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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帆聽不下去,皺眉道:你別說了,我好好躺著就是。 蕭欽言見顧千帆的妥協,還道他心中其實有自己這個爹,心中隱隱雀躍:咱們父子倆,有多久沒有這么平平靜靜地說話了? 顧千帆感覺到了什么,不禁譏諷一笑:蕭相公,您如此關懷,我很是感激,可若您再想用懷柔之策來拉攏于我,卻實在是大可不必。那日在宮中,我就對您說過,我對于皇城使這個位置,并沒有您那么看重。 蕭欽言苦笑了一聲道:我懂。你想謀求外放,和那趙盼兒雙宿雙飛是不是?我何時說過反對二字?其實,只要你愿意與我相認,我也不懼與你雙雙面圣,即便因為欺君而謝罪免官,也在所不辭。 顧千帆心中微愕,可從jian臣蕭欽言口中說出來的話,又能有幾分真? 蕭欽言看出顧千帆并未對他卸下心防,神情中隱約流露出了幾絲痛楚:你不相信?可這真的是我的肺腑之言。你呀,實在太敏感了,剛才我不過是父子天性有感而發,又哪里有什么拉攏之意?皇城司是天子親兵,你自然只能做官家的純臣,我若需要有人幫著干臟活,自然會找雷敬,又怎么會去打擾你呢?他知道顧千帆眼下聽不下去這些話,便轉向更能讓兒子放下戒備的話題:算了,不說這些了,說說你的婚事吧?你跟盼兒,準備何時過禮啊? 顧千帆心中微痛,翻了個身,不愿再看蕭欽言:我現在不想說這些。 蕭欽言知道他們父子間的嫌隙不是一時半刻能彌合的,眼下,讓顧千帆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便退讓道:好好好,不說就不說,你先睡吧。人這一輩子,能遇上一個知心人并不容易。所以千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千萬不要像我,因為一念之差,就被萬丈紅塵迷花了眼,再也找不到來時路了。唉。 見顧千帆半天沒有答話,蕭欽言以為他已經睡著了,臉上淡淡浮起一個志得意滿的微笑,伸手替顧千帆捏熄了蠟燭,輕輕地走出房外。 而顧千帆卻睜開眼睛、豎起耳朵,聽到蕭欽言的腳步聲慢慢走遠,便立刻忍著傷口的疼痛起身更衣。待他衣著嚴謹地走進耶律宗政房中時,臉上已經看不出絲毫倦怠。 耶律宗政沒想到顧千帆會來,先是一驚,見他看起來大致無恙,連忙驚喜地迎上前去:顧兄弟!你怎么起來了,你的傷勢如何了? 身為一個對誰都很有距離感的人,顧千帆一時難以招架耶律宗政的熱情,只能直切正題:殿下要真拿我當兄弟,可否幫我一個忙? 耶律宗政忙道:你說!只要本王能做到的,無有不從! 顧千帆見耶律宗政如此反應,暗自松了口氣,他果然沒有看錯人:我剛才收到急信,我心愛的女子在東京可能出了事,我放心不下,想飛馬回去看一眼。這里離東京不算遠,她若無事,我最遲明日午后就來回來。還望殿下幫我拖住蕭相公,畢竟我擅離職守,乃是大罪。 連夜趕回去?你真是個重情之人!耶律宗政沒想到顧千帆竟然如此癡情,他遲疑地說,本王這邊倒是沒問題,可你的身體 行武之人,些許小傷算得了什么!顧千帆此時已經感到傷處的疼痛愈發劇烈,但他卻強撐著不肯表露分毫。 耶律宗政不疑有他,大聲贊道:果然英雄!你只管去就是,就算一時趕不回來,本王也會說是托你悄悄去東京驛館跟我的姬妾報平安的。 多謝殿下!顧千帆欣喜地朝耶律宗政一拱手,隨后便轉身步入夜色之中。 與此同時,遠在西京的歐陽旭,正就著昏暗的燈光,在他借住的那間勉強能夠遮風避雨的破宅子里借酒澆愁。辛辣的酒水入腹,嗆得歐陽旭不住咳嗽,但嗆咳完了,他卻又繼續拿著酒壺猛灌。 道童忍不住勸道:您別喝了好不好?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歐陽旭喝得兩腮酡紅,逞強道:不會出事的,我今兒都見到抱一仙師了,我多高興啊,怎么會出事呢,哈哈哈就算人家閑云野鶴,不肯接受官家的冊封,可我在西京低聲下氣了好幾個月,終于見到他了,難道不該好好慶祝一番嗎? 道童還想著等歐陽旭回京,他也能跟著沾點光呢,聽他如此說,頓時急道:那,以后該怎么辦啊?仙師不接受冊封,您是不是就不能回京了? 歐陽旭笑得愈發開心:是啊,回不了東京,我就該老死在個破西京了,你覺得我該不該開心啊。 道童見他一幅自棄的模樣,心中更急了:那您得想想辦法啊!光借酒澆愁也不行啊!我聽人說,有個叫齊中丞的大官最近回鄉養病,他家是西京望族,要不您去探個病,再走走門路? 齊牧?歐陽旭想了想又狂笑起來,他和柯政同是清流,又怎么會看得起我這個風骨全無,有辱士大夫斯文的宮觀官? 道童壓下不耐,好言勸道:不去試試怎么知道啊?您帶著禮物過去,再恭敬客氣點,說不定就有轉機了呢? 歐陽旭又猛灌了一口酒:禮?我身無長物,只有兩袖窮酸氣,拿什么送禮?他號稱回鄉養病,實際不過也是被蕭欽言斗敗出京避禍,又能幫得上我什么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