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竇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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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套風格全變,是有些歐洲中世紀風格的服裝,匹配復古巴洛克風珠寶,連妝面也濃郁許多。 這套首飾是宋蘭時最看重的,所以拍攝的照片也額外多。 結束時,剛好下午四點。 化妝師和助理收工后去食堂吃飯。 宋蘭時想著這姑娘第一次來,又最累,就提出去外面帶她開小灶,宋枝蒽哪里好意思,推拒說這些本來就是她該干的,而且她也想早點回學校。 拗不過她,宋蘭時只能提議順路送她回學校,剛好她在那邊有點雜事要處理。 宋枝蒽盛情難卻,只能和她一起回去。 天氣炎熱,臨走前,宋蘭時囑咐助理送來兩杯打包好的冷萃咖啡,還有兩份很精致的糕點,拎著上了車。 她把其中一杯以及糕點塞給宋枝蒽,“總不能你來我這兒一趟,空著肚子回去?!?/br> 宋枝蒽卻之不恭,宋蘭時就放到她手里,“拿著吧,這糕點我們自己做的,成本不高,至于咖啡,”她沖宋枝蒽眨眨眼,“咖啡豆是祁岸買的,不喝白不喝?!?/br> 印著瀾園logo的咖啡杯壁氤氳出潮濕的水珠。 宋枝蒽溫吞說了聲謝謝。 宋蘭時開著車,“你這人哪兒都好,就是太客氣,這樣在社會上混容易吃虧?!?/br> 指腹摩挲著杯壁,宋枝蒽乖巧應聲,“那我以后改改?!?/br> 宋蘭時笑,“這就對了,給你什么你就拿著,就算沒有這層合作關系,我也會替阿岸多照顧你?!?/br> 提到祁岸,宋枝蒽沒忍住,“他是跟你怎么說的……” “說什么,你跟他的關系?” 宋蘭時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 宋枝蒽點頭。 “也沒怎么說,”宋蘭時云淡風輕,“就告訴我說以前認識的一個meimei,既然湊巧來我這工作,就讓我多照顧照顧?!?/br> 宋枝蒽略微有些怔然。 不過也沒什么好意外,畢竟在祁岸心里,本就把她當meimei。 思及此,宋枝蒽喝了口咖啡。 不想一下就被苦到。 宋蘭時捕捉到她那瞬間皺成一小團的臉,噗呲一笑,“怎么這么夸張,你那杯沒加糖?” 宋枝蒽從小到大都不愛喝苦的東西,每次喝咖啡都要加很多奶球,第一次嘗到這種,頓時有些可憐地搖頭。 宋蘭時拿起自己那杯,發現也是不加糖的。 她瞬間了然,“啊,怪我,是我沒囑咐到位,那邊以為送到東院是給祁岸做的,就按照他的喜好來了?!?/br> “他愛喝這種咖啡?” “愛啊?!?/br> “每次來都要專門給他做,而且一定什么都不能加,這種苦澀澀的最好?!?/br> “……” 宋枝蒽眨了下眼,“可是我怎么記得他愛喝甜的?!?/br> “甜的?” 宋蘭時想了想,“沒有吧,他從來不愛喝甜的,可樂都不愛?!?/br> 原本宋枝蒽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會被這么果斷地否決,倒也不是較真,而是她真的記得祁岸愛喝甜的。 偏宋蘭時也一口咬定,“我認識阿岸快十年了,他真的不喜歡喝甜的,我敢確定?!?/br> “可是……” 宋枝蒽聲音弱下來,“我記得他高中時喝了一個月的奶茶?!?/br> 她就算記錯任何事,也不可能記錯這件。 宋蘭時露出一個不和小孩子計較的笑,“是嗎,那可能是曾經愛喝,但現在他是完全不碰的?!?/br> 不想再討論下去,宋枝蒽輕聲附和,“嗯,可能是?!?/br> 頓了頓,又覺得自己對祁岸的事情“過于關注”,她不自在地別開頭,看向車窗外流逝的街景。 后來兩人又隨意聊了些別的,沒多久,宋蘭時就把車開到北川大校門口。 宋枝蒽拎著糕點下車,很感激地說和她說再見。 宋蘭時亦溫柔回應,“糕點記得早點吃,不然天氣熱容易壞?!?/br> 宋枝蒽點點頭,又和她揮揮手,而后才轉身從斑馬線穿到對面。 就是這會兒,祁岸的電話打來。 宋蘭時剛接聽就忍不住笑,“我說祁老板,監督工作不用這么準時吧?!?/br> 祁岸無視她的怪腔怪調,嗓音低懶淡漠,“把她送到學校了?” “送了,”宋蘭時應聲,“人剛走,還帶著你囑咐的抹茶芝士切塊?!?