生意出了重大問題,有可能破產,我身為長子,必須要拯救這個家族!我爸早就給我定了一門親事,對方和我門當戶對,我想為你爭取的,可是你這個出生真的沒辦法,我真的不能再和你好了,我不能這么自私,我有我的責任,希望你能理解,我是真的沒辦法,你去把孩子打了吧。還流了幾滴情種一般的深情眼淚! 楚碧柔抄起手邊的花瓶就砸過去,去你媽的! 你說的是人話嗎,你要我一個懷著孩子的弱女子,理解你一個福窩里出生的有錢人,你他媽指縫漏一點都夠我活一輩子的,你要臉嗎! 破產了我他媽跟你過小康日子就是! 溫長瑞猝! 第二招,溫長瑞一臉鼻青臉腫的,我跟我爸說了咱兩的事,你也知道,你離過婚,我爸想要方家的主力,這都是他打的,卡也給我斷了,什么時候孩子打了,跟你斷了,才承認我這個兒子! 否則,我永遠都回不了家了,我現在一毛錢都沒有了。 楚碧柔擼擼袖子,我去找方如慧,就你這慫貨就別他媽去坑人家干干凈凈的千金小姐了。 溫長瑞猝! 第三招,溫長瑞帶保鏢將愛巢砸的粉碎,手里拎著鐵棍指著楚碧柔,面目猙獰,你選一個,自己去打了,還是我給你打下來? 楚碧柔轉身去廚房,扛了菜刀出來,當場劈了一張桌子,來啊! 我們殺! 今天你人多,要么你把我直接弄死了,弄不死我,只要還有一口氣,我是尾隨也好,跟蹤也罷,我他媽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非得把你那二兩rou剁了,跟你做一對亡命鬼不可! 抬起刀就朝溫長瑞面前的保鏢砍。 是真砍啊! 差一點就砍刀了啊! 五大三粗的漢子,當時嚇的軟了,溫總,我不干了! 另外三個保鏢一看楚碧柔玩真的,這錢有命掙,沒命花啊!就是做個勞也是一輩子的事啊。 嗖嗖,全跑了! 楚碧柔將刀架在溫長瑞脖子上,隔開脖子一點淺淺的皮,溫長瑞感覺到血順著皮膚流下來,汗毛倒立,給跪下去了,我開玩笑的啊,哈哈,跟你鬧著玩的啊! 你這刀拿遠一點啊,你小心一點啊。 我愛你啊,愛你,真的。 楚碧柔問,什么時候娶我? 溫長瑞:我現在就同我爸商量。 楚碧柔一巴掌甩上去,重答! 溫長瑞腫著一邊臉:一星期就辦好婚禮。 楚碧柔又甩了一巴掌上去,什么時候娶我? 溫長瑞,現在! 很好!楚碧柔說,走,民政局先領證! 唉!溫長瑞喘著粗氣,劫后余生啊! 溫長瑞清楚,楚碧柔這是真生氣了,再鬧下去,他討不了好,從鼻子里哼一聲,掏了煙出來,朝前頭走。 楚碧柔抬腳跟上去,你晚上去老宅,把小希叫出來,我勸勸她,就約在老宅前頭的咖啡館吧。 溫長瑞當然更中意宋清苒這個女婿,這是對他們倆都有利的事情,知道了。 兩人下了電梯,遠遠的,看見大堂圓形玻璃門外,站著兩個人。 是溫新玥和宋清苒,對面而站。 宋清苒來參加生日宴的? 宋清苒朝里側這邊的臉上有一道指甲血痕,脖子上也有三四道。 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撓的。 眉頭擰著,又冷又燥,溫新玥頭仰著,嘴巴一開一合,似是在說什么。 十分鐘以前,溫新玥目睹了宋清苒狼狽的被幾個女子圍毆的過程。 她表情懵懂天真,體貼又善良:你說是承辦宴席的安保人員給你鎖進去的?不可能! 這個慶典公司是我們經常合作的,替我們家cao持過新品發布會,公司年會,上次你和小希meimei的訂婚宴也是他們承接的,我家是它家的大客戶,誰不知道你很快是我妹夫,怎么會私自做得罪我們的事情,除非,她說的很慢,像是邊思考邊說的,這會子表情糾結又遲疑猶豫,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