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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有誰敢冒著這么大的風險敢來對付明宗的人呢? 這個答案不言自明,白道人臉色大變。 這時赤陽老祖方才一睜眼,閃過一道暗色,隨手一揮,就把白道人卷了出去。 只見大廳里坐著一個渾身籠著黑紗,臉上戴著銀色面具的女子,雖看不清她的身形、眉目,可是看到她的時候,會覺得她身形極其曼妙,面目也無限風情。 她旁邊還有一個身穿黑色袈裟的光頭和尚,他臉上一半是笑臉,一半是哭臉,構成了極其詭異的畫面。 還有一個青年男子就顯得正常多了,他也身穿黑袍,頭戴玉冠,看著倒像凡間的王侯。 赤陽老祖看了一眼,卻有些猶豫,只因這三人都是金丹后期的修為,沒有一個是元嬰期。 但這時那青年男子已看出什么冷笑一聲道:“赤陽,憑你那些語焉不詳的話,莫非也想勞動我宗九大圣使么,此番我宗圣女前來,已經很給你面子了?!?/br> 被這青年一刺,赤陽老祖本該生出幾分惱怒,不過在聽到圣女這兩字的時候,赤陽老祖已喜不自勝。 他請來的這三人正是魔界極陰宗的人,極陰宗在魔界的地位恰如明宗在正道的地位一樣,都是一等一的。 這圣女聲名也不小,她天賦極高,年紀輕輕已習得極陰宗的天魔舞,也繼承了每代圣女的萬蠱之母。 而圣女在極陰宗的身份僅次于宗主,以極陰宗的底蘊,她身上只怕有無數秘寶,何況極陰宗的魔修,以手段奇詭聞名。即便是赤陽老祖也不敢確定,自己能否有把握和這圣女一拼,極陰宗的可怕之處,便在如此。 赤陽老祖因此忙道:“哪里哪里,三位大人能前來,已令寒舍蓬蓽生輝,老夫如今精力已大不如前,此次還要多仰仗三位了?!?/br> 赤陽老祖再看其他二人,也都不是易與之輩,大感放心,想必顧越再怎么天縱英才,也難逃這天羅地網。 原來一月前,赤陽老祖無意中發現門中客卿長老白道人無故消失后,很快就從門下弟子的口中察覺到端倪。 赤陽老祖去那山谷一看,雖破了陣法,奈何發現那秘境并非是自己的修為能進去的,緊接著,灰頭土臉的白道人正好從那秘境中出來了。 白道人一開始還不肯說,后面才說出那神獸的事情,赤陽老祖一聽,心生貪婪。 這神獸乃是傳說中才有的,從未現世在這修真界,如今出世,可想而知,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和震動! 而先天靈獸便已是招惹不起的存在,那神獸呢?如果能擁有,豈不是可以問鼎整個修真界? 不過赤陽老祖按住激動之心一想,以他們天雷宗的實力要想吃下這只神獸,未免太過艱難,而且也不一定保得住。 于是赤陽老祖心生一計,將此事告訴了與明宗齊名,在魔道實力深厚的極陰宗。 兩方之間很快達成了交易,那就是極陰宗去攔截顧越等人,拿下神獸,但那處秘境之后便歸天雷宗所有。 不錯,赤陽老祖已經打算好了,這能夠生出神獸的秘境,自然也不簡單,他不必因小失大,還是拿到自己能拿得住的好。只要有這秘境在,天雷宗想要晉升二等宗門指日可待。 這時,那青年又問道:“那白道人在何處?不是我們不信,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親自問得好?!?/br> 赤陽老祖早知對方有此一慮,大大方方地將白道人從袖口放出,甩在地上。 白道人還有些天旋地轉,又猜想到了赤陽老祖勾結魔修的事情,心中一驚,此事非同小可。 再一睜眼時,便看到三個形態各異的魔修注視著自己,白道人差點嚇得腿腳酸軟。 白道人此刻哪里還記得用靈力護住心神,就聽得其中一人如同梵音唱和一般對他說道:“看著我?!?/br> 白道人下意識地就將目光對上去,接著他的所有意識都好像被此人那似悲似喜的眼神全盤吸入了進去! 這魔僧開始詢問白道人幾個問題:“你那日所見的神獸異象可是確有其事?” “那神獸長什么樣......” “又是如何被顧越得到的......” 在魔僧的控制之下,那白道人一字一句老老實實地答了。 只可惜即便如此問,白道人仍答不出那神獸是什么樣子,也答不出那神獸到底有什么厲害之處,若不是確定他見過那神獸出世的異象,否則和信口胡說有什么區別。 而神獸畢竟是虛無縹緲的事情,在沒有確定證據之前,九大圣使自持身份,更不愿意前來了。 倒是圣女,聽說顧越的名頭有幾分興趣。 最后,那魔僧才對圣女說道:“看來此人確實只知道這些?!?/br> 但就在這時,本來已雙目無神,形容呆愣的白道人突然掙扎起來,露出無比絕望又瘋狂的神色道:“他是絕世天才!只有他才配得上那神獸!” 見那白道人神色,魔僧眼中多了一點意外,原來他所修行的無相種魔大法,可以無限放大一個人的情感。 不過一直以來,中了魔功之人,都會放大懼怕之情,欣賞一個人的恐懼是他的拿手好戲,卻沒想到這白道人在這種情況下,仍然口口聲聲在說那顧越的事情。 這顧越看來果然有些意思...... 說完后,那白道人還想再上前,卻被魔僧一把抓住,直接抽干了他的靈力,只見不過片刻,白道人就化為了一張軟綿綿的皮囊,接著皮囊里只剩下一個色澤金黃但卻有些暗淡的金丹,正是那白道人結出的七品金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