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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顧越聽了他這話,只覺得莫名其妙,他一直都在這里,反倒是這白道人咄咄逼人,萬分猖狂。 顧越不是泥人,半點沒有脾氣,之前他奉行低調準則,不想惹事,即便遇到挑釁,也只是一笑置之。 但面對這種人,又在這生死關頭,顧越從未有過如此緊張迫切的情況,他調動所有心力思考著對付眼前的修者的辦法,神情漸漸冰寒,眼中閃過一絲極凌厲的冷色。 白道人手中已飛快地祭出一個紅色的血葫蘆,那葫蘆祭出之后,一陣風鳴聲響起,那葫蘆中竄出數道如同極光般的紅色小點往顧越身上而去。 顧越心知這小點不可沾身,于是回身閃避,手中劍光大盛,向那紅色小點直接削去。 等那小點落在地上,才看清原來是一種毒針,想必是這白道人淬煉了不知多久,不僅小巧堅硬,還帶著腐蝕般的劇毒,轉眼間落地之處已冒起青煙。 見毒針被顧越一一閃避,白道人卻不慌不忙,只見他輕拍葫蘆,那些毒針仿佛有了意識般,又回到他的紅葫蘆之中。 原來這葫蘆是白道人精心煉制的一個法寶,名叫血玉絲,名字起得優美,卻是一件極厲害的傷人利器,稍有不妨,被這血玉絲穿心入肺,都難逃一死。 經過白道人無數次祭煉后,這血玉絲已成一件玄器,里面的毒針不僅能隨他心意而動,還可以重新收回去。 有了此寶,白道人對付同階的修者也頗占優勢,因為若是沒有第一時間找到應對此寶的辦法,難免會被消耗許多靈力,畢竟這血玉絲可是無限的。 然而顧越卻雙眼都不曾眨動一下,已拿出月凝鏡,此鏡一照,即便同為玄器之流也會失去效用。 果然,白道人完全猝不及防,顧越拿出月凝鏡的速度太快,等那銀光照上去的時候,血玉葫蘆頓時失了靈氣,定在了半空中。 白道人心中暗驚,此人不是劍修嗎?怎么絲毫沒有使用飛劍的想法,一出手就是一件上品玄器?還恰巧能夠克制自己? 白道人不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他突然伸手,只見顧越的頭頂上憑空出現了一只偉岸無邊的巨手,朝顧越壓了下去。 這是白道人修行的一個神通,挪移大手。 這也是一門白道人好不容易得到的上乘功法,使出挪移大手,便可將自身靈氣幻化成實體。 而這功法的厲害之處便在于能在極遠的地方對敵方本人施術,還極難抵擋,畢竟這挪移大手是根據白道人的修為的厲害程度施展的。 依白道人高出顧越兩個階段的修為來看,這場斗法幾乎毫無懸念,顧越即便能夠僥幸從這巨手下逃脫,白道人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重新追上他的身影,而顧越想用靈劍對抗,但兩者的修為差距甚遠,也是毫無神算的。 眼看自己頭頂上突然出現了一只巨型手掌,顧越毫不猶豫,立刻并指成劍,他渾身劍意幾乎化為實體,直沖云霄,與那巨手對抗,同時手中的靈劍也化作萬千銀芒,向白道人急射而來。 竟比剛才那血玉絲兇殘百倍! 白道人心神一震,不禁暗道,此人在戰斗上實在是天賦異稟,哪里像是金丹初期的修者,而且白道人不是沒有發現,他剛才一照面的時候,就發現對方身上有一種他前所未見的光暈在流轉著。 莫非..... 白道人一邊祭出符箓,慌忙將那銀芒擋住,一邊再看顧越那沖天劍意何其渾厚,幾乎快將他的挪移大手直接擊垮。 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浮現在了白道人的心頭...... 此人莫非就是,就是那不日前結出傳說中一品金丹,頓悟出關,接著又說出大道真言的那位絕世天才! 不錯,這世上除了他,還有誰有這等風姿呢? 白道人這一刻都有些恍惚,所以他之前以為的神獸出世的機緣,根本不是和自己有關,而是...... 那他先前苦苦守候...... 白道人臉色青紅一片,卻沒有看到這時顧越已找準時機,一點劍芒突至眼前! 原來剛才顧越在思索如何對付這白道人,他發現白道人似乎久未補充靈氣,精神不濟,戰場上,瞬息萬變,非不可為。 白道人早已心亂如麻,手上符箓慢了一拍,但就在這時,一道漫天砂霧憑空卷起,這才勉強護住了他。 白道人這才想起自己早命青砂獸等在這里,若是有變,伺機偷襲。 但此刻白道人哪有這想法,在知道了眼前的劍修是顧越之后,那只神獸一定也都落在了對方的手里,雖說白道人不清楚為何剛才神獸不曾現身,不過神獸的厲害之處,那簡直不用多說,白道人可不想以身試法! 于是白道人慌慌張張只想叫青砂獸帶他逃跑,而他的吩咐還沒有說出口,青砂獸已經卷了他飛快往山下竄去。 隨著眼前一片黃沙彌漫,那道人不見了蹤影。 顧越微微皺起眉頭,哎,他一直都很低調的,現在好了,這下可怎么辦? 不過只此一次,應該問題不大。 顧越收拾好了心情,拿出剛才一直藏在他懷中的白色圓蛋,見其圓潤可加,于是忍不住撫了撫,輕聲道:你可要長得可愛一點,不要辜負我啊。 第12章 在顧越手指輕觸之下,那白白圓圓的蛋好像微微顫抖著,仿佛在主動和自己親近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