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竇 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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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頌倒是盡可能地扮演好一個小叔子的角色,任勞任怨地把祁岸點的早餐,逐個開拆,擺滿了一桌。 擺完他自己都cao了聲,“這他媽不就滿漢全席?!?/br> “……” “我哥也真是的,對自己人就敷衍,對你就這么事無巨細?!?/br> 宋枝蒽在他對面坐下,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祁頌見她有些靦腆,便替她打開面前的幾個餐盒,“吃起來啊,別客氣,反正都是你男朋友花錢?!?/br> 宋枝蒽露出一點笑,突然覺得祁岸的弟弟還挺有親和力。 就這么,兩個完全不熟的人,一邊聊天一邊開始吃早餐。 祁頌完全不像祁岸那么高冷,聊了兩句“話簍子”屬性就盡數展現,還跟宋枝蒽說起兩人高中時候的事。 說那會兒祁岸被接回帝都準備高考,完全是迫于祁岸父母的壓力。 雖然祁仲卿和易美茹離婚了,但兩人三觀和對祁岸未來的預判那是不謀而合,都希望祁岸繼承祁家家業。 而回帝都那會兒,祁岸也確實不大開心,話也特別少。 整天就是祁頌在旁邊嘚啵嘚啵陪著他。 說到這個,祁頌還不樂意,“就我這長相,當年在附中不是校草也是班草,結果祁岸一來,夸嚓一下,我啥都沒了?!?/br> 宋枝蒽沒忍住噗呲一樂,“是這樣的?!?/br> “……” “他當年在我們學校也很招風?!?/br> “……” “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女生來給他送情書?!?/br> 甚至有一次,宋枝蒽也不可避免地幫人送了一次。 想到這些,她微微有些感慨,那時候的她大概想破頭也想不到,未來的某天,她會坐在祁岸的家里和他弟弟吃飯。 祁頌的聲音把她拉回神,“嗨,正常,在我們學校也那樣,有陣子還夸張到那些女生根本就沒見過他,就給他寫情書勾搭他?!?/br> “最好笑的是,我跟祁岸不是長得像嗎,那會兒有人就總把我認成他?!?/br> “剛巧慕名來認識祁岸的一個隔壁學校的女生,是我早前就過一點兒眼緣的,不過那會兒吧,她有對象,我就沒好意思主動出擊,沒想到兜兜轉轉的,她跟那人分手了?!?/br> 宋枝蒽小口喝著粥,抬眸問,“然后呢?” “然后她就成為我女朋友了唄?!?/br> 祁頌笑,“不過我用了點兒不正當手段?!?/br> 宋枝蒽眨眨眼,“什么不正當手段?” 說到這個,祁頌筷子一頓,壓低聲音,“我跟你說了,你可別告訴我哥啊?!?/br> 宋枝蒽表情有點茫然,但她又好奇,于是點了下頭。 像是終于可以傾訴這個“秘密”,祁頌舔了舔唇,不大好意思地說,“當初跟那女生在一起的時候吧……我一直跟她說我就是祁岸?!?/br> 宋枝蒽淺淺啊了聲,“什么意思?!?/br> 反正也是說了。 祁頌就索性說開一點,“就是那段時間,祁岸在家里養身體,一直都沒來學校,我就借著他的身份,經常穿著他放在學校宿舍的衣服,大晚上翻墻去和那女生談戀愛?!?/br> 他攤手,“反正她也不知道祁岸長什么樣,我跟祁岸又長得那么像,我就替我哥代勞一下咯?!?/br> 說完他又笑,“不過別說啊,我裝成我哥的樣子,別說外校人了,那會兒就連隔壁班的學生有時候都認不出來?!?/br> 話音落下。 宋枝蒽笑容滯在嘴邊,腦中像是過了一遍電流,瞬間激活過去某段如鯁在喉的記憶。 同時耳邊,祁頌的聲音喋喋不休,“我倆那會兒身高都是185,側臉最像,要說區別就是我比他正臉圓潤點,骨骼感沒那么強,而且我還話癆?!?/br> “但只要我當時把這幾個地方都繃緊了,穿著他的衣服大晚上的一出去,誰都以為是祁岸?!?