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追妻,盛婚秘愛 第153節
“怎么樣,回來有什么打算?” “找份工作,重新開始?!?/br> “要不要我幫忙?” “謝謝,我想靠自己?!?/br> 方卓越點點頭,“靠自己好?!?/br> 蘇思琪一時接不起來話,便沉默著,方卓越也不吭聲,氣氛有幾分不尷不尬,想起從前他們談笑風聲,只要在一塊,各種段子笑話層出不窮。不過是短短幾個月,他們就已經變得這樣生疏客套了。 蘇思琪給方卓越倒酒:“正月還沒過完,要不我們喝一杯吧?” “好啊,”方卓越說:“好久沒跟你喝酒了?!?/br> 兩個小瓷杯輕輕一碰,清脆細小的聲音是那樣熟悉,蘇思琪心里微微發酸,端著酒一飲而盡。 方卓越本來沒有干杯,見蘇思琪把酒干了,他只好也仰著脖子喝完,笑著說:“你喝起酒來還是那么豪爽?!?/br> 蘇思琪又把酒滿上,誠心誠意的舉起杯:“卓越,我知道你心里對我有意見,如果我有什么得罪你的,盡管說出來,把事說開了,咱們以后還是朋友?!?/br> “我一直當你是朋友,思琪,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就不提了,咱們看往后吧?!狈阶吭礁隽艘幌?,把酒干了。 “其實我們倆之間沒什么矛盾,你都是在為沈孟青打報不平,看到我的下場,你覺得特解恨吧?” 方卓越哈哈笑起來,居然點頭:“還真是,誰讓你有眼無珠瞧上那么個東西?!?/br> 他這一笑,那張隔在他們中間無形的薄膜一下就消融了,從前的感覺又回來了。 方卓越邊笑邊觀察她,“我這樣嘲笑你,你都沒動手,可見你也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蘇思琪苦笑:“是我罪有應得?!?/br> “算了,其實當初我們那幫人也是多管閑事,主要是替孟青不值當?!?/br> 方卓越終于肯提沈孟青,蘇思琪趕緊趁熱打鐵:“沈孟青肯定也覺得特解氣?!?/br> 方卓越看了她一眼,夾了一筷子菜,慢悠悠說了句:“他倒沒什么?!?/br> 蘇思琪心里咯噔了一下,方卓越這口氣好象是不打算往下說了。她只好開口問:“沈孟青現在好嗎?” “挺好?!?/br> “他在哪?” 問到了點子上,方卓越不說話了,嚼巴著嘴里的菜,半響才抬眼看她:“思琪,我當你是朋友才勸一句,你別找他了,真的,你倆在一起不合適?!?/br> “為什么?” “因為我不想孟青毀在你身上,”方卓越嘆了一口氣:“我是一路看著你們走過來的,說實話,我從來沒見哪個男人談戀愛把自己的命都快談沒了,以前我是希望你們在一起的,因為他確實喜歡你,但你把他傷得太深了,思琪,沈孟青那樣的男人你要不起?!?/br> “他現在是不是身邊又有人了?” “對,但這回他是認真的,跟他從小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無論是家世才學,品貌性格,都非常不錯,過年的時侯,他們還一起出國度假,估計春天就會訂婚了。難得他收了心,打算重新開始,思琪,你就放過他,讓他過幾天安生日子吧!” “所以,你們才誰也不告訴我他在哪?” 方卓越沒有否認:“是?!?/br> “原來真是這樣,在你們眼里,我是對沈孟青不利的人,對嗎?” “思琪,有個詞叫物及必反,用來形容沈孟青對你的感情最恰當不過,他太極端了,所以必然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現在看來,確實是這么回事?!?/br> 蘇思琪把玩著小小的瓷酒杯,杯壁很涼,仿佛順著手指一直寒到她的心里:“我有他的電話,我真要想找他也不是找不到?!?/br> “對啊,可你為什么不打呢?”方卓越一語中的:“你不敢打,你情愿到處找人打聽他的消息,你也不敢打給他,因為你害怕他真的拋下你不管,你不敢邁出這一步,你怕自己沒有退路?!?/br> 蘇思琪冷笑:“方卓越,你還真了解我??!” “蘇思琪,以前每次你遇到困難,都習慣性的找他,現在,你丟了工作,一無所有,所以又想得到他的庇護了嗎?你臉皮可真夠厚的!” 蘇思琪也覺得自己的臉皮夠厚的,方卓越都說得這樣明白了,她為什么還不死心?沈孟青在她手里吃夠了苦頭,所有人都看不過眼,都不希望她再纏著他,她但凡有點良心,就應該走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沈孟青面前,這才是對他好。 她把一杯酒灌下去,拍著桌子站起來:“方卓越,謝謝你愿意出來見我,我吃好了,再見!” 方卓越在后頭叫:“哎,怎么走了,還沒買單呢?不是你請我吃飯嗎?” 