/br> 這個時間,遠在隔壁市的祁岸剛和俱樂部成員一起入住酒店,錢向東在他的總統套里給大家開會。 祁岸單手抄兜閑閑倚在落地窗前,輕哂一聲,“我囑咐什么了?!?/br> “不是你告訴我的,給她弄點兒東西吃,怕她餓,”宋蘭時平聲靜氣的。 祁岸眼尾微垂,沉默幾秒,似有幾分不樂意,“不是有食堂?你就不能給她弄點兒午餐?” “我這不想著帶她單獨出去吃點兒好的補補身體,是她拒絕,沒辦法,我就只能給她帶點兒甜品?!?/br> 宋蘭時說著氣笑了,“臭小子,你這什么態度,求jiejie辦事兒還有脾氣,有本事你自己上?!?/br> 祁岸扯著唇,語氣有點兒渾,“我這不是有事?!?/br> “懶得理你?!?/br> 宋蘭時喝了口冰咖啡,“反正我人送到了,吃的也給了,你少埋怨我?!?/br> “沒埋怨,”祁岸悶出一嗓子笑,多出幾分真心實意,“蘭時姐辛苦?!?/br> 宋蘭時勾勾唇,“馬后炮?!?/br> 隨后又說,“我也是不懂你,明明要你今天過來,你偏要跑去帶俱樂部,比賽那邊不是有羅貝貝和錢向東,你cao什么心?!?/br> “說得輕巧?!?/br> 祁岸不以為然,“我今天要是再出現,才是真刻意?!?/br> 想想也是。 要是每次來祁岸都剛巧在,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貓膩。 更何況這大少爺傲嬌得很,壓根就不想讓宋枝蒽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不過話說回來,宋蘭時還是覺得祁岸要抓點緊,“反正你自己的事,自己上心,別背后對人家好的事都做盡,回頭卻被別人捷足先登?!?/br> 祁岸想說什么,但想想,也只是無奈哼笑了聲,“我倒是想激進點兒?!?/br> “怎么?!?/br> 祁岸凝視著38層外的高樓林立又浮華的城市,漆眸烏暗,氣息微沉,忽然就想起高三那年,他與宋枝蒽的最后一次在微信的對話。 那時他馬術比賽失利,不止失去自己的愛馬,還從馬背上摔下來,昏迷半月有余,后來即便醒來,也一直在醫院養傷。 祁仲卿本就不同意他賽馬,為此更是雷霆震怒,切斷他所有與外界的聯系,這其中,首當其沖的就是宋枝蒽。 后來還是他的一個堂妹,來看他的時候,偷偷給他帶了一個手機。 祁岸按照對她號碼有些模糊的記憶,嘗試著給宋枝蒽打過一次電話,但對方始終沒接。 猜測可能在上課,被老師集體收上去,祁岸就沒再打,改為微信留言。 只是那時的他根本沒考慮過這個軟件的機制,那就是只要換手機重新登陸,之前未讀的消息,就會自動消失。 祁岸也沒想那么多。 他只是把自己的情況,盡量還原地告訴她,除去自己住院和失去愛馬的這件事。 然而等了很久,宋枝蒽都沒有回他。 后來到了晚自習的下課時間,祁岸打視頻給她,可回應他的卻是毫不留情地拒絕。 等到將近凌晨,宋枝蒽才回消息給他。 不是以前那種溫乖順糯的語氣,像是完全變了個人,冷漠到陌生。 她說,是他父親不允許她繼續纏著他,所以她就不會再聯系他。 祁岸從一開始就知道祁仲卿切斷他和外界聯系一定會有這種打算,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跟她解釋,告訴她,他以后會和祁家脫離關系,獨立生活,所以她不用考慮他父親說什么。 怕她還在生氣,再加上當時他的胳膊沒有完全恢復,祁岸便打視頻電話給她。 哪知宋枝蒽依舊保持沉默抗拒。 似是斟酌許久才說:【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一起去北川大了,你的前程我耽誤不起】 那是祁岸人生中第二次,感受到心臟塌陷的窒悶痛感。 第一次,因為愛馬球球去世。 第二次,則是因為宋枝蒽。 空且沉寂的病房里,無人知曉,那一身驕矜傲骨的少年,就被這簡單的一句話,拆去周身力氣,曾經固若金湯的信念與渴望,也在此土崩瓦解。 祁岸不死心的問她:【那要是我心甘情愿呢?】 是他心甘情愿,放棄出國,留在國內陪她上理想的大學。 也是他心甘情愿,與祁家鬧翻,甚至為了脫離掌控,前去馬術比賽只為贏得獎金。 然而心里這些動蕩情愫還未開口傾注,宋枝蒽便先一步堵住他所有進攻的路。 她說祁岸,我不愿意。 緘默十余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