/br> “不過現在不行了,我現在再怎么裝,看著也不像他?!?/br> “身上的氣場太不一樣?!?/br> 說完祁頌吊兒郎當地往嘴里扔花生豆。 宋枝蒽眸色震顫,不可置信地開口,“你那時候,戴過他的手環嗎?” 祁頌手一頓,“什么手環?” 宋枝蒽哽住。 心頭希望火苗像是搖曳的燭火,就在要熄滅的一瞬間,祁頌突然想起什么,啊了聲,“你說那烏銀手環啊?!?/br> “……” 宋枝蒽心神一猝。 祁頌摸了摸下巴,嘖了聲,“你不說我都忘了?!?/br> “就是因為我那陣子偷偷戴他那破手環想要提升考試運?!?/br> “他回來后發現?!?/br> “他媽的也不顧什么兄弟情義,直接給了我一拳?!?/br> 作者有話說: 祁頌: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祁岸:我日你大爺 第五十四章 當時那一拳打得既突然又鈍痛, 導致從小到大都沒挨過揍的祁頌,額角直接腫了好幾天。 那幾天里,他每天都跟身邊人抱怨, 說祁岸太小氣, 自己不過是戴了一陣他的破手鐲, 他至于那么生氣么。 身邊不知情的人有的安慰,有的嘲笑他太菜雞。 但家人這邊,除了祁仲卿, 基本都是幫祁岸說話。 就連平時比較疼她的老太太都說他活該, 好好的碰人家小岸東西干嘛。 剛巧那陣子祁岸剛“瘋完”脫離掌控, 祁家孫子輩的其他幾個兄弟姐妹也都語重心長地拍肩, 說他惹誰不好, 非要惹祁岸那個瘋子。 正因如此,祁頌才得知這陣子消失的祁岸都在家干了什么。 后來還是和祁岸關系不錯的老幺,祁沫告訴的祁頌, 說祁岸那手鐲,是和他喜歡的那個女生有關的信物。 而祁岸在家“發瘋”,也跟這個女生有關。 總的來說, 他手欠欠到了一個最不合時宜的時候。 祁頌一聽這才傻了眼,倒也不再敢四處喊冤。 再后來,兩兄弟冷戰了一陣子, 祁頌就主動上去求和好了。 只是從那以后, 他再也沒見祁岸戴過那個手環。 而今被宋枝蒽一說, 他才想起來這次見祁岸,他手上又重新戴了那個手環。 想到這, 祁頌嘴角抖了抖。 不是吧這人…… 都有新對象了, 還惦記那白月光? 這邊他在心里吐槽著, 宋枝蒽那邊喃喃出聲,尾音帶著不敢相信的輕顫。 “所以那年冬天,在學校巷子口那邊和女生接吻的是你……” 不是祁岸。 是她誤會了祁岸。 那個冬天,他并沒有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也不是因為別的女生,而放棄和她考同一所大學。 可惜她聲音太小,祁頌沒聽清,“你說什么?” 宋枝蒽神色微滯,頓了頓,“沒說什么?!?/br> 祁頌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轉念又想到什么,“不過你是怎么想起問手環的事,這事兒我都快忘了?!?/br> 被他一問,宋枝蒽慌了下神,“沒有,我隨便問的?!?/br> 不太想把當年那件傻事讓其他人知道,宋枝蒽干巴巴地胡扯,“我就是,看到祁岸總戴著那個手環,感覺那東西好像挺重要?!?/br> “是重要啊?!?/br> 祁頌頗為感嘆,“畢竟那東西可是……” “嗯?” 想到這是祁岸刻骨銘心的“初戀往事”,說出來難免會讓現女友不開心,祁頌搔了下鼻尖,改口道,“那東西可是寺廟求來的,對考試靈著呢?!?/br> “……” 宋枝蒽點頭,“也是?!?/br> 就這么,兩人各自把各自的心事“揣”回肚子里,又隨便聊了聊其他的,不吃不覺就吃完了這頓豐盛的早餐。 祁頌是在家閑不住的性格,吃完飯就去了俱樂部那邊。 宋枝蒽則滿腹心事地回了家,陪外婆給陽臺量尺寸打柜子。 木匠早早就到了,又是熟人,跟外婆邊聊邊探討,好幾次問宋枝蒽的意見,她都心不在焉的,“你們定就好了?!?/br> “我們定怎么行,到時候都是你在用,要是上鏡不好看,那豈不是白做了?!?/br> 外婆嗔怪她。 宋枝蒽這才意識到,這個位置是她未來暑假里直播的地方,于是在腦中過了遍顏色搭配,又拿起手機,“那我在軟件上搜一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