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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笔虖臄渴渍驹谝粋?,垂眸恭敬地回答。 “你都沒有抬頭,怎么知道好不好看?!鄙倥J為對方在敷衍她,一把摘下頭上昂貴的花環扔在地上,花環上的珠子蹦了一地。 “小夫人怎樣都是好看的,所以不用看也知道?!笔虖囊琅f是波瀾不驚的語調,但聽的人卻開心得笑了。 “真的嗎?”少女略帶羞澀地繞著一簇發梢。 “真的,小夫人天生麗質?!?/br> “都說了不準再叫我小夫人,”少女背著手站起身,走近垂首而立的侍從,言笑晏晏,“叫我塔依?!?/br> “青莫不敢?!?/br> “我讓你叫,聽到沒有?!彼啦讲骄o逼,侍從退無可退。 “塔依?!?/br> 少女揚起下巴,看著被自己逼到墻角的人,“再叫一聲?!?/br> “塔依?!?/br> 這次少女終于滿意了,揮了揮手,“我的花環碎了,你給我重新編一個吧?!?/br> “是?!?/br> …… 夢境轉換,往事如煙,榻上的女人神色愈來愈激動,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聲響,女人倏忽睜開了雙眼,“誰!” “夫人,是我?!?/br> “進來?!?/br> 臥室門打開,侍女垂首入內走到榻前,“夫人,花開了?!?/br> 原本側臥著的女人聽到這句話,立刻翻身坐起,因為用力過猛,帶得領口微微滑落,露出了鎖骨上殷紅的玫瑰。 女人神色激動,連鞋也忘了穿,就這么赤腳跑了出去。 候在廊下的侍女見女人跑了出來,趕緊將花捧到女人面前:“夫人,花成了?!?/br> 女人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觸碰著花瓣,“好!好!就是這樣的!”然后她指了指滿院的紅玫瑰,“把它們都拔了,換上這種,我的客人快到了,我希望她一來就能看見?!?/br> 廊下一直跪著不說話的人聞言色變,“夫,夫人,這花是試驗品,當時不知道能不能成,所以只種了幾盆,實在填不滿這院子啊?!?/br> “哦?是嗎?”女人慢悠悠地踏下臺階,一步一步走到跪著的人面前,“那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我只要結果,至于辦法嘛,你自己去想?!?/br> “夫人,實在不行啊,”跪著的人不住地磕頭,“即使種下了,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就開花,求求您了,您行行好?!?/br> “倘若我偏不呢?”女人彎下腰,如毒蛇吐信,“你知道你前面的二十六個花匠去哪里了嗎?你也想去找他們嗎?” “夫人……”磕頭的人渾身顫抖,女人卻不為所動,轉身上了臺階,拿起一支花,毫不在意花莖上的刺,一步一款,迤邐而去。 “殊姐,人質已經安全救出,昆什和塔卓一干人在混戰中身亡,部下也已經被我們抓得七七八八,眼前這個,怎么處置?一起帶回去嗎?” “我來處理吧,你去盯著實驗室那邊,千萬不能讓那些資料被人別有用心的人盜走?!?/br> “那好,殊姐這里就交給你了?!?/br> 等人離開后,霍令殊才轉頭看了倒在地上的少女幾眼,剛剛她想偷襲,被自己反擊,子彈擦著她的鎖骨飛過,此時傷處正在往外滲血。 然而少女毫不在意傷口,往前匍匐了幾步,緊緊抓住霍令殊垂下的衣擺,不甘地問:“你,到底叫什么名字,騙了我這么久,現在總能告訴我了吧?!?/br> “九二大隊,霍令殊?!?/br> “霍令殊,原來,你叫霍令殊?;袅钍?,我記住了你的名字了,”少女拽著霍令殊衣角,倔強地仰起頭死死盯住她,目光里是徹骨的恨意:“要么你現在殺了我,只要我活著,總有一日,你欠我的,我都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br> “九二大隊絕不會私下處決犯人,我會將你安全帶回去,至于后面的審判并不在我的職責范圍之內,結果如何與我無關?!?/br> …… 火勢驟起,滿院玫瑰化為灰燼。 “令殊,快醒醒,我們到了?!毙べp輕拍了拍霍令殊的肩,霍令殊睜開眼睛,舷窗外陽光明媚。 霍令殊一下飛機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她走過去拍了下對方的胳膊:“尹霖,好久不見?!?/br> “令殊,好久不見?!币剞D身向肖冽行了個禮,“肖隊,江醫生也來了。我負責來接你們,車已經在外面了?!?/br> 上了車,肖冽問尹霖:“最近幾天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沒有,不過,今天就該有了?!币卣f話間看了一眼霍令殊。 “也是,畢竟我這個終極目標到了嘛,恐怕我們一到駐扎點,就會收到那邊的消息了?!?/br> 肖冽揉了揉太陽xue,“也穆短短幾年內就恢復了當年昆什的版圖,現在布坦桑到處是他們的眼線,也是我們大意了,誰能想到當年一個小嘍啰竟還有這種能耐?!?/br> “也穆能有今天的勢力,塔依恐怕功不可沒,說到底還是我的錯,當年就該……倒是連累了靖恒?!被袅钍馍裆⒕?。 尹霖安慰她:“令殊這也不能怪你,誰能想到會有人敢從我們眼皮子底下劫人?!?/br> 肖冽打斷了他們,“好了,你們也別翻當年舊賬了,各自有什么計劃沒有?難道我們真等著令殊換人?就塔依現在這個喪心病狂的程度,令殊落在她手里還能落著好嗎?” 一旁一直在裝啞巴的江明譯提出了自己的擔憂:“我擔心即使霍小姐去進行交換,他們也不會按照約定把阿恒放出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