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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應生刷刷寫著,就聽見話鋒一轉,這些都不要,剩下的全炒。 侍應生: 陸璽大概猜出來自己的工作內容了,便問,汝所言之零時工,可是伺候汝用膳? 溫希確實是這么想的,小龍蝦的殼那么硬,剝上三五個,指甲蓋都會疼,后世才有剝蝦這種工作,現在還沒有。 于是點點頭,主要就是剝小龍蝦。 還有啊,溫希側過身,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一只手上下掃他的龍袍,你能不能暫時脫離一下你的角色,我聽的有點費勁。 陸璽其實已經想過要學這里的說話方式,只是聽的還太少,快速回憶了一下溫希,服務生的說話方式,我知道了。 又想起來剛剛溫希用剝這個詞,立刻想到得用手。 曾經天下第一金貴的人,那是相當的講究的,雖然此時調了個個,但是他也不打算敷衍,便問老板娘,何處有菊花葉,或是桂花蕊熏凈手? 老板娘在心里豎起大拇指! 這姑娘是個講究人啊,看,顧的剝龍蝦的小時工都這么講究。 這絕對是哪家公主出行了。 遞了一壺透明的菊花涼茶給陸璽,自己則是福至心靈的主動去隔壁餐廳端菜,沒準公主一會還有額外的小費賞呢。 冒著熱氣的小龍蝦端上來,陸璽看著厚厚的外殼,琢磨著和螃蟹是個差不多的物種,又看見那透明色的同手指一樣形狀的物件,便帶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松分開蝦頭蝦屁股,拇指輕松剝開蝦殼,沾了點黃色的Q彈蝦rou冒著熱氣遞過來。 又貼心的在湯汁里沾了一下,遞過來。 沾了清亮油光的紅色蝦尾,玉指線條流暢又干凈,在燈下閃著通透的光澤,還有點若有若無的菊花清香,一時間,說不出究竟是蝦,還是這手更讓人有食欲。 溫希的大寶養的很金貴,叫老板娘拿了一些新鮮干凈的rou喂大寶。 此刻是負氣離家出走人設,只能被迫從簡,委屈大寶了。 除了剝蝦,陸璽夾菜的表現居然也很細致,按袖,夾菜,又能不滴一點湯汁放進碗里,關鍵是總能一下夾中溫希喜歡吃的東西。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給人一種淵遠的貴族感,慢條斯理當中有著沉穩的章法,又很優雅。 這絕不是一個小群演能演出來的。 --更像是一種從小到大的熏陶,被刻進骨子里的氣度。 飯后,陸璽從衣袖里拿出一只帕子,兩只手呈過來給溫希擦手。 溫希接過來,是一種非常柔弱的蠶絲材質,純白色,一角是雙面繡青竹,上面有一點若有若無的清香。 非常好聞的味道。 只有一種解釋,家道中落。 溫希放下帕子,曲著手指敲了兩下錢夾,有了定論,打開里數出一疊粉色鈔票放在帕子上。 陸璽:這是? 你的工資。 再見了。 大寶一跳一跳的跟在腳邊,卷翹的尾巴靈動的甩著,和主人一起往夜色中走去。 陸璽低頭,撿起桌子上的帕子,上面厚厚一搭錢,陷入沉默。 這數目,比付的那一桌子菜錢還多。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陸璽:今天是被老婆感動到的一天。 溫希: 半晌,古言里也有半天的意思。 求收藏and評論~~ 第5章 豪門公主的第五天 溫希自然是去住酒店。 現在是不可能回家的。 大小姐。身后又穿來陸璽的聲音。 人的五官官感此消彼長,外頭光線昏暗,耳力的感受就會加大。 陸璽本身的聲音就是玉質的聲音,這會子再聽,溫希揉了揉有點癢的耳朵。 怎么了? 陸璽小跑著追上來,天晚,我送你回去。 見溫希只是看著她不說話,又補了一句,你給的太多,我給你牽狗吧。 倒是個知道感恩的。 一個人走也是無趣,溫希把狗繩遞給陸璽。 溫希今晚住凱悅,這個酒店也不遠。 這個年代的馬路上,車子沒有那么多,沿途靜謐,偶有狗吠聲,兄弟姐妹之間的磨牙聲,父母的呵斥聲。 家家戶戶傳的最多的,是黑白電視機里的電視聲。 一家子圍著一臺黑白電視機,偏遠地方的村落,常常一村有一家有電視,那院子里站著的可能是一個存的人。 世事艱辛多么難,獨自少歡樂 頭上一片晴天,心中一個信念 情深深幾許幾許換深情,我心中曾有一人 這些主題曲響在耳朵里,童年就有了畫面。 想想,不過是二十年時間,生活,面貌,環境,整個社會,變化翻天覆地。 桑葉沙沙作響,涼風習習,桑葚還沒進水果店,隨意掉落在地上,踩碎在地理,夜空墨藍沉沉,星星又多又亮,倆人一狗,慢吞吞朝酒店走去。 倒不是溫希想走路,而是她今晚吃的實在太多了,實在需要消消食。 說道吃這些垃圾食品,就得說說溫希的上輩子,有2個營養師,2個健身教練,家庭醫生定時檢查身體,保健品經常吃,油炸類不健康食品幾乎不吃,最后卻還是早早猝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