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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第二天,盛子墨不僅確定了嚴錦霄所言非虛,還意外得知了他們目前拍攝使用的千平場地,也是石榴的某個熟人友情贊助的。 ——不僅分文不取,還倒貼著給他們提供了諸多便利,拍攝時間寬裕,所以最近才能早早收工,并且十分人性化的給大伙安排出了年三十的一天假期。 盛子墨心里納悶哪來的這么多友情贊助?穿過來之后怎么突然好人就變多了? 可百思不得其解間,他們乘坐的劇組大巴已經抵達了今天的拍攝點——海市游樂場。 今天拍攝的是陸淺和寧野在外約會的一場戲,劇情要求倆人各種吃喝玩樂撒狗糧。 臨近春節,游樂場這段時間恰好停業整修,劇組便包場一天,并召集了部分群演給這對甜甜蜜蜜的男CP充當活躍氣氛的人rou背景板。 游樂場的工作人員按劇組要求,提前布置好了整修完畢的幾處大型游樂設施,于是,盛子墨和嚴錦霄便以情侶身份投入劇情,準備開演了。 作為劇中0號擔當的盛子墨,約會談戀愛按石榴的人物設定必須得有害羞撒嬌、調皮可愛的另一面——盛子墨自詡是鋼鐵直男,根本玩不來矯情那一套,可當他投入情境,面對戲中的寧野時,轉眼,就給自個兒的臉打了個脆響。 方導為了讓戲中CP自然互動,給二人預留了很大的自由發揮空間,于是,旋轉木馬上,倆人聽到打板與“A”之后,開整了—— 寧野呵一口白氣,整個人坐在旋轉木馬上,木馬上下晃動,但他腿太長,兩腳始終實實地踩地上,覺得挺無聊,便不耐煩地抬腿跨下來,走去陸淺身邊道:“有意思嗎?不覺得很幼稚嗎?” 陸淺屈腿踩著馬磴子,隨著木馬上下搖擺,他吃了口冰激凌,甜甜一笑,回話道:“不是你答應陪人家一整天,說隨便怎么玩都可以的嘛?” 寧野直視著面前人,眸光倏然劃過絲狡黠,他沉聲一字一頓道:“隨、便、怎、么、玩?” “看來……你并不了解我?!?/br> 陸淺聞聲,臉一下就紅了,他內心又恐懼又期待,可他不敢做什么,于是喃喃低聲問道:“那……那你想怎么玩?” 盛子墨之前背劇本,看到這段戲的時候,真在內心對他石榴姐180度鞠躬致敬——這特么都什么破玩意兒? 可人大姐就這么寫出來了,他作為演員還能怎么的? 甭管行不行——都得硬著頭皮上??! 還好他天賦異稟——當嚴錦霄邪.惡的大手摸過來的時候,他激靈間,把那戲中角色情非得已、欲拒還迎的掙扎無措,全部表現的淋漓盡致! 陸淺弓身瑟縮,寧野卻箍著人不放,他壞笑著盯著陸淺,不要臉道:“這我都包場了,你怕什么?是不是很刺激?” 盛子墨被折騰難熬的差點嘔出一口心尖血! 但這難以自持的反應太真實,不遠處盯著監視器的方導不禁暗自叫好,對倆人的表現十分滿意。 表演仍在進行中—— “別……別在這!”陸淺仰頸,喉間.溢.出難耐的氣音,他用泛著朦朧水汽的眸子望向寧野,低.吟.道,“不要……不要這樣?!?/br> “不要?”寧野邪肆一笑。 而這反問剛落,嚴錦霄就不禁一愣——他看到盛子墨眸底藏笑,緊接著挖了一大勺香草冰激凌含自個兒嘴里。 然后不等嚴錦霄反應,盛子墨便勾住身前人的后頸,借力探身而起,猛地吻住了面前人。 嚴錦霄:“!” 這段戲劇本里根本沒有,嚴錦霄驚愕地睜大了眼! ——激靈間他喉頭巨癢,卻根本無從發作。 可他眼皮薄而清雋——這一瞬間小鹿亂撞又狀況外的真實反應收入監視器里,卻是另一種極其難言的戲劇表現。 ——方導說可以自由發揮,嚴錦霄是真沒料到盛子墨居然敢這么整事兒! 某一瞬間,嚴錦霄真扛不了,急迫地想推開這掛在身上的無尾熊,可意識到仍在拍戲,最后忍無可忍間——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把將盛子墨攔腰抱下旋轉木馬。 可誰知重心不穩,倆人同時摔倒在地,緊接著,倆人一邊呼哧帶喘忍著摔地的劇痛,一邊咳嗽啃.咬,鬧作了一團…… “卡!” 方導起身大笑著鼓掌,稱贊道:“太有激情了!效果簡直出人意表!” 他隨后幾步走過來嘆道:“這段戲簡直太出彩了!你倆臨時商量的?” 盛子墨坐在地上,這會嘴里泛著甜膩,口干舌燥、舌.尖.發麻,抬眼瞅到利落起身沖自己伸手的嚴錦霄,心里直罵娘。 他一把拍開嚴錦霄的爪子,也沒讓圍過來的工作人員扶,他麻溜撐地而起,沖方導道:“這王八蛋耍流氓,我就自由發揮了,沒想到還挺對您胃口?” 一邊的工作人員聞聲不覺笑起來。 方導微笑著點頭,可下一秒,石榴的話卻讓盛子墨臉都快燒沒了。 “你丫拉鏈拉上了再囂張!” 盛子墨:“……” ——我特么為啥要演這破玩意兒?! …… 一天的拍攝臨近結束的時候,已是深夜。 兩人最后一場戲,是摩天輪的一個遠景,盛子墨靠著椅背俯瞰著霓虹閃爍的夜色。 今天拍了一整天室外約會的戲,說實話盛子墨這會挺乏的——原本甜蜜的戀愛戲,被倆人自由發揮到出界,可方導卻以專業的角度評價“此乃超常發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