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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語歡是季叔叔的meimei,當初因為家里不同意她的婚事,和人私奔,已經消失了二十多年。 這件事,她是從季叔叔放在書桌上的檔案里看到的。 季傾揚臉色冷了下來,“阮阮,你偷看我資料?我不是說過,不許你亂動我書房的東西嗎?” 自從上次在泳池那里看到沈妄后,他越想越覺得熟悉,就讓人去查了他的資料,打算找出他和季語歡的聯系,沒想到,這一切都被季阮阮看到了。 不過看到就看到了,反正沈妄這件事,無論如何他都會去查證。 拍賣會很快開始了。 沈妄和傅深在前排剛坐定,旁邊的位置就多出一個人。 他下意識轉頭,就看到越明曜那張冷峭又陰戾的臉。 越明曜的目光和沈妄一對,唇角邪肆地往上勾起,“你怎么沒說,你會親自來?” 要是早知道沈妄來,他就在大門口等著了。 傅深淡漠的眉眼頓時冷了下來,語氣譏誚,“我家妄妄的事,和越總有什么關系?” 越明曜心中不爽,頂了頂腮幫子,“傅老九,我和沈妄說話,你插什么嘴?” 還一副宣誓主權的口吻,搞得沈妄像他傅老九的所有物一樣。 沈妄那么牛逼,他傅老九宣個屁。 傅深大掌一伸,牽住沈妄的手,握在掌心,“越總有意見?” 越明曜:“……” 他恨恨地翻了個白眼,懶得和傅深吵架,長腿一伸,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沒意見?!?/br> 他有意見也沒有用,沈妄又不站在他這邊。 這次的拍賣會是商業性質,拍品也五花八門,有清朝的瓷器,也有現代的珠寶,因此傅家的傳家手鐲在其中并不明顯。 拍品一件件拍過去,很快就輪到他們的碧玉手鐲。 “接下來是碧玉手鐲,起拍價五百萬?!?/br> 雖然是仿品,但是這件手鐲無論是色澤還是玉質都是上乘,因此主持人一亮出來,好多人都舉起了牌子。 沈妄一邊聽著人報價,一邊問越明曜,“越總,來參加拍品的人都有名單吧?” 想要找到最終拍下手鐲的人,必須要有名單才行,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越明曜是玩陰謀詭計的老手,這些東西當然備著,聽到沈妄要,直接發到了他手機上。 喊價還在繼續,手鐲的價格從五百萬一直叫到八百萬,直朝一千萬飆去。 越明曜懶懶散散地靠在座位上,直接舉起牌子,“兩千萬?!?/br> 全場俱是一靜,接是不絕于耳的竊竊私語聲就響了起來。 “越總怎么突然舉牌子了,就算這個手鐲確實很不錯,很漂亮,也不值兩千萬吧?!?/br> “誰知道越總怎么想的,對了,上次慈善拍賣會你來了嗎?越總中毒,是沈妄用針炙救的,也許他是想報答沈妄救命之恩?!?/br> “這鐲子雖好,兩千萬真虧,越總真是壕氣,大手筆?!?/br> “你們沒有注意嗎?傅深從頭都沒有舉過牌子,看來傅家是真沒有錢了?!?/br> 坐在最后排的男人聽到這些議論,眼眸閃了閃,最終把手里的牌子舉了起來。 “兩千一百萬?!?/br> 越明曜又懶懶地揚了下手,“兩千二百萬?!?/br> 男人咬牙,繼續加價,“兩千三百萬?!?/br> “兩千四百五?!?/br> “三千萬?!?/br> 全場又靜了,隨后紛紛轉頭,看向喊牌的人。 那是一個不怎么起眼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平光眼鏡,看起來有點畏畏縮縮。 這樣的人真不像能花一筆豪款,拍下一枚碧玉手鐲的人。 見有人看他,中年男人縮著肩膀,問臺上的主持人,“可以成交了嗎?” 沈妄和傅深相互對視了一眼,皆從中看到了憂慮。 主持人手中的木錘一落,“三千萬一次,三千萬兩次,三千萬三次,成交。這枚碧玉手鐲現在歸這位18號先生所有?!?/br> 服務生走到中年男人身邊,示意他和自己去辦手續。 沈妄看著中年男人走進后臺,和傅深對視了一眼,直接跟了上去。 越明曜墜在兩人身后,聲音慢條斯理,“別擔心,我安排了人,他跑不了掉?!?/br> 沈妄神色凝重,沒有回答越明曜的話。 如果猜得不錯,他和傅深很有可能被人耍了。 很快,他們三個就來到了專門用來辦手續的辦公室。 中年男人拿著卡,正在和工作人員交接手續,看見他們進來,神色瞬間變得慌亂。 沈妄走過去,手指一伸,將卡截了下來,泛著凌厲的眸子掃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縮了縮脖子,“你……你們干什么?” 沈妄把卡交給工作人員,直接道:“查查里面有沒有錢,夠不夠刷?!?/br> 工作人員下意識看了越明曜一眼,見他點頭,把卡接過去,放在了刷卡機上。 片刻后,他看向沈妄,“刷不出來?!?/br> 也就是說卡里的錢不夠,或者那根本是一張空卡。 傅深眸色冷了冷,掃向中年男人,“誰讓你來的?” 他氣勢太強了,一個冷冽的眼神掃過去,中年男人的雙膝瞬間發軟。 “我……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br> 越明曜陰鷙的眸子一瞇,直接一腳踹到中年男人的膝蓋上,聲音里泛著血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