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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來應該是成功互通心意后一個享受的階段——但我和夜斗居然瞬移到了地球的另一邊,凌晨一點在那里的電影院看首映恐怖片。 我說過了, 超能力者什么都不怕,就算是面對蟲子也只是戰略性的轉移撤退。 鏡頭一個接著一個的切換, 背景音樂也是驚悚之極。夜斗抱著我的手臂窩在椅子里,眼睛都快脫窗了。 遇到恐怖的地方, 周圍人尖叫, 他一機靈,就掐我手臂。 看了半程電影, 就已經有了一排指甲印子。 我看著他這副慫不蔫癲,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說他:【明明是神明,卻大有一副要被嚇到神墮的態勢?!?/br> “你不怕嗎?”他轉過頭來反問我。 問我怕不怕?聞言,我“呵”了一聲:【你以為我是誰?】 他歪著頭看了我一眼,然后丟開我的手臂。 【……】 我等了一會兒, 他看上去也沒有要重新抱住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問他:【不怕了?】 夜斗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模仿我說話,還加了奇怪的重音, 搞得我像是個白癡自大狂, “你以為我是誰?” 【……】 這家伙! 然而他到底是沒有忍住, 在電影快結束之前的那個高.潮上, 終于忍不住整個人倒向了我。 我順手去接他,夜斗就勢抓住我的手, 一瞬間大大小小數百只妖怪睜開眼睛出現在我的感知里,并且“桀——”地一下齊刷刷地看向了我。 配合著毛骨悚然的背景音和現世的尖叫聲—— 我脊背酥麻,成功地將這副彼岸的場景刻在了腦海里,怎么都忘不掉了。 于是當夜失眠。 并且遭到了夜斗的無情嘲笑——他是故意的。 由于市區確實匯聚了很多靈魂和妖怪,我放棄了房間,帶著夜斗又在南極,吹了一夜的冷風,這次光榮地數了幾十萬顆星星。 看到我衣角的寒霜了嗎?上學太著急,還沒有來得及將其融解。 總之就是這么一段神奇的一夜。我一揮手,冰塊掉在地上。 【比起我的私下生活……】我點點頭先是表達了對他的關心的感謝之情,隨后又開始走劇情——沒辦法,作者已經在下通牒了。 【一方通行和上條如何了?】 赤司笑地很炫目,他眼角飛揚開來,“這個啊,托你的?!?/br> 同一時間,千里眼看到一方通行和上條在樓下換好鞋子。上條跟他說了幾句可有可無的話,一方通行一把把他摁進還未來得及關上的更衣柜,一字一句地威脅道:“那天的事不準說出去?!?/br> “他們好像過得還算融洽呢?!背嗨菊f完了下面的話。 雖然我是知道實情,但我大概能夠看出赤司的話中有話:【你在說反話嗎?】 赤司很溫和地回答我:“為什么選擇把一方通行和你綁定到一起?” 【因為如果是上條主動親吻的話,一方通行說不準會不顧內心的聲音殺掉他或者是遠離。而現在是一方通行做這種事,他有了余地回味自己做的事,質問自己的真心。雖然看上去態度還是很可怖,但基本已經是因為羞恥而產生的自我保護了。等他慢慢地接受就好了?!?/br> 【而且目前看上去,一方通行并不清楚上條的想法,應該是上條并沒有和他好好說過,或者,期間想要袒露心扉卻被不知情的一方通行打斷了也有可能?!?/br> 我自顧自地分析了一大堆。 赤司微微張了一下嘴,我下意識地覺得他不會說出什么讓我自在的話,果不其然…… “愛情大師?!彼u價。 彼時夜斗從天而降,帶著他的“surprise”。自從我昨天和夜斗坦白后,現在感覺背著他和赤司說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心虛,更何況是這種像是抓包的突然出現——我差點被噎著。 “我記得……”但是夜斗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我身上,他笑瞇瞇地轉朝赤司,“赤司好像說過,那條羈絆之線判斷出了大體的方向,但還是并不能確定結點在什么地方,需要不斷改變地點來進行試驗探索?!?/br> 赤司點點頭,“確實如此?!?/br> 看他們一拍即合地打商量,我忽然覺得一方通行和上條也是很不容易,談個戀愛都要被迫談,還要去各種地方談,真的好慘。 【怎么做?】 “比如說……”夜斗打了個響指,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比如說什么,他的身體就徑直穿過了地板。 一直往下,直到一樓玄關處。 千里眼看見夜斗一腳把一方通行踹進了有上條的更衣室,并且順手把門關上,最后特意向我比了個大拇指,做了個口型——“搞定”。 赤司微微驚奇,“直接?!?/br> “但有效?!?/br> 【……】 要不是一方通行的電源現在處于省電模式加上他現在無法觸碰按鈕,說不定現在學校都被掀翻了。 “哈?哪個混蛋踢了我一腳!啊,你這家伙不要和我靠的這么近??!” 柜子里傳來一方通行罵罵咧咧的聲音,而且掙扎地很厲害。那是即將火山噴發的火氣,上條的小聲安慰幾乎只能成為火山口旁邊的幾小塊石頭,根本不能阻攔。 赤司已經站在教室門口了,示意我,“走吧,下樓?!?/br> 我應了一聲,和赤司一起走下樓梯。到拐彎口的時候,看見夜斗叉著腰洋洋得意地站在一排柜子之間,我經不住朝他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