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舉首月冷,依稀山河影。
「桂先生,真讓人難過,會這么快就需要再見您一面?!?/br> 試圖刺殺熊田未果的男子桂,一臉不滿的瞪著櫻內。 「那么我接下來會開始提問題,當然您有實行緘默權的權利,但保持沉默無法推進案情解決,加上您有傷害的現行,我個人并不推薦?!?/br> 「.……」 「那么我們就開門見山的問吧。請問您為什么要試圖刺殺熊田先生?」 「.……」 「您是因為他警察的職位,還是他個人,或者是受到誰的指使而做出傷害的行為?」 「.……」 「對于試圖傷害您的柊先生,請問您與他是否有私人恩怨呢?」 「.……沒有?!?/br> 「是完全陌生的對象嗎?」 「是?!?/br> 「對于他試圖傷害您的原因,請問您有任何想法嗎?」 「沒有?!?/br> 「您似乎剛好是前陣子很有名的公園命案的第一目擊者,請問您當時為什么并未報警?」 「我回答過很多次了,因為看到尸體覺得很害怕,所以才逃走的?!?/br> 「但對尸體很害怕的您,卻打算讓熊田先生成為一具尸體?」 「.……」 「您認識死者嗎?」 「不認識?!?/br> 「第二位死者的少女呢?」 「不認識?!?/br> 「第三位死者的少年呢?」 「不認識?!?/br> 「雖然不認識,卻具有想殺害他的動機嗎?」 櫻內打開從一開始就放在桌上的資料夾。 里面是許多筆記掃描后印出的文件。 「當天晚上,警衛證實了您進入警局,當時您的理由是櫻內警部要求你您過來一趟,也報出了不外漏的辦公室號碼。至于您為什么知道警方個人辦公室的號碼,這我現在就不追究了?!?/br> 「.……」 「另外一位警員作證表示,當天晚上他和您一起搭進電梯,他詢問身為民眾的您為何獨自前來,您告訴他櫻內警部說要讓您跟死者的小兒子一同問話,因此在死者小兒子所在的樓層走出了電梯?!?/br> 「.……」 「警衛也證實了您離開的時間。而從您進入警局到離開警局的這段期間,不巧的是正好是死者小兒子的死亡推測時間。您在那段期間出入該樓層,又冒充我的名義行動,想請問您對此有何解釋?」 「.……」 「這些線索在證人調查前一直都被隱瞞了起來,如果不是有誰特地調查,恐怕會就此錯過吧。但隱瞞線索絕非您獨立能做到的事情,是誰在幫助您?又為什么要殺害死者的小兒子?」 「.……我殺他是因為私人恩怨?!?/br> 「可您剛剛說您不認識他?!?/br> 「只有這句話是騙你的。我很久以前跟他結下了樑子,只是正好趁這個機會報復他而已?!?/br> 「沒有其他原因?您正巧第一目擊了他母親的尸體,這只是巧合?」 「真的只是巧合?!?/br> 櫻內的眼神從銳利變得柔和。 「我知道了。那么想請問您,是否去過命案的現場呢?」 對于一位目擊證人問出這樣的話語,不免讓人覺得可笑。 但正因為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句問句,才能問出關鍵。 「沒……沒有。我怎么可能去那種可怕的地方?!?/br> 櫻內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他默默的蓋上一旁的資料夾,接著站起身。 「讓他回去待著?!?/br> 「是!」 走出偵訊室的櫻內,正在思考要不要傳訊息給綿。 此時,負責這幾起命案驗尸的法醫向他走來。 「櫻內警部,這是你申請的熊田美雨小姐驗尸報告?!?/br> 「謝謝您?!?/br> 接過報告書,櫻內直接翻到報告書中死亡推測時間的欄位。 「.……!」 「怎么了嗎?」 「.……沒事?!?/br> 儘管想掩飾,櫻內的臉上仍然顯露出喜悅之情。 他立刻聯絡了綿。 「果然如此?!?/br> 此時此刻,綿正坐在一位證人的家中客廳里。 「昨天因為時間太晚了沒能跟您聊到細節,不好意思還讓您今天特地空出時間來?!?/br> 「不會.……如果能幫上忙我就很開心了?!?/br> 「您昨天是說,曾經在命案當天晚上聽見奇怪的聲響對吧?」 「是的。那座公園有個游樂設施最近壞掉了,有拉起封鎖線說近期就會修好之類的字眼,您有看見嗎?」 「有,破了個大洞呢?!?/br> 「那天晚上,我很清楚的聽見了有一段時間,一直從公園那里傳來鏗鏗鏘鏘的聲音。因為那天工作很累,所以并沒有起床查看,但也沒睡著,就一直聽見有那樣的聲音?!?/br> 「您當時以為那是在修復游樂設施?」 「是的,但當我隔天上班經過時,就發現公園全被警方的封鎖線給圍了起來,這才知道原來出了命案?!?/br> 「可您怎么沒有主動提出這段證言呢?」 「因為我以為會有人來問,畢竟就住在公園旁邊,來問話應該滿正常的.……沒想到完全沒有警察來問話,我也就不在意這件事了?!?/br> 「您說聲音持續了一段時間,請問持續了多久?」 「大約一、兩個小時后,有稍微十分鐘左右的停頓吧,之后又繼續了。我喜歡想像施工人員在做什么,所以對時間稍微有點印象?!?/br> 「非常感謝您。您的證言很有意義?!?/br> 加上櫻內重新取得的死亡推測時間,推理架構已經完成。 謎題也即將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