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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喝點酒嗎?”懷樹這才抬起眼,看向已經穿戴好的游野,拿過乘著紅酒的醒酒器,“酒精可以幫助你放松身體,更好地進入狀態?!?/br> “這是莊園自釀的酒,味道很獨特,絕對不同于市面上任何一款紅酒,不試試挺可惜的?!睉褬溲a充道,已經往杯子里倒入紅色的液體,“而且有種說法,紅酒是大地的血液,只有嘗過當地自釀的紅酒,才算真正到過這個地方?!?/br> “好啊,剛好補上昨晚沒機會喝的?!庇我敖舆^懷樹遞來的酒杯,抿了抿,一種奇妙的滋味立刻在口腔彌漫。 是款甜型紅酒,它的甜很獨特,粘稠又帶有些許溫熱的腥氣,甜腥味變淡后,水果和酒精的味道才漸漸顯露。 游野又抿了一口,甜腥味越發濃烈,讓他有種在喝血的錯覺。 “怎么樣?喝得慣嗎?”懷樹臉上帶著笑,視線卻始終停留在游野臉上,將他品嘗紅酒的細微表情看在眼里。 游野故意癟了癟嘴:“挺好喝的,但入口稍微有點奇怪?!?/br> 類似人血的口感給作為吸血鬼的他帶來滿足,可人類并不喜歡,他必須演出喝不慣又不失禮貌的樣子。 懷樹笑:“確實,很多人喝不慣酒里血迭果的味道?!?/br> 說著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血迭果是紅島上獨有的香料,每年春天,島上會長出成片的血迭果,血紅色的,很鮮艷,像紅潮一樣覆蓋原野?!?/br> “莊園里的釀酒工人會將血迭果放進橡木桶里,增加紅酒的風味,”懷樹看向窗外黑漆漆的荒原,繼續說,“血迭果只有春天有,一到夏天就都死掉了?!?/br> 游野又喝了一口紅酒:“可惜我們的拍攝周期不夠長,不然就能看到血迭果啦?!?/br> “會有機會的,”懷樹喝掉杯子里的酒,回到畫架前,“我們開始吧?!?/br> 游野坐在柔軟的紅色沙發上,畫室很安靜,只有壁爐偶爾發出噼啪的聲響。 懷樹的視線在游野和畫布間切換,而游野始終看著專心作畫的懷樹。 當畫模本是件難熬的事,但游野此刻并不覺得枯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他有些輕飄飄的,就像吸食血液后升騰起的不真實感,他恍惚又聽到了荒野里的狼嚎聲。 壁爐在他臉上映了層暖融融的光,從懷樹的角度看去,游野的臉溫熱泛紅。 “熱嗎?”懷樹問。 游野搖頭:“還好?!?/br> 懷樹:“你的臉紅了?!?/br> 游野:“可能酒有些上頭,對畫作有影響嗎?” “不會,”懷樹微不可察的揚起唇角,“紅色和你眼睛的藍色很搭?!?/br> 暈乎乎的游野說:“懷導,你的眼睛顏色和我一樣?!?/br> 懷樹:“很巧不是嗎?” “嗯,”游野說,“我們好像還有好多很巧的地方?!?/br> 懷樹微微挑眉:“比如?” 游野半是試探半是玩笑:“比如喜歡糖分超標的食物,進餐的時候不喜歡講話,還有晚上睡不著?!?/br> 懷樹笑:“看來你一直在觀察我?!?/br> 游野笑了笑,沒講話,算是默認了。 “小時候我也喜歡畫畫,還認認真真的學了一陣,可惜后來沒再繼續了?!庇我罢f。 懷樹:“為什么?” “出了點意外,”游野微垂目光,有難過從眼底閃過,“沒心思再畫了?!?/br> 這一刻游野是有情緒的,現實里,他很少把自己的情感帶到戲里,以至于久而久之漸漸忘記了真實的自我,變成他飾演的一個又一個角色。 可很奇妙,懷樹總是能輕易帶出他真實的情緒,不是夏柏冬也不是任何角色的,而是他漸漸忘記的自己。 懷樹沒細問:“聽起來很遺憾?!?/br>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游野想到那整墻的畫像,突然有了個猜測。 他試探地問道:“懷導之前給人畫過肖像么?” 懷樹畫筆稍微一頓,而后輕描淡寫說:“嗯,但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br> 說著他抬起眼皮,深深地看了眼游野,“因為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畫模?!?/br> 游野繼續試探:“懷導對畫模有什么要求嗎?” “大概是,年輕,俊美,皮膚最好蒼……” 懷樹的眉頭突然擰了擰,他下意識將手收了回來,因為剛才太過專注作畫,他左手無名指不小心被畫框上破損的釘子劃傷了,很淺的口子,只有薄薄的鮮血滲出。 可僅僅是這一點新鮮血液,足以讓封閉的畫室變得燥熱難耐。 甜美誘人的血腥味混著酒精無孔不入,游野的瞳孔微縮,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 懷樹的血液味道似乎對他有種致命的吸引力,強烈到勝過他對任何人血液的渴望。 一瞬間,理智坍塌。游野從沙發上站起來。 【警告!系統檢測到您目前的舉動存在較大風險】 系統一般不會給給予演員提示,只有潛在風險巨大的情況下會發出警報。 【警告……】 可此刻游野已經完全被本能驅使,他朝懷樹走去。 懷樹從畫作里抬眼,對上游野潮濕發紅的眼睛。 “怎么了?”懷樹表情有些疑惑。 這一瞬間,游野不知道對方臉上的疑惑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劃傷手是不是故意的,游野完全無暇思考。 他的喉結滑了滑,呼出的熱氣能把他自己灼傷:“你受傷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