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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以及布料摩擦的悉索聲,在安靜的夜色中都分外的清明。 突然,紗帳掀起,顧千帆霍地坐起,他盡力深呼吸地平復著自己:不行。我們還沒成親,我不能 但顧千帆回頭的一剎那,卻看到了榻上被瑩瑩月光籠罩著的趙盼兒,她有如前朝志怪小說里的妖仙,就那么似笑非地看著他,如夢,似幻。 他沉溺在這抹笑容中。輕風拂動紗帳,而那些皇城司里折磨他的血腥夢魘,那些世仇的負罪與背德,那些曾經讓他如墜深淵的糾結與苦痛,也都象一層薄霧般,被輕風吹去,再無蹤影。 他禁不住握住了她伸向他的手,低聲道:盼兒,你真的是我這一世的顛倒夢想,究竟涅盤。 第三十七章 瀾復起 更聲已過五更,宋引章為趙盼兒姐留的廊燈,卻依然沒有等來主人。 宋引章知道她今天去了哪里,作為一個成年女子,她更清楚,為什么盼兒姐沒有回來。 濃稠如墨的夜空之下,宋引章走出小院,來到了燈火闌珊的河邊,靜靜地看著水中搖動的燈影。宋引章從袖中拿出那串紅珊瑚墜子,定定地看了看,爾后果斷地丟入水中,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東京城中最驕傲的琵琶行首始終仰著頭,讓那串為了jiejie幸福而笑的淚水,沒有落下來的機會。 水面的漣漪一圈圈散開,那抹紅色漸漸地沉入水底,最終徹底消失在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河水中。 清晨,啁啾的鳥鳴聲響起,永安樓的小廝幫傭們有的聚在桌邊吃早餐,有的在忙著搬運蔬菜,葛招娣咬著包子打開窗戶,讓陽光透進永安樓大堂。 伴著驟然照亮堂內的陽光,神清氣爽的趙盼兒走進永安樓,與一眾手下互相問好。葛招娣敏銳地發現趙盼兒的衣衫與昨日不同,鮮亮的顏色襯得她桃腮微紅,看起來氣色極佳。 昨夜與舊時自己正式告別的宋引章,更是一眼看見了趙盼兒頭上重新出現的珊瑚釵,她一把將趙盼兒拉了過來,低聲問:老實交代,昨晚上哪去了? 葛招娣也拿著包子靠近,一副探究模樣。 趙盼兒伸出手,輕輕地在宋引章和葛招娣的腦門上一人敲了一下: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只是去了一趟他家,怕時辰太晚打攪你們,這才沒有回來。 葛招娣賊賊地笑道:顧皇城終于肯帶你去他家啦?連陳廉都不知道他住哪呢。 宋引章卻低聲調笑:那你干嘛要換衣裳?你們又干什么了,才會弄到時辰太晚回不來? 趙盼兒臉上微紅,卻仍然一副光風霽月的樣子:只是在聊些家常的事,衣服臟了,自然就去成衣鋪子里買了一件。 宋引章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這下趙盼兒只能作勢要去擰宋引章的嘴:敢取笑我?不怕我扣你工錢? 宋引章笑著左右躲閃:我的工錢是池衙內發的,又不是你。哎呀。宋引章覺得自己踩到一個東西,回頭一看,原來在她退后時,不小心踩到了池衙內的腳。 池衙內臉上的表情極為復雜,痛心疾首地問:你、你、你昨晚在顧千帆家? 葛招娣順勢便把包子塞在了池衙內嘴里,怕他說出什么胡話。池衙內大受打擊,含糊不清地說:你不能這樣,不能 東家早安。趙盼兒忍著笑朝池衙內問了聲好,隨后又轉向招娣,三娘呢? 一提這個,葛招娣就犯愁,她還是頭一回碰到比她弟弟還嬌縱的小孩,她略顯不滿地答:在灶房,還被傅子方磨著呢。 他怎么也來這了?趙盼兒一皺眉,便往后院走去 纏著三娘不放唄。葛招娣跟在趙盼兒身后匯報著,剛帶回小院的時候還好,給什么用什么,可晚上就開始嫌我拿舊衣裳給他穿了。今早上聽說三娘要上工,說什么也不放。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葛招娣附耳在趙盼兒耳邊說了幾句。趙盼兒臉色一變,加快了去往后院的腳步。 待趙盼兒和葛招娣走得沒影了,池衙內還伸著手站在原地。 一旁,宋引章歪著頭看他:看著你這樣子,我心情好多了呢。 池衙內從嘴里摳出包子,形象頗為不雅,威脅起人來也沒了氣勢:琵琶精,你欠收拾了是吧?信不信老子還能把你嚇哭一回? 宋引章滿不在乎:你嚇呀,我要是受了驚,你的花月宴就別想開了。 池衙內滿肚子的牢sao一時都被噎了回去。 活該,自家那么多鋪子不去,偏偏要天天來永安樓找不快活,明知道盼兒姐不可能瞧上你。宋引章的語調像唱歌一樣,聽起來快活極了。 池衙內悲憤地捶著胸:憑什么?我才貌雙全,既有趣還有錢,哪比顧千帆那活閻羅差啦? 宋引章的聲音陡然冷了幾分: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晌抑恢酪稽c,盼兒姐絕對不可能喜歡一個曾經逼著她下跪跳軟舞的爛人。 池衙內大受打擊,愣了半晌,又委屈地開口:可我也跪過了她,扯平了啊?大不了我也給她跳唄?三首賠她一首,總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