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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三娘看出趙盼兒自單獨與顧千帆說了話后心情就極為低落,忙打斷道:盼兒這幾天累著了,你讓她休息一會兒。 宋引章點點頭,自責地說:都怨我之前糊涂,上了周舍的當,不聽盼兒姐的話宋引章的話被車子的劇烈顛簸打斷:哎呀,這車跑得好快,對了,我們為什么在谷雨前趕到東京?是歐陽姐夫那出了什么事嗎? 趙盼兒認為宋引章剛剛脫險,不適合再受刺激,便隨口說道:因為我著急要見他啊。引章,你睡一會兒好嗎?咱們還得在路上整整跑七天呢。 宋引章聽話地倚在窗邊,閉上了眼睛。孫三娘安慰地拍了拍趙盼兒的手,趙盼兒勉強向她一笑。車窗外,夕陽正好,可趙盼兒的心情卻如墜冰窟,絲毫沒有即將見到歐陽旭的期待與興奮。 第七章 迷人眼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之下,鄭青田神色惶恐地站在一間偏僻的宅院之中,他莫名地被蕭欽言召見至此處,他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自己多半是惹上大麻煩了。 使相駕到! 蕭欽言在一眾仆從的簇擁下走進院中。鄭青田連忙迎上前去,卻被管家擋在一邊,眼睜睜地看著蕭欽言目不斜視地進了主屋。 鄭青田深吸了一口氣,跟在眾人后面進了房間,他朝蕭欽言恭敬地施了大禮:下官鄭青田,參見相公。自上回吏部一見,已多年未曾親近尊顏,相公貴體萬安。 你這錢塘知縣,當得不錯啊。蕭欽言語氣平淡,聽不出是喜是怒。 鄭青田心中發虛,忙道:使相謬贊,愧不敢當。 蕭欽言冷眼看著這個險些害死了自己兒子的人,冷冷地說道:正因為你當得不錯,所以我特意親自給你送了三件禮來。 話音一落,管家端上了一個盤子,盤子上擺著白綾,匕首和一壺酒。 鄭青田大驚失色,猛然跪倒:使相恕罪!不知下官何處得罪了 蕭欽言冷笑著打斷鄭青田:你私開海禁,許南洋番商到杭州市舶,我可以不管。你殺楊知遠滿門滅口,我也可以不管。但你居然勾結雷敬,想要我兒子的命,我就只好先要你的命了。 鄭青田聽到前面兩句已然臉如白紙,聽到后面反倒有些糊涂了。使相的公子?沒有的事,下官,下官根不認識 不等鄭青田說完,蕭欽言便將一張海捕文書摔到了他的臉上。 鄭青田驚愕地看著那上面畫著的顧千帆的臉,半晌才回過神來,磕頭如搗蒜:此事下官全然不知,無意冒犯令公子尊駕,請使相手下開恩,留下官一條狗命!下官全副身家,尚值四十余萬貫,愿全數獻與相爺! 你的命賤,可我兒子的命,再多的錢都買不到。蕭欽言不欲再與鄭青田廢話,緩緩邁步出門,夜色之下,他的面色有如厲鬼,哦對了,從子時算起,你每多拖一個時辰,你鄭家就多夷一族。東西留下了,你自便。 室內一片寂靜,鄭青田看著盤子上的三樣物品,終于身子一晃,軟倒在地。 蘇州蕭府。 奔波了一夜的蕭欽言風塵仆仆地走進院內,即便如此,他身上依舊有著一種閑庭野鶴的氣質,絲毫不像是剛剛親手結果鄭青田的樣子。 正由大夫服侍換藥的顧千帆見蕭欽言走來,忙欲起身,卻被蕭欽言按住。 坐下,換藥要緊。蕭欽言仔細看著顧千帆的傷口,心疼地說,這些天,你就好好留在我這休養,不許再去其他地方折騰了。 顧千帆畢恭畢敬地答道:是。 蕭欽言見顧千帆已經換好了藥,便道:外面風大,咱們進屋去說。他邊走,邊拿出一物:鄭青田的請罪遺折抄本,你看看吧。 顧千帆略微吃驚:他已經死了?蕭欽言卻不甚在意地答道:我都親自去了,他敢不死?放心吧,杭州港那邊已經有人去查了,縣尉的口供也錄了,你身上的臟水,很快就能洗清了。 顧千帆心情復雜地看完遺折:有勞您了。 你我父子,用得著這么生分?我啊,巴不得你天天如此給我找事做。蕭欽言拍著顧千帆的肩頭說道,這鄭青田生前糊涂,死的時候倒還算知趣,知道在折子里把罪過全攬在自己身上,那些收了他錢的人,也一個都沒牽連。 蕭相公出手,自是非凡。顧千帆避開了蕭欽言的手。 還是不肯叫我一聲父親?蕭欽言心中一澀。 顧千帆垂頭不言。 蕭欽言知道顧千帆跟他娘一樣都是個倔脾氣,他原本也沒想急于一時,便道:罷了,我也不勉強,只要以后經常時常來走動就行,千萬別再跟這次一樣,明明都到江南辦差了,還特意避著我。對了,我馬上就要進京拜相,官家肯定還要新賜宅第,到時候我給你留一間園子? 不用了,園子也好,富貴也好,還是留給令公子們吧。顧千帆不習慣與蕭欽言這般親近,本能地推拒起來。 蕭欽言幾乎想都沒想就說:他們怎么能跟你一樣?當年我二十六歲才中考中進士,你十八歲就中了,這就叫雛鳳清于老鳳聲!唉,若是你不一意孤行,硬要轉去皇城司,現在至少已經是翰林學士之類的清要之職了,何至于落到這一身是傷的境地? --