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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的何善躺在許禮斯身邊,身上隱隱還帶著些許水汽。 許禮斯側過身來,攥住了何善的的睡衣衣角,許禮斯靠近何善,抬起手,用手指輕輕在他臉上撫摸。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何善,十分少見的侵略感。 何善,你在瞞著我什么?你不會離開我對不對?可是這些話許禮斯并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詢問。 何善一定不會離開我的,我會好好的把他鎖在身邊,任何人任何事,都別想把他從我身邊奪走。 許禮斯靠近的身體在暗示著何善什么,衣角被扯住,何善動彈不得,但他卻假裝沒察覺到許禮斯的暗示,十分自然的抱著他睡覺。 許禮斯咬了咬牙,自己就這么沒有魅力,不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何善明明很喜歡自己的臉,還是說時間久了,何善膩了…… 許禮斯眸色暗沉,但也無可奈何,只得將腦袋靠的更近何善一點。 夜晚的黑暗漸漸淹沒兩人,白日的灰塵也在黑暗中洗去。 “白小姐,現在過得好嗎?需要幫忙嗎?” 江潤俞的聲音在白梓卿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讓白梓卿瑟瑟發抖。 白梓卿過得好嗎?當然不好,不知道江潤俞用了什么手段,所以白梓卿能想到的人都拒絕了幫助白梓卿,她現在已經沒錢了,連最便宜的旅店都住不了。 而白梓卿現在的處境江潤俞一清二楚,畢竟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想做什么?” 明顯底氣不足的白梓卿聲音微微顫抖,面對江潤俞她生不出怨恨,只有恐懼。 聽著白梓卿的話,江潤俞微微勾唇,攏了攏已經長到肩頭的頭發,白藍色的病號服襯得他十分文弱。 “白梓卿,我不想害你的,可是……都是因為許禮斯,要不是許禮斯,我也不會這樣對你?!?/br> “要是他早點喜歡上你,你不就成許夫人了嗎?高高在上的許夫人??!”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認識自己嗎?” 白梓卿本來還很清醒的大腦在看到道路兩旁玻璃上自己的照影時突然混沌起來了。 對,江潤俞說的沒錯,這個人不是我,高高在上的許夫人才是我,現在的許禮斯一定是假的,對,是假的…… 電話那頭的江潤俞聽著白梓卿的喃喃聲,面上盡是憐憫。 真是可憐??! 掛斷電話,江潤俞給白梓卿的手機里轉了五萬塊錢,像江潤俞這種富家公子打發要飯的又何止五萬塊呢! 而對于白梓卿這就是救命稻草,落魄的屈辱像是一道烙印打在白梓卿虛榮自負的靈魂上,讓她的痛恨更加濃烈。 江潤俞掛斷了電話,找到一個號碼發了條消息過去,然后在床上找一個角落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何善,我說過不會傷害你,但其他人我就拿不準了,特別是…… 可是江潤俞看不到未來,也看不到那個讓他難以置信的現實。 而白梓卿就像江潤俞放棄的一次性捕獸夾,能捕到東西最好不過,但捕不到獵物也不虧,在做其他安排就是了。 江潤俞依舊待在醫院里,江重一只在處理公司的事,自然是管不到他了。 第二天,公司打算召開記者發布會,于秘書早早就到到了公司做準備,只是今天她來的時候許禮斯和何善已經到了。 今天的許禮斯格外不同,雖然有些不明顯,但總感覺這個男人就像一個花孔雀一樣秀著自己的羽毛。 于秘書面對著蜜汁氣質的許禮斯不禁咋舌,戀愛中的男人真是摸不透。 今天早上許禮斯的領帶是何善挑的,一個十分內斂的花色,還是何善親手打的。 出了家門的許禮斯就差點在腦門上貼張告示炫耀了,何善十分不解許禮斯的行為,但覺得許禮斯的樣子特別新奇,也就沒去阻止,這也就導致了公司里不少員工看到翹著尾巴的公孔雀許禮斯。 于秘書還在附近,許禮斯偷偷的用手指勾住何善的小指,然后緊緊握住。 許禮斯抬頭看著何善,察覺到他眼神的何善無奈嘆了口氣,輕輕回握。 沉迷握手游戲的許禮斯幼稚的像個小孩子,只是頂著那張高貴冷肅的臉多少有些不搭。 新聞發布沒有另外包辦場地,因為公司夠大,開發布會的地方不缺,一天的時間過得倒也快,下午三點的發布會開了一個小時。 等許禮斯下了臺卻沒發現何善的身影,頓時覺得有些難受,自己累了好久,為什么下了臺男朋友還沒有來身影,電視劇里都是親親抱抱舉高高的。 另一邊的何善并不是故意要離開的,只是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如果沒猜錯那就是白梓卿,她怎么在公司里晃悠,帶著口罩好像不想被人發現。 何善跟了上去卻在一個轉角跟丟了,白梓卿很奇怪,她身上的感覺也很讓人奇怪。 白梓卿跑的飛快,在角落緩緩捂住嘴巴蹲下來,眼中帶著驚魂未定的錯愕。 為什么許禮斯對何善好的過分,為什么許禮斯用那種眼神看著何善,如果……如果從一開始就沒發生的話,那現在在許禮斯身邊的人不就是自己了嗎? 該死的何善,該死的許禮斯,為什么老天爺要這么不公平,明明一切都是自己的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