第224章 把她軟禁在這里 蘇思琪把自己關在家里反思了兩天,或許方卓越說得對,為了沈孟青好,她應該要走得遠遠的??墒恰肫鹕蛎锨嗫醋约旱难凵?,想起他抓著她的胳膊惡狠狠的嚷:“你為什么不記得我?” 現在她終于記起來了,卻已經晚了。 她還是不甘心,哪怕全世界都反對,哪怕沈孟青真的不要她了,她也要再見他一面,遠遠的見上一面,在她記起來所有的事情后,再看一眼他,她就滿足了。 她又開始去沈孟青公司樓下遛跶,希望可以碰到他,或是打探到什么消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執著,好象傾盡所有也只是想再見他一面。 快五點了,今天又泡湯了,蘇思琪有些沮喪,搭拉著腦袋往街邊走,她那輛白色的suv停在一排黑色轎車當中很打眼,她掏出車鑰匙,對著自己的車按了一下,車燈一閃,她心里 莫名的一慌,身邊的黑色轎車突然打開車門,將她拉了進去。 事發突然,蘇思琪毫無防備,連呼救都來不及,就已經被車里的人制住了。他們扭著她的胳膊,麻利的將她捆綁起來。蘇思琪張嘴要叫,一團布塞進來將她的聲音堵在里面。 蘇思琪正驚恐萬分,有人拿眼罩遮住了她的眼睛,這下,她徹底懵了,看不見,聽不見,不能說話,只知道車子在行駛。 她第一個反應是,他們肯定抓錯人了。她最近沒和人結怨啊,如果有的話,那就是云姍姍,可她們前幾天見面的時侯,云姍姍并沒有表露出要對付她的意思。 還有一個,是那個漂亮女人,她倒是說了些恐嚇的話,難道抓她的是沈孟青家里的人? 看這些歹徒手腳麻利,十分熟練,全過程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就知道這絕不什么烏合之眾,而是訓練有數的高手。 是因為她不聽勸,所以才抓她的吧? 蘇思琪慢慢冷靜下來,在心里分析著種種可能的情況,如果真是跟沈孟青有關,她就不怎么怕,最好驚動沈孟青,這樣她就可以見到他了。 不知開了多久,車子突然有些顛簸起來,好象走在一條崎嶇不平的路上,仔細一聽,車外的嘈雜聲好象沒有了,而車內一如既往的安靜,那些人似乎連呼吸都悄不可聞。 很快,路面又平坦起來,蘇思琪根據自己多年的駕駛經驗,感覺車子象在爬坡,很長的一個坡,接著她聽到了水響的聲音,象是瀑布,嘩嘩的從高處落下來。 蘇思琪皺著眉,難道他們把她抓到山上來了?水聲漸漸遠去,車外變得安靜了,又走了一段平路,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有人打開車門,把她拖了下去,蘇思琪以為他們起碼會松開她的腳,讓她走路,但她想錯了,一個男人象扛麻袋似的將她扛在肩上,大步走進屋里去。 屋里有淡淡的香氣,她被扔在沙發上,軟綿綿的似乎要陷下去,蘇思琪跟在沈孟青身邊見過一點世面,知道只有非常高級的沙發才有這種軟綿度。 依舊沒有人給她松綁,她聽到有人走過來,腳步輕而緩,象是穿著繡花軟底拖鞋,那人到了她跟前,香氣很明顯,顯然是個女人。 蘇思琪不知道站在她跟前的是不是那天約她見面的漂亮女人?她心里有些慌亂,記不起來那天漂亮女人用的是不是這一樣的香水? 她聽到有人小聲的說話,然后那陣腳步聲慢慢走遠,她被重新扛起來,送到了樓上一間房里,扛她的人這回把她扔在了地上,實木的地板并不涼,卻硬,硌得她哪里都疼。 門被人從外面鎖上,鑰匙悉索作響,腳步聲漸行漸遠。蘇思琪于是知道屋里除了她再沒有別人了。她先用舌頭把嘴里的布團抵出來吐掉,開始盤算著要怎么解開腳上的繩子。她小時侯學過舞蹈,身體柔韌性不錯,便以腰為中心,盡力把手和腳往一起湊,讓身體保持一個圓形。 終于,慢慢慢慢,腰都快折了,手才摸到了腳上的繩子,又費了老大的勁,一點一點摸索解開了繩子。其實那繩子捆得挺復雜的,她能這么快解開繩子上的疙瘩,得益于在微博看到一個繩子打結的九種實用方法,她覺得挺好玩,正八巴經的學過一段,摸著疙瘩就知道大概的繩子走向,所以解開得挺快。 腳重獲自由,她蹭著墻壁慢慢站起來,小心翼翼的丈量著房間的大小,這是她在看守所里呆得無聊時玩的把戲,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知道房間有多大?有些什么家俱擺設?她才好進行下一步。 房間里有張床,她倒下去,把臉埋在枕頭上來回的蹭,終于蹭得眼罩下面漏了一絲光,她仰著頭,從那一絲縫里往外看。 這是一間客房,有床,床邊有床頭柜,衣櫥在進門的墻邊,緊挨著還有一個五屜柜,窗邊有個短沙發,正對著床的墻上有一道小門,應該是衛生間,她走過去,把虛掩的門輕輕撞開,反身從鏡子里看綁在她手上的繩子,她知道怎么解,卻是無能為力。繩子綁得太緊,她半點都動彈不得。 于是她又出來,走到窗邊,用嘴咬著窗簾扯開小半邊。