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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真正的歹徒恐怕業務也沒你這么熟練吧? 這個時候或許有人要問了:朱雀朱雀你是怎么推斷出倉井新身邊的同伴是川本湊人的??? 歹徒一共四人,分散在三個樓層。 由此得知有個樓層被雙人把守著。 和倉井新的對話中,這個男人的說話底氣出現了高低起伏,倉井新這個人膽小如鼠,形容猥瑣,能夠冷靜周旋,這顯然意味著倉井新身邊有某個人替他出謀劃策。而根據資料,四名歹徒中,川本湊人年紀最小,卻最有主張,是團隊內的智囊,年長的同伴乃至團伙老大甚至都會遵從他提出的意見。 這種情況下,將一個最為穩定的因素放在一個最不穩定的人身邊,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樞木朱雀……”對話的人切換了,川本湊人喃喃地念著朱雀的名字,“你的原則是血債血償嗎?” 那張狂的笑聲陡然間放大數倍,那一頭的男人癲狂地挑釁著,“這種話也只有倉井新這個蠢貨相信了,我說啊,我們才是歹徒吧???就算是你,就算是你!真的能說到做到嗎?能在人質發出慘烈尖叫的瞬間笑出聲來,并且享受地凌遲我們的親屬嗎?” “我可以哦,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射殺人質,在你報復我的母親時,我甚至可以面帶興奮的微笑,我敬愛她多年,這時候為兒子犧牲一下,他老人家也愿意吧?” 朱雀好像并沒有意料到這個人竟然會如此瘋狂,走到了就連家人也要毫不留情舍棄的程度,他壓下了唇角,沉聲質問:“你是瘋子嗎?” 于是川本湊人的聲音愈發張揚,他愉悅地轉著□□,陡然對著某個人質開槍,子彈擦過那個中年男人的臉頰,打在玻璃上,先是死一樣的寂靜,然后瘋狂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川本湊人像是這個絕望地獄的國王,肆意享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恐懼與緊張,他大笑著,耀武揚威著。 “聽到這聲槍響了嗎?”他說,“下一個子彈,將打在你所珍貴的人質的額頂?!?/br> 風光嗎?開心嗎?感覺自己抵達了興奮的巔峰吧。 而我只想嘆氣。 笨蛋!槍聲暴露你們的位置了! 他話音方落,槍又響了,這次是來自狙擊組的。與此同時,懸掛在半空中的突擊二組和埋伏在各個樓層的突擊一組紛紛破窗(門)而入。 朱雀輕輕的笑了一聲,然后就是那堪比惡魔低語的溫柔聲音灌進了對講機,“稍微露出點破綻就求之不得地上鉤,也太好騙了?!?/br> 無形無聲的死亡時鐘緩緩敲響。 “你暴露位置了哦?!?/br> 聲音從川本手里另一個通訊器傳出,滋滋的電流聲音沙啞,孜孜不倦地發送者訊息,然而再也不會有人應答了——自詡國王的男人連最后的哀嚎都未曾發出,生命就走到了盡頭。 “控制!” “控制!” “控制?。。?!” “報告!在角落里發現了飛爪工具!對方確實有通過繩索向附近大廈轉移陣地的想法?!?/br> 羅伊德:“朱雀,干得好?!?/br> 到處傳來確認歹徒死亡的反饋,所有人質完好無損。 只是…… “二十三樓A區承重柱上發現炸/彈,定時裝置已經啟動?!?/br> 二十三樓就是朱雀所在的樓層。 承重柱,這是生怕大廈不塌啊。 羅伊德傳來緊急指令,“其他救援人員率領人質趕緊撤到安全區域!爆破手準備拆/彈!” 然而情報的更新速度遠超緊急計劃的制定速度。 “線路復雜,回旋短路,初步判斷不管拆哪個都會導致短路而爆炸,而且很有可能是餌雷!找不到真正的主線,敵人隱蔽的很好……” 朱雀打斷道:“我來進行緊急引爆,爆破手跟隨其余人員撤離到安全區域?!?/br> “可是……” “我的命令不重復第二遍?!?/br> “是?!?/br> “緊急引爆是什么?”幽靈A插嘴。 幽靈B道:“就是直接點,讓炸/彈炸了?!?/br> 幽靈C大驚:“那和不拆有什么區別?讓他自己倒計時唄,直接走人不就是完事了?” “靠你好傻,認真的嗎?”幽靈B翻了個白眼,把欲問又止的幽靈A罵閉嘴了,“肯定是要先把炸彈轉移到對大廈相對威脅不大的地點再緊急引爆啊?,F在炸彈安裝在承重柱上,放任會出大事的,這么多人質和救援人員還在樓里,你想他們死???” 幽靈C慢悠悠道:“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也不錯?!?/br> 幽靈B:“……” 幽靈A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說要是樞木朱雀意外身亡,我們會不會死???” 幽靈D默默插嘴:“你已經死了?!?/br> 幽靈A又問:“我死一次變成了幽靈,我再死一次會變成什么呢?” 幽靈爺爺憂傷地抽了口煙,“人死之后,就是投胎吧?!?/br> 幽靈A:“那求之不得?!?/br> 眾幽靈:“……” 不,你不想,你考慮一下本有家室人的心情。 還有,你們是自帶的科普彈幕和行走的吐槽機器嗎? 雖然樞木朱雀義不容辭的姿態很讓人感動,但我告訴你們,我現在很緊張,畢竟我也沒經歷過這種事。 作為靈魂體被炸?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我很慌,很不情愿,我不希望和樞木朱雀同生共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