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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帆輕聲道:盼兒,以后你說我由武轉文好,還是繼續留在皇城司好? 趙盼兒道:你喜歡哪兒,哪就好。就算你繼續留任皇城使,一樣也可以整理顧家的文集啊。對啦,我記得你說過,顧氏文集的第一卷 ,其實是你曾祖姑母擬的? 顧千帆點頭:對,她在前朝宮中做女傅,她有個兒子,便是前朝大名鼎鼎的靖安侯寧遠舟。我父親的武功,便是沿自靖安侯一脈。我娘原本也嫌我爹給我起的千帆這個名字出自《望江南》,有些不吉利,但想到這位先祖,便就罷了 趙盼兒:那你沉舟的字,是幾時起的? 兩人絮絮地聊起家常來,原本籠罩月輪的云霧,終于漸漸散去。 第二十七章 卷上名皇城司的諸位官員排列得整整齊齊地站在如火的驕陽下,然而新官上任的顧千帆卻遲遲沒有露面。終于,有一年紀稍長的官員實在忍不住了,張口抱怨道:都這會兒了,不知司尊他幾時能來?大伙兒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 在場的皇城司不少都比顧千帆年長,對這個年紀輕輕卻身居高位的新上司本就頗有不服,有了第一個把心中的不滿公然說出的,其余的人臉上的不滿也就再也掩飾不住。 陳廉原本面帶焦急,此時一板臉道:原來你也知道是我們等司尊!怎么,一點日頭,就能把你們曬化了?別傳出去丟我們皇城司的臉!他一甩袖子,大步走出院子。在場之人原本看陳廉年輕,都沒把他放在眼里,被他這么一吼,知道他是不好惹的,便都閉了嘴,不再作聲了。 然而陳廉剛出了院門,就不復剛才神奇十足的神情,他焦急地在院門外徘徊,不時向路口張望,嘴里叨咕著:我的老天爺呀,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頭兒你不能第一天就把我們晾在這啊? 顧千帆的聲音從陳廉身后響起:在這兒干什么呢? 陳廉回頭,但見一身皇城司使官服的顧千帆精神煥發、衣冠整齊,又恢復成了他熟悉的那個面色冷峻的活閻羅,昨晚的彷徨與憤懣,早已消失無蹤。 太好了,兄弟們都等著您這位新任皇城司使訓話呢!陳廉欣喜地迎上前去,圍著顧千帆左看右看,衣裳這么平整,熨過啦?昨晚上在盼兒姐那兒? 顧千帆橫他一眼,徑自走進衙內。 陳廉忙閉嘴,做忠心護衛狀跟在顧千帆身后。 顧千帆冷眼掃了一眼院中面帶不服的諸皇司官員,院中的氛圍瞬間凝重下來。眾人只覺得這個年紀輕輕、外表俊美的新司尊自帶一種威壓的氣場,令人血液倒流、寒毛直豎。 顧千帆緩緩開口,他的聲調不高不低,卻有無限威力: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任主官一條鞭。勿貪、勿騙、勿敷衍、勿貪生。這些是往日我在南衙的規矩,以后也是整個皇城司的規矩。都聽清了嗎? 眾皇城司官員齊齊應道:謹遵司尊訓誡! 顧千帆在走進正堂前,又回身掃了在場官員一眼:除了聽清,還得記牢。各位,我不是雷司公,而是活閻羅。 顧千帆的眼神如有實質,饒是初夏,在場官員依舊被嚇得不寒而栗。陳廉也跟著打了個寒顫,趕緊快步跟著顧千帆走進正堂。 顧千帆坐在主位上,他早看出陳廉有話要對他說,但他故意沒主動問起,而是等著陳廉自己開口。 果然,沒過一會兒,陳廉就撓了撓頭皮,期期艾艾地說:頭兒,能不能求你一件事?現在皇城司都歸您說了算了,能不能把中午的膳食給改善一下啊?以前的廚子是雷司公的親戚,做的那個菜啊,真叫難吃 顧千帆詫異地看著陳廉:我還以為你是來求我升官的呢。 陳廉立刻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是那么不知輕重的人嗎?就算我整天跟著您鞍前馬后,寸功未立,我也不好意思問你討官做啊! 顧千帆眼底隱隱有了笑意:滾。廚子的事,你去安排就好。 遵令!陳廉夸張地做了個接旨的姿勢,倒退著向后退去,在步出屋外以前,他指了指桌上的文書,這是吏部轉過來要我們協察的文書,勞煩您抽空看一看。 顧千帆展開文書看了看,批了幾個字,又拿過另一份。初看之時,他并未留意,但后來卻覺得不對,又重新翻到了前一頁。只見那文書上寫著:景德元年寧邊軍將??姑@罪者,自都巡檢史趙謙者以下十余人,皆處流刑,今察舊事,其情可憫。有杜天德、許修銘兩人是年六月病死于皇城司獄,望貴司核查其葬所 寧邊軍,都巡檢史,趙謙!顧千帆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他前些日子才派了人去鄧州查趙盼兒的親眷,雖然一直還未有消息,但趙盼兒提過數次的岳父的姓名職位,他早就便牢牢記在心中。帽妖案的繁忙間隙中,他也派人去過好幾次官告院和兵部吏部,但對方一直以事關重大為由,不讓皇城司的親察官查閱相關的案卷。 顧千帆猛然站了起來,他認真地看了幾眼文書后,疾步出門:備馬,去吏部! 顧千帆一路縱馬疾馳,到了吏部。一見他臉上那如深秋般肅殺的氣勢,值官不敢阻攔,忙引了他直進庫中,按照時間條目翻找都巡檢史趙謙的卷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