外邊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但看得出她確實是在山上,遠處的山峰隱約可見。 那些人把她扔在這里,好象就不打算再管了。一直沒有人到屋子里來。為了節約力氣,蘇思琪只好到床上躺著,可是肚子卻咕咕的叫起來。 丫的,還有沒有一點良心,管抓不管飯???沈孟青的家里人怎么這樣壞! 手反扭在后邊,都麻木了,又酸又疼,怎么躺也不舒服,她只好又起來到短沙發上去坐著,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從窗口跳出去,找塊大石頭把手上的繩子割斷,這樣她就能逃走了??墒莿偛潘部吹搅?,這是三樓,十多米多呢,跳下去萬一摔斷了腿怎么辦? 從被抓的那一刻起,她已經在心里默念了無數次阿野的名字,可他到現在都沒來救她,估計是沒戲了,沒有人會來救她,除非讓沈孟青知道這一切。 她強忍著饑餓和身體的種種不適,專心專意的想著沈孟青,如果真有心靈感應的話,希望沈孟青可以感應到她,然后象個蓋世大英雄一樣只身一人闖到這里來救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有人開門進來,蘇思琪靠在沙發上沒動,從眼罩下方的那一絲縫隙里,她看到進來的是個穿制服的中年婦女,她把手里的飯菜放在茶幾上,然后解開了蘇思琪手上的繩子,把眼罩也摘下來,口氣淡然的說:“你吃飯吧?!?/br> 胳膊本來就酸痛,一解開反而更是麻得不行,蘇思琪使勁甩了甩手,問她:“這是哪里?我要見這里的主人!” “主人說讓你吃飯休息,她現在不想見你?!?/br> “你們主人是誰總要告訴我嗎?莫名其妙把我抓了來,連面都不讓見,什么意思?” 中年婦女沒說話,神情冷漠的走了出去,再次把門鎖起來。 蘇思琪看了看那些飯菜,聞著挺香的,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思忖著: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在里邊下毒? 拿筷子戳戳這個,又拔拉拔拉那個,心一橫,管它三七二十一,死就死,填飽肚子要緊。捧著碗,如風卷殘云一般,她把飯菜都吃光了,站起來扶著肚子打了幾個飽嗝。 推開一點窗,寒風刺骨,刮在臉上象刀割一樣。蘇思琪趕緊又關上,搓了搓臉,這山上的風真夠冷的,好在屋里有暖氣,還算不錯,除了綁她受了點苦,也給飯吃,也沒讓她凍著。 蘇思琪凜著即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把所有的柜子抽屜都打開來看了看,她習慣到了陌生的地方先熟悉環境,這樣心里才有底。 到了第二天,除了那個給她送飯的中年婦女,她誰都沒見著,一個人呆在屋子里,枯坐著等太陽下山。 一連幾天,皆是如此,既沒有對她怎么樣,也沒有人見她,蘇思琪漸漸明白了,壓根不會有人來見她的,他們把她關在這里,只是不想讓她再繼續糾纏沈孟青。又或許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畢竟他要訂婚了。 他們把她軟禁在這里了! 她不知道他們要關她多久?關到沈孟青定婚?還是結婚? 她在這個城市無親無故,失蹤了也不會有人找她,只有父親會按時給她打電話,但他們一定有辦法應付父親,所以,她要一直在這里呆下去了! 這跟被關在看守所里有什么區別?不過是房子大一點,家俱多一點,飯菜可口一點,一樣是失去了自由。 她被關過,知道失去自由的滋味,而且她那樣迫切的想見沈孟青,現在這樣正好是個理由,知道她被他的家人關起來了,沈孟青一定會來救她的! 可是怎么聯絡他呢?她的手機和包包都被沒收了,屋子里沒有任何通訊設備,最要命的是她出不去。 她并不需要逃跑,只用下樓打個電話就行了。 第225章 家人才重要 沈孟青站在窗前抽煙,突然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慌亂,但是瞬間那感覺就消失了,難道……真的是父親的病好不了了? 他煩燥的抽了兩口,把半支煙扔上地上踩熄,轉身上了樓。 “陳老,我父親的病倒底怎么樣?要是國內醫療條件達不到,我可以送他出國治療?!?/br> 陳教授指著對面的椅子:“坐下來說,孟青,我從前是你父親的家庭醫生,對他的身體比較了解,所以你要相信,我一定會把你父親治好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br> “陳老,不是我置疑你的醫術,治療了這么久,可還是一點起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