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竇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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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蒽就知道他會這么理解。 她盡量平靜地說,“不是早就受夠你,而是受夠我們這樣四不像的關系?!?/br> 何愷不解地看著她,“我們關系怎么四不像了?我從來沒否認過你是我對象啊?!?/br> “我知道?!?/br> 宋枝蒽并不否認,“這點你做的很好,但這不代表就是我想要的?!?/br> “那你想要什么?你說啊,我給不就完了?”何愷覺得她在無理取鬧,“我不明白,枝蒽,我們談了三年,就因為一場誤會——” “不單單只是誤會?!?/br> 宋枝蒽眸光冷靜,“之前我不指責你,是不想拆穿,但你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也直說?!?/br> “你追應雪三年,這是過去的事,我不計較,但你和我在一起后,依舊和她保持密切的聯系,你這樣做是否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還有很多其他的事,讓我覺得我根本沒受到過尊重?!?/br> “什么事,都是你的感受最重要,但凡不順你心意,你就會生氣,鬧脾氣,甚至覺得是我的問題?!?/br> “何愷,你捫心自問,真的是我的問題嗎?” “你又真的做到當初剛和我在一起,對我承諾的那些嗎?” “還是說,我欠著你,我就活該一味忍讓包容,動不動接受你的冷暴力?” 說這些話的時候,宋枝蒽聲音輕顫,像是終于把積郁已久的不快,一股腦倒出來。 完全沒想到她有這么多不滿。 何愷表情僵化,他眨著眼,“那只是冷戰啊,我們也就冷戰幾天就好了,怎么能算作暴力呢?” “你說不算就不算?” 宋枝蒽笑了,“那我被你冷了一個星期,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著,一個人躲在被子里哭又算什么?” “我自找的?還是自作自受?” 從未見她這么咄咄逼人過。 何愷瞬間語塞。 宋枝蒽又說,“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應該是那個對你無限寬容,什么事情都要圍著你轉,不會反抗,只會順從的女朋友?!?/br> 何愷連忙搖頭,“不是,我沒那么想過?!?/br> 似乎意識到問題,他聲音一度又一度地沉下去,連自己都覺得沒底氣,“你說的這些……確實是我做的不好,但這些我都可以改的枝蒽,你也說過,感情不就是需要磨合——” “沒必要再磨合了?!?/br> 宋枝蒽語氣里有種疲到極致的放棄,“我累了?!?/br> 這話像是一把刀,深深扎進胸口。 何愷木然兩秒,而后像是心涼至極后反應過來什么,“所以你現在就是鐵了心和我分手,是這個意思吧宋枝蒽?!?/br> 宋枝蒽沒說話。 何愷脾氣又開始上頭,他朝餐廳那邊指,“是因為祁岸回來了?你剛好找到借口甩了我?” 攻擊性話語像撲面而來的冰雹,撕破兩人最后的體面。 “你說我對你冷暴力,那你對我又盡到什么責任?” “別人談了三年,都一塊兒同居了?!?/br> “宋枝蒽你拍著你的良心,這三年我強行碰過你一次沒?!” “哪次不是我主動和你親密,你拒絕?” “我也是個男人,你覺得這樣我會開心嗎?” 本以為宋枝蒽被這樣指責,會服下軟來,沒想到她近乎冷漠地看著何愷,“所以你對我的不滿,就只有這膚淺的一點?!?/br> 何愷下意識想反駁,但又忽然埡口。 他好像真的找不到宋枝蒽什么可以說的不是。 兩人相處的這三年,除去最開始戀愛的那段時間,確實是宋枝蒽對他好更多。 他生病,她照顧,他功課落下,她陪著一起補習,甚至有時候他衣服臟了懶得洗,家里亂了懶得收拾,宋枝蒽都會幫他打理妥當。 更別說兩人鬧矛盾,宋枝蒽從來都給足面子,最后也是她主動屈從下來,維護這段關系。 宋枝蒽無法做到的,大概就是像應雪那樣,陪著他出入各種場合一起瘋玩,讓他嘗到想要的秘果。 