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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下來,趙冽買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 各種妖獸的血液、常見或不常見的靈藥、樣式新穎的衣裙 慕何生送的衣服大多材質名貴,上面還刻畫了許多防御陣法,一看就價值不菲, 趙冽穿著它們上街就像穿著一堆靈石招搖過市, 所以她買了些普通的法衣換著穿。 逛了約有半個時辰,趙冽打算回宗了。 這時她才放開了對敖啟的束縛。 敖啟重獲自由, 閉緊嘴巴憋住火氣沒敢再亂說話。但是他渾身焦躁無法排解心中的郁氣這都要怪慕何生。 他想起慕何生就恨得牙癢癢。 你和慕何生這么快就完事兒了?敖啟忍不住嘴賤了一句。 他陰暗地想,慕何生不會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吧?這才幾個時辰?他難道需要用藥才能持久? 我不能離開玄宗太久, 辦完事當然要快點回去。趙冽平淡道。 敖啟心生疑竇,趙冽的語氣太平淡了,平淡到讓敖啟產生了她來青樓是為了辦正事不是為了找清秀小倌的錯覺等下, 好像趙冽來青樓的目的就是為了拿纏心幻妖花,找清秀小倌是順便的,也是臨時起意。 纏心幻妖花拿到了?敖啟問。 趙冽道:拿到了。 慕何生走了?敖啟又問。 沒走,在扶仙樓待著呢。趙冽道。 他怎么不走?敖啟的內心蒙上一層陰影, 他不想慕何生經常在他眼前晃悠。 趙冽眼神平靜,你什么時候這么在意慕何生的行蹤了? 敖啟沉默。 慕何生莫不是當青樓小倌當上癮了,妄想經常爬趙冽的床吧? 敖啟心情更加糟糕,他隱約覺得他獲得了真相,慕何生就是這么死皮賴臉,要是被他抓住機會,他一定會使盡一切手段纏著趙冽在她身邊膩膩歪歪。 趙冽回宗的路上,敖啟安靜了不少,他不話嘮了不絮叨了,悶在魔劍里當透明人。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負面的情緒填滿了他的腦子,他時不時想起慕何生那賤人敞著衣服勾引趙冽的情景這讓他愈發焦躁。 直到趙冽歸宗回到居住的院落,敖啟也沒能令自己平靜下來。 他很不冷靜,不冷靜的狀態驅散了他的理智,他忍了又忍,終究是忍不住將那句話說了出來。 你為了慕何生讓我閉嘴。敖啟憤憤道,我對你來說算什么?一個玩意兒嗎? 趙冽聽到他的話眼神一頓,你在煩這個? 不然呢?敖啟怒氣沖沖道。 你自己說的,讓我辦事的時候把你屏蔽了,因為你不想看見趙冽故意不說看見后面的詞,這是你的原話,你為何反而怪我切斷了你與外界的感應? 這他似乎就是說過這句話。 敖啟的怒火戛然而止,他氣勢xiele個干凈,卻還是不服氣道:你和慕何生你和他你是他的上司,他是你的下屬,你們搞一起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么奇怪的,我這人一向看中了就上,遮遮掩掩多沒意思。趙冽理所當然地道,我當公主時就這樣行事。 閻朝把趙冽帶入修真界前,她本打算得勢后養幾個男寵,后來進了修真界她忙于修煉,沒在這上面多花心思,云淵還是她在魔域收的。 你敖啟啞口無言。 小敖,你有點不正常。趙冽的聲音傳入敖啟耳中,他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魂體,呆住了,他滿腦子都是她那聲小敖。 我要叫青樓頭牌,你沒怎么抗拒,為什么換成慕何生就不行了?她嗤笑,瞧你脾氣大的。 因為因為青樓頭牌趙冽也就圖個新鮮,玩過了就玩過了,敖啟知道她這女人冷酷無情得很。慕何生不一樣,他太得趙冽歡心,趙冽對他就不一定只是玩玩了。 敖啟閉嘴了。 他無權置喙趙冽的行為,也無權插手她和慕何生的事,他只是心里不舒服。 剛成為劍靈的時候,敖啟還會和趙冽爭吵不對,應該是他單方面地和趙冽爭吵,他的反抗徒勞無功,趙冽根本沒把他的反抗放在心上,后來敖啟再也興不起反抗的念頭了,他擺正了自己的位置,認清了自己的地位。 他的存在對于趙冽來說沒那么重要,而趙冽卻掌握著他的命。 可是接受現實是一回事,接受現實的同時使心態變平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敖啟接受了現實,但他仍然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趙冽懶得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了,她閉目修煉,心神沉入蜃珠。 這段時間以來,趙冽每隔半個月打開一道千重門。 打開的門多了,趙冽便有了經驗。若門后的記憶是關于日常生活的瑣碎記憶,那么接受記憶不會對她的心神造成多么大的沖擊,若門后的記憶是關于她縱橫魔域戰場、收服上古異獸、與正道修士戰斗的記憶,這些記憶便會對她的心神產生一定的沖擊。 這些過往的經歷對趙冽有著很大的影響,記憶越重要,給她的沖擊就越大。記憶不重要,給她的沖擊就比較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