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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哲也正安靜地站著,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幾個明晃晃的大字,感嘆道:“在發光誒……” 我:…… 知道隔壁xx教室里的月球炸成什么樣了嗎? 我能炸個更漂亮的出來,這位擅作主張的作者,炸成心形怎么樣?為單身女士明日的情人節討個彩頭? 怕了?給你個機會把這去掉! 黑子哲也發出一聲驚嘆,“欸,好像更亮了?!?/br> 去掉! “還能回憶到什么覺得奇怪的東西嗎?”夜斗一面敲著自己的腦袋,一面若有所思地問哲也君。他看起來很認真,但我們大家都知道他只是在重復上一段的臺詞。 【那只慘遭□□的筆是我的,是時候放過它了?!?/br> 黑子哲也低頭沉吟了片刻,站在我們從上一段夜斗說同樣的臺詞時,就沒有移動過的街道中央。 他思索的模樣看起來比夜斗靠譜又認真多了,同樣是藍色眼睛,這位就看起來很沉穩,看起來也確實能夠想到一些舉足輕重的情報。 然后他動手了,指著…… 指著遛狗路過的路人臉? “好奇怪,那個人的頭發顏色居然是虎斑紋的?!笔终J真的撲克臉,甚至還有幾分懵懂。黑子同學有點靠近無厘頭搞笑,但很可惜我沒有想笑的欲望。 氣氛凝住,冷漠。 “……”連夜斗都凍住的冷笑話。 “不要思想不集中??!”清醒點你倒是清醒點??!這可是神圣的大事??!”夜斗氣憤揪住黑子哲也的領子,把可憐的矮個子選手甩來甩去,大聲吼道。 【同樣不清醒的你沒有理由說這些,不過我很贊同就是了?!?/br> 夜斗聞言松開黑子的領口,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看我。 但他好歹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性命因此免遭于難,“還有你也給我清醒點啊,你不是要梳理時空的嗎!那就拿出些干勁??!” 【哈?】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自己根本就是外來世界的吧,你要做的難道不是拿出十足干勁讓自己回到本來的世界嗎?注意力全放在黑子哲也身上算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語氣說的很沖,夜斗一愣。 我看著他面上猙獰的神色迅速褪去,然后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張沉靜的面容。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下意識想要探看其內心,但我根本無法做到,因而在忽然迎接來一個沉默的時候,根本不知該如何應對。 【喂,你還好吧?】我問他。 生氣了嗎? 夜斗看著我,目光卻無法攢聚,他透著我像是在看別的什么。 搞不懂的年輕普通人的迷離眼光。 我不知為何有些沒底,因為我知道這和往常的玩笑話不一樣,禮貌又很沒面子地多問了幾遍。 半晌,他才抽了抽鼻子,抬起面容來向我笑,聲音稍顯沙啞地回答我:“不管是在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世界,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啊,不會有人記住我的世界根本就無所謂吧?!?/br> “我會不回去,其實并不重要啊?!?/br> 夜斗的存在感稀薄,幾乎很少有人能夠注意到他,而這些恰巧看見他的人中,又有一大部分人會立馬忘記他。 他抬著的眼睛中掉落幾枚星塵。 真摯且不可言說的痛。 這回輪到我怔住了。 老實說我并不知道夜斗會忽然說這些,他看上去在笑,卻是足以讓人落淚的苦。 表面上看起來粗枝大葉的人內心細膩到無可比擬,而他們總是在微笑著掩蓋自己千瘡百孔,被傷害的心,傷疤之下永遠是創口。 我突然很抱歉方才的那一番言論。 夜斗陰鷙且神經質地說了這么一番話,在引起我內心巨大的不安后,又立馬陰轉晴,繞著我扭動起腰,賤兮兮地甩著胳膊道:“而且回去太無聊了,還是這里有趣??!有齊木一直和我說話?!?/br> 突如其來的轉變猝不及防,我永遠不可能預料到夜斗下一步會做什么。 鑒于其蹭我如蹭樹一般的賤兮兮的肢體動作,以及很享受的猥瑣表情,抱歉感煙消云散。 我捏了捏拳頭,眉毛直跳,欲言又止。 然而最后還是將攻擊性強地將話頭轉向了黑子哲也。 【還有什么嗎?】 既然是吐槽別人,就別擺一副撲克臉了??瓷先コ爸S性十足,如果不是你旁邊站著我,恐怕那位無辜路過卻被稱呼為奇怪的路人就會暴揍你一頓。 不過與其說這里的虎斑紋發色奇怪,倒不如說你原本世界里的彩虹戰隊更加矚目吧! 雖說都是我的超能力造成的。 就在黑子哲也思索之際,近處一道院門戛然打開。 “哎呀,哲也?;貋砹??”突然闖入對話的女聲聽起來十分溫和。來人灰色的頭發,帶著一副方正鏡框,手中正提著兩袋垃圾。 她關上院門,同我們,不準確來說是同我打招呼,“這位是阿哲的同學嗎?” “啊,卡桑?!焙谧诱芤驳偷偷貑玖艘宦?。 夜斗重復問號,“卡桑?” 你不是燃堂,難道你是耳聾嗎?說的是卡桑沒錯,那么你故意重復一遍干什么呢。 我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有問題嗎?】 夜斗小心翼翼地附到我耳邊,“如果黑子哲也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話,他為什么會在這個世界還有家人的存在。難道說他的家人也來到了這個世界嗎?不覺得很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