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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跟自己老娘那牛逼吹著吹著,不知怎的,盛子墨腦海里愈發清晰的卻是嚴錦霄俊朗的輪廓——盛子墨一激靈,趕忙給自己意識拖回安全區。 “老娘,你查人家戶口幾個意思?”盛子墨聽著那揚聲器里接二連三的疑問句,又好笑又好氣,于是繼續道,“林芳芳同志,從前不是說只要我喜歡……就行么?該不是打算扮什么封建大家長……阻擋我自由戀愛吧?” 電話那頭憋得半天沒說出話,過了好幾秒,才提高聲線道:“我是覺得人家孩子那么好,看上你簡直瞎了眼!” “你可得好好對人家!” ——真是親媽! 盛子墨是萬萬沒想到,林芳芳同志能這么快倒戈,不覺調侃道:“哎,我說……您老不是站隊咿咿呀呀么?怎么說叛變就叛變?” “要么這樣,我就給這倆同時拿下,一個一三五、一個二四六,輪番伺候公婆,禮拜天再一塊跟我洞房,趕明就讓您抱孫子!您看怎么樣?” “——這死孩子!” 林芳芳咬牙罵了一句。 但她自然知道這不過是句玩笑,作為老盛家的皇太后擔當,自家混小子到底什么脾性,林芳芳比誰都清楚——自己喜歡宋明伊是一方面,可兒子的終身幸福終究應該讓他自己決定,這老阿姨后來只是語重心長地說:“你的事你自己決定,但千萬不能定下一個,又拖著一個,要一心一意對人家好,知道嗎?” 停了會話音,內心多少有點失落,林芳芳繼續道:“不喜歡伊伊,也要跟人姑娘好好說,別讓人太傷心?!?/br> “你過年不回來,該約會就好好約會……約會可花錢,媽待會就給你轉賬,別什么都省,虧待了人家?!?/br> 盛子墨揉了揉鼻子,吸了口氣:“行了媽,我知道……我才發年終獎,心里有數?!?/br> 但掛斷電話沒一會兒,微信的轉賬信息就來了—— 老媽:【2000元】 …… 當盛子墨垂眉耷眼、飄魂一樣回到空蕩蕩的宿舍時,原本在民宿房內關禁閉的嚴錦霄也接了通電話——生意上的事兒,有人攢了個局,邀請他務必前來一聚。 可到了地兒,瞅到陳競東臺球案子上敞腿一坐,架副墨鏡、斜嘴叼煙的德行,他就知道上了當。 “老這么玩有意思么?”嚴錦霄本就郁悶,進這私人會所的一路上碰見幾個熟人,也不過是點了下頭,人有意拉著他寒暄,他大步流星,壓根沒給人半分機會。 “不叫人扯謊,你小子怕是天王老子都請不動吧?”陳競東掐滅煙扔了,球桿撐地,麻溜伸著長腿下了臺球案子,將球桿撂桌邊,揚起壯碩的手臂一把摟著嚴錦霄的肩,“人家泡妹子是好吃好喝,名牌皮包供著,分分鐘拿下……” “嘖”了一聲,“你小子倒是有意思!丫跟著當戲子去了?” 嚴錦霄肩膀被壓得一塌,倏然錯身抬臂反手一擰——登時就聽陳競東一嗓子吱哇亂叫:“疼!疼疼疼疼疼……快松你大爺的!” “我這小身板哪經得起你丫這練家子!”陳競東彎著健壯的虎背熊腰,歪著腦袋抱怨道。 嚴錦霄松了手,陳競東撫好墨鏡,皺眉罵道:“我特么叫你過來,你以為大過年閑得慌?就是來給你支招的!”揉著手腕笑。 嚴錦霄哼笑一聲,招來服務員要了杯母樹大紅袍,隨后抄起球桿,擺上架勢,瞄準方向,霎時一桿進洞。 直起腰的時候,瞟了眼陳競東,不緊不慢道:“你這大冬天的房子里面戴哪門子墨鏡……又作什么妖呢?” -------------------- 作者有話要說: 嚴總很惆悵~ 第25章 陳競東,這芳齡三十老幾的老坑貨,是嚴錦霄重生后唯一知道他真實身份的鐵磁,人不過在醫院見了盛子墨那一面,三言兩語一套話,瞬間就琢磨出了意思—— 嚴錦霄從沒給陳競東提過自己“愛好男”的事,可這老坑貨搞業務出身——花紅柳綠,什么場子沒混過?紙醉金迷,什么刺激沒玩過? 嚴錦霄這工作狂,現在成天神龍見首不見尾——陳競東結合之前掌握的諸多可疑信息,其實早就猜到這老弟有情況。 雖然萬萬沒料到未來“弟媳”性別不走尋常路,但他接受度強,很快就組局搞了個助攻團。 這不,當嚴錦霄那杯價格高昂的母樹大紅袍被服務員小姐彬彬有禮地端上來的時候,鄧特、謝世英先后抵達了這間極致豪華的私人會所頂級包間。 一人一桿,照舊——先打球,再聚餐。 嚴錦霄重生于2008年,彼時正在雙一流海大學習計算機專業,讀大二。 前世,他曾因為在這一年退學和師兄一塊創業,被后者坑騙、卷錢跑路,以及家中突發變故,經歷了人生的至暗時刻。后來經朋友介紹,輾轉進了模特圈,預支了筆高昂的年薪,才解決了燃眉之急。 而重生而來,所有糟心事皆被一一化解。 嚴錦霄曾因為數學奧林匹克金牌保送海大,學習能力本就超越普通人類,外加重生后如有神力,精力格外充沛、記憶力超強、過目不忘,所以他僅用大二那一年,便修完了四年課程,提前畢業。 同時,因為避免了兄弟陳競東被人坑進大獄的災難,阻止了鄧特一家老小某次輪渡海外旅游的沉船事故,以及謝世英的巨額股票投資打水漂——最終,讓這在一塊混了多年的哥三鐵了心跟著他混,并且斷定他不是超人,就是救苦救難的財神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