回頭看去,她已經把能拿出來的最多時間和耐心留給了他。 怔忡之際。 宋枝蒽輕聲開口,“何愷,我們其實并不合適?!?/br> “你追求的是享樂,是甜蜜?!?/br> “但很抱歉,現階段的我,給不了你這些?!?/br> 話到這里,宋枝蒽稍作停頓,隨后理智補充,“還有我跟祁岸?!?/br> 何愷抬起被刺痛的眼。 宋枝蒽平靜看他,“我不是應雪,祁岸和你也不同,到此為止,我還是那句話,我和他清清白白,從始至終?!?/br> “不管怎樣,謝謝你這三年的陪伴?!?/br> “你的那些錢,我會盡快還給你,請你放心?!?/br> 說完這些,宋枝蒽長長舒了口氣,一眼都沒再給何愷,轉身離開。 如同塵埃落定,一切再無轉圜余地。 何愷胸腔涌上心房塌陷的滋味,幾乎下意識捉住宋枝蒽的手腕,咬牙切齒,“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后就別想再回來?!?/br> 他咬字艱難,“你別后悔?!?/br> 宋枝蒽停下腳步,平心靜氣地望著他,“我不后悔?!?/br> “……” 她神色很淡,“希望你也不要糾纏?!?/br> - 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何愷剛和宋枝蒽談完,就開車忿然離去。 和他一起來吃飯的幾個男生還很納悶,完全不知道發生什么他就突然離開,甚至有幾個還從對面的火鍋店追出來,在街道上喊了聲他的名字。 這個時候,宋枝蒽剛回到座位上沒多久。 剛好看到旁邊座位空著,就把裝著他外套的紙袋掛到椅背上。 祁岸抽煙回來,不近不遠地瞥了那袋子一眼。 隨后回到餐桌前,在她身邊拉開椅子坐下,兜頭就是一句情緒不辨的話,“處理完了?” 淡淡的煙草味混著他身上濃淡適宜的檀木香尾調,散發出獨特的蘇撩感。 宋枝蒽不自覺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聲應道,“處理完了?!?/br> 最開心的還是蔡暄,她興沖沖地對祁岸說,“你剛剛不在,都不知道我們枝蒽甩人的身影多么利落干脆,嘖,何愷那臉臭的,就差砸車?!?/br> 祁岸聽聞興趣漸起,挑了下眉,睨向宋枝蒽。 這會兒大概是餓了,宋枝蒽專注吃著面前那份冷掉的燴飯,腮幫子被米粒塞得鼓起來,剛好不用說話。 唇畔勾起若有似無的淺紋。 祁岸倒也沒問,也跟著用左手拿起餐叉,挑起冷掉意大利面。 食欲倒是看起來比之前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礙于下午還有課,四人很快吃完。 宋枝蒽也是去結賬時,才得知這餐已經有人結了賬。 宋枝蒽愣了愣,“誰結的?!?/br> 侍應生說是你們同行的男生,但想了想,又加了句,“最帥的那個?!?/br> 說完她手一揚,指向此刻慵懶靠站在戶外門口,氣場疏冷,抽著煙的祁岸,“就那個?!?/br> 青煙白霧隨風飄散。 宋枝蒽朝他望去,剛好對上男生不經意撇來的深遠視線,高眉深目漆深又暗涌,就這么凝矚不轉地看著她。 心口微微悸動。 宋枝蒽收回目光,說了聲謝謝。 出來后,四人一起散著步往回走。 祁岸抄著口袋和鄒子銘并排在前面閑閑走著,宋枝蒽和蔡暄手挽著手走在后面。 走了好半天,宋枝蒽都沒想到怎么跟祁岸搭話說這件事,倒是蔡暄忽然想到什么,橫插一句,“不對啊,岸哥?!?/br> 被她一叫,祁岸不經意放慢腳步,揉著清澈的深眸撇來,“怎么?!?/br> “你跟何愷不是好兄弟嗎?怎么你好兄弟——” 蔡暄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聽別人說你們兩個認識很多年,可你們倆看起來也不怎么和睦???” 特別是剛剛何愷找上門的時候,祁岸看他的眼神簡直就像看仇人。 這話問得跟她人一樣直接,宋枝蒽一顆心莫名高懸。 當事人卻悠然自如,“認識很多年不代表關系好?!?/br> “而且不是有個詞,”祁岸不甚在意地哼笑了聲,“叫塑料?!?/br> 語氣吊兒郎當中帶著幾分正兒八經。 就連鄒子銘都笑著搭話,“想不到我們祁老板也有塑料兄弟情?!?/br> 祁岸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