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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靈魂? 趙璟笙皺起眉,心臟莫名其妙地縮緊,有隱隱的失控感。 他痛惡這種失控感。 哥!我剛剛看到嫂子從大門出去了,問她也不說話,怎么回事啊?不是要吃晚飯了嗎?趙璟寧一見到趙璟笙就把剛剛在大門口碰到顧筠的事說了。 趙璟寧剛放學回來,騎著轟隆隆的川崎一路飛馳,進來的時候剛巧和一個穿旗袍的女人擦身而過,他還差一點撞到對方。 他慌忙地把摩托車一甩,想看看這女人有沒有事,一看臉,這不是自己的嫂子嗎? 可他喊了好幾聲,顧筠就是不應,他覺得納悶,見沒人事也沒多管,就先進來了。 我先走了。趙璟笙撂下一句話。 心里那種不安的失控感愈演愈烈,像兇猛的洪水即將沖破河堤。 - 所有顧筠會去的,能去的地方趙璟笙都找了一遍,沒有人。 定位顧筠的手機無果,女孩手機關機,連sim卡都扔了,似乎是知道了他每次都能精準的找到她,靠的是定位。 她是很聰明的女孩,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故作聰明的女人都要更聰。 就是因為她太聰明了,他才會有不安。 最后,趙璟笙想著也許顧筠只是累了,想睡覺了,說不定就在家里等著他,他碰運氣一般把車掉頭,往君庭飛馳而去。 回到家,開燈的那一剎那,明亮的暖光充盈了空曠,窗戶就這樣敞著,料峭的晚風吹得人皮膚發冷。 顧筠就坐在沙發上,身上還穿著那件秋香綠的云紋旗袍,裊裊綽綽的身姿,像一株蔥蘢的嫩竹,在風中煢煢地搖擺,又像一道冷冽的月光,漏進來,稍不注意就會消散。 顧筠。趙璟笙松了口氣,可下一秒,一種經歷了要失去她的惶恐變成了駭人的燥意,噴薄而出。 他語氣很差,臉色也沉。 你跑哪兒去了。他大步流星走過來,一把將她的肩膀掰過來,上下打量。 顧筠垂著的睫毛動了動,掀起眼皮凝向他,一雙嫵媚多情的杏眼干澀,微紅,眼皮有些腫。 哭過?趙璟笙的怒火陡然被扯了回去,皺著眉,拇指在顧筠的眼角摩挲。 顧筠揮手打掉男人的手,一副不想讓人碰她的架勢。 趙璟笙見她這樣,也不好說什么,只是繼續平和地看著她,怎么一聲不吭就回來了?筠筠,你好歹跟我發條消息。 低肆的嗓音像情話,眼中的焦急不是假的,真真切切的擔心。 顧筠忽然就委屈的哭了出來,兩行眼淚啪嗒往下落。 怎么了?顧筠。說話。趙璟笙捏住她的肩膀,幾乎要捏碎她。 顧筠掙扎,想要逃開他的蠻力,可越掙扎,捏在手臂的力道越狠,像是扼住了她所有的人生。 被人掌控和愚弄的難受在心間撕扯。 顧筠猛地推開他,囫圇揚手扇了過去。 啪 一巴掌落在男人的下頜。 趙璟笙被這一耳光扇得措手不及,沉冷的黑眸像潑了一塊即將凝固的墨汁,粘稠,深重。下頜線緊緊繃住,因為吞咽的動作,喉結時不時滑動。 他沒有說話,只是沉沉地看著顧筠。 顧筠也被這一巴掌弄懵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發紅的掌心,她居然打了他。 她打了趙璟笙一耳光。 你到底怎么了!趙璟笙扣住顧筠的下頜,陰鷙的目光攫住她。 顧筠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他,一字一頓:趙璟笙,我要和你離婚。 我要離婚。 - 作者有話說: 趙璟笙:夫人,你做夢。 第45章 寶貝 氣氛凝固至冰點。 趙璟笙那雙沉到深淵的眼瞳還是被燥意震碎了, 盯著顧筠的目光越來越冷鷙,仿佛隨時能撲上去撕咬她。 再說一次,你要干什么。他收緊手指, 顧筠悶哼一聲。 白皙的皮膚上烙下幾道紅痕。 顧筠艱難吞咽, 被他的渾身駭人的氣場彈壓著, 有悚然的懼意, 可還是沒有改口,離婚。 你想得美。趙璟笙眼中一閃而過的戾氣。 顧筠一怔, 被他強橫不講理的一面刺激到了,整個人像弓起背脊,隨時能跳起來攻擊的貓, 她憤怒地看著他:憑什么不能離婚?我們是平等婚姻, 我有權提出離婚! 趙璟笙冷冷看她一眼,你沒有。 ? 顧筠愣住, 被他氣得眼淚嘩啦嘩啦往下流, 趙璟笙你混蛋!我怎么就沒有離婚的權利?我又沒有賣給你! 沒有為什么, 就是沒有。趙璟笙的話里帶著不容商榷的意味。 他到現在都覺得莫名其妙。 本來還高高興興的,為了挑選要去趙公館的衣服,顧筠連論文都放到了一邊,回公館不過半小時, 突然人就不見了了。 他發瘋似的找, 好不容易找到了,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 現在又鬧離婚。 再好的脾氣也要被她磨的粉碎, 更何況, 他天生就不是好脾氣的主。 只有別人看他臉色的份, 哪有他挨別人的巴掌。 聞所未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