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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晟喉結滾動了下,低聲問道:“怎么不喊著要下來了?” 許如持看了一眼秦晟,思索了片刻,然后吞了吞口水,誠懇的問:“那你能把我放下來嗎?” 空氣凝滯了那么一瞬—— “不能?!?/br> 許如持聽到這意料之中的答案,抬眼看了看秦晟,目光中飽含著無語。嘆了口氣后,許如持一把把自己腦袋放在了秦晟的胸口處。 拒絕不了就學會接受,他一向很能妥協。 許如持感受到了秦晟的胸膛處微微震動,他把腦袋抬起來更加無語的看著秦晟,覺得他實在是不太尊重人。 但是秦晟像是看到了什么更有意思的事,笑的更大聲了。 “……” “我可真是幸運?!鼻仃赏蝗荒涿畹恼f了這樣的一句話。 許如持覺得今天簡直是他皺眉頭最多的日子里,什么東西,幸運個什么?總感覺背后一陣涼風颼颼的。 等到終于把秦晟這尊大佛給送走了,許如持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裝死。 ———— 與此同時,房間外。 “少爺,許先生今天沒有什么不適應的癥狀,甚至還跑到院子里和吉薩玩了一會,并沒有感覺到不適?!毙觳驹谝慌詤R報道,全然沒有剛剛打游戲那份放松的姿態。 秦晟若有所思,開始愈發的好奇許如持為什么那次出房間反應如此的大呢? 當時的景象秦晟記得清清楚楚,對方在顫抖、害怕,甚至根本不敢抬起頭來。 但他現在連自己都不害怕了,那當時他害怕的到底是什么呢? 人么?他已經吩咐辭退一批了。 今天看來他和徐伯相處看起來也沒有任何異樣,到底他隱瞞了什么東西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呢? 思索間,徐伯一直在看自家少爺的臉色,試探的詢問道:“少爺您說,我們要不要再招一些傭人???院子里的日常護理人手還是有些不夠的?!?/br> 秦晟聞言眼神微微一動,他彎腰拿起桌上的一個清朝的瓷杯仔細的觀摩,然后不緊不慢的說:“是應該招些?!?/br> 徐伯一聽這話眼神頓時亮了起來,接著說道:“那我把之前解雇的招過來?” 秦晟放下了手中青色花紋的茶杯,抬起了眼眸吩咐道:“不,招新人?!?/br> 吩咐完,秦晟就起身離開了,獨留徐伯一個人疑惑。 為什么非得要新人呢?難道少爺喜新厭舊了?一想到這,在秦家干了快有大半輩子的徐伯頓時覺得有些憂心忡忡。 …… 第二天 許如持頂著一頭睡得亂糟糟的頭發,愣愣的看著此刻正在抓著自己胳膊的秦晟。 哦,早上了。 他答應了要早起的。 吸取了上次丟人的經歷,許如持決定這次一定要好好表現。他努力掙開秦晟的大手,然后自己動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清醒一點。 “你不用抱我,我真的可以的?!痹S如持抬頭朝秦晟十分認真的保證,然后彎腰搖搖晃晃的去找自己的拖鞋。 一邊找一邊晃。 因為一直以來營養不良的情況,許如持幾乎是每次醒過來腦子都會昏昏沉沉的,眼前都會有些發黑,現在也不例外。他剛剛還眼前一片清明,但一彎腰眼睛又黑成一片。 簡直就像是關了燈似的。 方向感實在是太差了,許如持搖了搖頭試圖緩解一下,但是非但眼前沒有恢復正常的景色還跌跌撞撞的差點摔倒了地上。 秦晟皺了皺眉,一把把許如持給撈了起來。 “太黑了?!痹S如持把腦袋放在秦晟肩膀上,微微喘著氣,額上一直冒冷汗。 秦晟垂眸看向異常虛弱的許如持,手指安撫的摸了摸懷中人突起的脊梁骨,輕聲問道:“什么太黑了?” “眼睛?!鼻仃伤查g領會到了什么意思,于是索性直接抱著人準備先下去。 許如持閉著眼睛無奈的想著自己怎么就能這么脆皮???太丟人了吧? 感覺到秦晟在抱著自己走動,已經離開了房間的時候,許如持覺得自己狀況好了些,于是悶悶的解釋到: “可能是有些低血糖,我沒事的?!?/br> 察覺到對方沒有回答自己,許如持難得的有點心虛。 看到秦晟沒有朝著餐廳方向走后,許如持更心虛了。 “……” “你又輕了一千克?!鼻仃墒挚捎^的陳述事實。 許如持實在是沒想到自己這個身體居然會這么的脆皮,他抬眼望了望秦晟,可憐巴巴的解釋:“我還沒吃飯~” 意思是上次是吃完飯稱的,等下吃完飯肯定體重就上來了。 “不許撒嬌?!鼻仃砂櫚櫭?。 “……” 許如持難得的腦子好使了點,感覺秦晟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不過還沒等許如持解釋,秦晟就把許如持給撈了起來,帶人吃早飯去了。 張媽看著餐桌上神色懨懨的許如持,心里泛上一陣心疼。這小臉蒼白的跟什么似的?哎呦,怎么回事??? “多吃幾個雞蛋啊,張媽給你剝好了??!” 張媽擺完菜就朝許如持那里放幾個水煮蛋,倒也忘了自己真正的老板其實是秦晟。 許如持現在哪里有心思吃飯?他總不能吃兩斤飯吧?不過自己這體重怎么還會往下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