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頁
書迷正在閱讀:[全職]孫翔一覺醒來發現世界不對勁了、[HP德哈同人]飛躍時間、[綜漫]齊神不在的星期天、疑是故人歸、桃花染戎衣gl、千川引、風裊玉腰、穆小姐與金絲雀、今天必須得高調了、穿書后我只想咸魚
不遠處,孫三娘和趙盼兒聽到動靜匆匆趕來,遠遠地看到了葛母和招娣還在爭吵。 這事不能硬上。趙盼兒拉回了就要沖上去蠻力解決的三娘,對她耳語了幾句,孫三娘的眼睛頓時一亮。 當陳廉失魂落魄地回到皇城司南衙時,手中仍緊握著那個破碎的磨喝樂。 鋒利的碎片割破了他的手掌,鮮血一路滴到了地上,可陳廉卻渾不在意地緊握著拳頭。掌心傳來一陣陣劇痛,此時此刻,他寧愿用身體上的疼痛逼迫自己忘卻葛招娣讓他滾的畫面。 雖然從第一次見面起,葛招娣就跟他各種不對付,可明明他們最近見面的時候都玩得挺開心,原來這都是他的錯覺嗎?陳廉的淚水滴落在那只被他緊緊握住的破碎摩喝樂上,沖淡了上面的血跡。 不知何時,神然黯然的顧千帆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后,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關心:出什么事了? 陳廉迅速轉身,一抹眼淚:沒事。錢我已經送到了,盼兒姐那邊一切都好。對了頭兒,反正你這些天也要接待北使,不需要我跟著。大理寺不是有個案子,要我們幫著出京核查嗎?我想去。我馬上就能動身。 顧千帆看著陳廉手中的磨喝樂碎片,心中已如明鏡,可他覺得陳廉和葛招娣最多是吵架拌嘴,只要先服個軟、道個歉,不是什么大事,不像他顧千帆的心中抽痛,眸光一暗,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那個案子在陳留,至少得要一個月。 陳廉眼下正需要這種能遠離東京,防止他想起葛招娣的機會,固執地說道:我不管!只要能讓我出京,怎么都行! 看他如此絕決,顧千帆心中也掠過一絲傷痛,他拍了陳廉的肩,什么也沒說,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這廂,一臉兇神惡煞的孫三娘大步沖向巷口,朝葛招娣大吼:死丫頭!打碎了趙娘子的玉觀音,還想逃? 葛母被她吼得耳朵嗡嗡直響,轉頭便見到孫三娘正雙手叉腰、女兇神般盯著葛招娣。葛招娣被孫三娘橫眉冷目的樣子嚇得后退了幾步,一時摸不準她這是唱的哪一出戲。 孫三娘看見葛母,咬牙切齒地問:你是拍花子的,還是想躥騰她做逃奴的? 葛母被嚇怕了,結結巴巴地推諉道:不,不是,我是她娘 跟我走!今兒個非得好好治治你們不成!孫三娘眼露兇光,不等葛母把話說完,就一手一個,拎著葛招娣母女就往小院走去,邊走還邊沖招娣悄悄地使了個眼色,招娣立刻心領神會。 葛母和葛引娣被孫三娘一齊重重地扔在地上,她們抬起頭,卻見石桌邊的趙盼兒一身紅衣艷麗打扮,活脫脫像個風月場上的行首。 趙盼兒一邊漫不經心地染著指甲,一邊故意拖著長音說:抓回來了?拎到后院去,打二十皮鞭。 是!孫三娘拎起葛引娣往后院走去,不一會兒,就傳來了葛引娣裝出來的慘叫聲。 趙盼兒漫不經心地輕吹著涂好的指甲:你是她娘?那你替她賠錢吧,只要錢到手,我也不想傷及性命。那玉觀音是顧衙內送我的,千金難買??茨氵@樣子也是個沒錢的,就賠個五十貫吧。 葛母脫口而出:五十貫?!你訛人啊?! 趙盼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葛母不寒而栗。 這時孫三娘已然回來:趙娘子息怒,她不肯賠錢,我這就把她扔到井里泡一晚上,明兒早上再送官。 葛母早被嚇怕了,大喊:別,別別,我真沒錢! 趙盼兒嘴角微揚:好教大娘知道,我們這半遮面,可不是什么隨便的地方,整個東京都是有名號的!院子里管事是教坊的宋大娘子,相爺見了她都得敬著!葛母這下真怕了,撲在地上:貴人饒命,老婆子有眼無珠,得罪了!可老婆子真沒那么多錢,他爹許配她給鄰村于大仙,也才得了十貫的彩禮。您就算殺了我全家,也沒五十貫啊! 她拍著腿呼天搶地:這死丫頭怎么這么賤啊,逃婚不算,還要拖累全家人。我只想把她抓回去,可沒想闖出這么大的禍來啊! 趙盼兒皺眉:誰管你家破事,我只要錢。三娘。 孫三娘默契地上來又要拉葛母。 葛母大驚:別!別!要不我把招娣抵給你們好吧,她長得還行,接幾年客,五十貫肯定就有了! 孫三娘再也聽不下去:你真是她親娘? 趙盼兒忙道:算了,寫奴契去。 奴契很快就擬好了。趙盼兒道:看好了啊,齊州長清縣葛招娣,尚未許配人家,如今絕賣于我,生死再于舊家無關。 葛母眼珠一轉,改口道:那,那我從齊州跑過來這一趟,總得有個交代吧? 趙盼兒:你要多少? 葛母:十貫。 趙盼兒冷笑一聲,啪地將紙拍在桌子上:行,十貫就十貫,按手印! 葛母自認目的已經達成,便在奴契上按了手印。后院里的葛招娣透過窗子,遠遠地看著這一幕,不禁淚如雨下。 趙盼兒收回奴契,滿意地朝孫三娘努了努嘴,孫三娘便將事先備好的五串銅錢丟給了葛母。 葛母把錢一下子抱到手里,發現數目不對,當即翻了臉,怎么才五貫錢!不是說好是十貫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